「快逃吧,恐怕現在四面八方,都有追兵。」
楊志將紅槍交給了蘇懸後,說道。
眾人點了點頭。
一齊逃命。
現在只剩下最後的幾十個人。
都是精良。
這些人中,也有許多聲明顯赫的獵殺者。
他們的實力,或許不弱於那些追兵。
能經歷這場大戰,還活到現在的人,哪個是善茬?
但兩方的數量級,明顯是不在一個層次。
所以,走為上計。
寧決與眾人,以最快的速度,瘋狂逃離這裡。
……
此刻,襄陽。
數千位難民,在操練場盤膝端坐。
他們閉目凝神,感知著漫天中的真氣力量。
這應該是凝氣境的時候,才修煉的課程。
可是,寧瑕決定提前。
曾無象不喜歡被弟子束縛,所以其實明面上這些人是他的弟子,他也只是傳授了秘籍而已。
他只有偶爾才回來指點。
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寧瑕來教授這些人。
按理說,是應該達到剛軀境巔峰,再去感知真氣的存在。
但是先感知到真氣的存在,再修煉至剛軀境,會讓真氣無時無刻的滋養,這樣境界的提升會更加迅速。
這樣是更加牢固的基礎。
雖然現在即使感知到了真氣,也無法達到凝氣境,但總歸是可以讓這些人,對真氣熟悉一些,為未來鋪路。
這些難民,以前從未接觸過真氣這種東西。
所以,很多人整整一周了,都還是沒能感知到絲毫真氣的力量。
寧瑕平日,就在這裡指導師弟師妹們。
但是,感知真氣這一步,她幫不了太多。
這全憑自己的感覺。
襄陽的真氣如此之濃厚。
能感知到者,自然能感知。
如果在真氣如此之濃厚的地方,都無法感覺到真氣的存在,那麼基本上也就無緣武夫一途了。
這時,一個小男孩站了起來。
他看著寧瑕,眸光極其認真。
「寧師姐,我感知到真氣了。」
他說道。
寧瑕聞言,眸光微亮。
這一周,這個小男孩滴食未盡,只喝水。
「你叫什麼名字?」
寧瑕問道。
雖然她早就注意到了這位小男孩。
孤身一人的難民。
但是,她還沒有與這位小男孩交流過,也不知道他的名字。
「吳陽。」
他說道。
寧瑕見他,也不過就只是十二、三歲的樣子。
眼眸中,卻時刻透露出不符合他這個年齡的成熟。
他修煉之時,最為刻苦。
一周不眠,不吃食。
凌晨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離開了。
卻只有他和宋厚,還在這裡修煉。
宋厚也很刻苦,但顯然天賦不及吳陽。
當年,寧瑕也是花了一個月,才感知到真氣的存在。
而吳陽,僅僅一周。
而且他年齡如此小。
想必,日後成就會非常高。
寧瑕點了點頭,抬手凝聚一道真氣,按入他的丹田處。
「感知這股純淨真氣,牽引它擴張丹田。」
寧瑕說道。
吳陽點了點頭,全身經脈顫抖,肌腱用力。
竟然使用蠻力,生生將那真氣逼入了肺腑,然後憋住一口氣,使其強行融入丹田之中。
丹田確實是擴張了,但他也猛地吐出了一大口鮮血。
吳陽眉頭都未皺一下。
寧瑕見他如此修煉方式,眉頭微皺。
這實在太過於暴力,心浮氣躁。
她只是想讓他的丹田,提前熟悉真氣的存在。
現在這個境界,即便他將真氣逼入丹田,也是無法達到凝氣境境界的。
誰能想到,他竟然使用這等暴力手段,來迫使真氣湧入丹田。
雖然成功了逼入了一縷真氣駐留,但總歸是浮躁。
這樣的心態,可很難在武道一途,有所成就。
寧瑕看著他,本想勸誡一番。
但想了想,還是什麼都沒說。
吳陽的天賦,非常好。
如果因為自己的勸說,導致他懷疑自己的修煉方式,從此畏手畏腳,才是害了他。
「好了,你感知到了真氣的存在,可以開始修行龍象鍛體功了。」
寧瑕說道。
吳陽點了點頭,抱拳退下。
「多謝師姐!」
他轉身離開,同時取出懷裡的龍象鍛體功抄本,開始研讀。
他轉過頭後,沒有人能看見他。
這個時候,他眼眸中,才顯露出了恐怖的滔天殺意。
他的瞳孔,都在顫抖。
此時此刻,他全身都在劇痛。
因為剛才他強行將真氣逼入丹田,導致了身軀排異反應,肌肉也有些斷裂。
但他,面色毫無波瀾。
他一定要達到最強的巔峰境界,給自己的母親復仇。
他要誅滅人類聯盟。
用他的這雙手,親自。
為此付出一切代價,他都在所不惜!
他握著手中的龍象鍛體功,另一隻手,取出了另一本典籍。
這是劍法。
李寒光的家傳劍法《狂風快劍》。
他一心二用,竟然是同時翻開兩本書,同時研讀。
都是最精妙玄深的頂級功法。
他卻能同時閱讀。
甚至,遇到其中晦澀的字句,卡住的時候,都無需他人引導,只需消化片刻,就能完全理解。
如果曾無象看到這一幕,定然會驚嘆。
這是一頂一的練武奇才。
夜深。
「師弟師妹,回房吧,明日再來。」
寧瑕說道。
難民們都一聲嘆氣,起身回屋。
他們都一路走,一路搖頭。
他們沒有異能,本以為,來到襄陽苦練,一定能學會功法,然後獲得力量。
誰能想到,他們連修煉的資質都不強。
老天爺,還真是不公平啊。
但即便如此,也沒有人氣餒。
他們緊握雙拳,滿心期待著明天的修煉。
所有人走完後,寧瑕閒了下來。
她緩步離開這裡,走到了楚三災的房間。
小鱗正趴在門口,打著哈欠。
楚三災近段時間的精神狀態,一直不太好。
寧瑕便派出小鱗在它門口,以防他想不開。
畢竟人跌落低谷的時候,往往一個念頭,就可能招致悲劇發生。
寧瑕敲了敲門。
呯呯呯。
門開了。
「進來吧。」
屋內,傳出了楚三災的聲音。
寧瑕走入其中。
只聞到一大股的酒味。
許多酒瓶子,零散的堆砌在角落中。
「小鱗,把酒瓶子收拾了。」
寧瑕說道。
小鱗聞言,滿頭黑線。
它長大之後,寧瑕對它再也不寵了,經常讓它干雜活!
可它還是敢怒不敢言。
唉,龍生悽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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