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沁語口中的「鬼」,指的是避難所外敲門的東西;而艾沁馨口中的「鬼」,則是因慌亂而披頭散髮,不似人形的艾沁語。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兩人對著嗷,扯著嗓子嗷,聲嘶力竭地嗷,搖頭晃腦地嗷……
封溪一個激靈從床上爬起來,她捂住不堪重負的耳朵,也參與進兩位「主母大人」的嗷嗷嗷中:「啊——!你們別叫了——!」
白銀級的戰士就是不一樣,這一道聲音如同平地一聲雷,輕而易舉地就把兩個女人拼盡全力的尖叫聲壓了下去。
艾沁馨晃了晃因缺氧而暈暈乎乎的腦袋,拍了拍身邊的封溪指著披頭散髮的艾沁語說:「快,有鬼!」
披頭散髮的艾沁語來不及整理自己的儀容,她讓開身子指著外面的甬道,被頭髮遮蓋著的臉蛋上寫滿了驚恐:「姐,姐,封溪,外面,外面有人敲門……」
「什麼?」
封溪一下子戒備起來了,她把堵在門口的艾沁語拉進屋裡,在兩姐妹緊張地注視下一點一點地往依然在「篤篤篤」作響的石門走去。
「咔嚓!」
封溪一把拉下開關,並趁石門沒有打開前閃身躲進了自己的臥室;艾沁馨艾沁語兩姐妹也不傻,她們緊緊地摟在一起,躲在自己的臥室里大氣都不出一口。
……
「終於有人開門了!」
作為一個優雅且溫和的半神魔法師,帕蒂·赫斯特十分能理解石壁裡面的人。所以哪怕敲門敲了半天才有人回應,她也沒覺得對方有什麼不對。
說不定,裡面還有人時刻準備攻擊自己呢!
右手比心,一個覆蓋全身的魔法護盾瞬間出現。隨著石門的緩緩升起,一抹橘紅色的火光打在了她身後的空氣中。
「作為一個陌生人,進人家裡肯定是要打招呼的。」
為了避免出現尷尬的情況,帕蒂在石門還未完全打開時就開口表明立場:「裡面有人在嗎?我是一個魔法師,我沒有任何惡意。」
光幕系統的同聲翻譯十分強大,嘰里呱啦的無盡之海語傳到艾沁語耳朵里之前就已經被完美地轉換成字正腔圓的漢語了。
她微微一愣,抬起頭看著姐姐悄悄地問道:「不是鬼?自己人?」
「閉嘴!」
艾沁馨把手指擋在妹妹嘴唇前,她指了指外面,趴在她耳邊解釋道:「無盡之海的土著,待會兒你千萬不要說任何地球語言!」
由於父母早逝,艾沁語幾乎是被姐姐拉扯打的,這個堵嘴唇的動作她再熟悉不過了,下意識地,她嘟起嘴吧輕輕地揚了揚下巴。
四目相對,相對無言。
艾沁馨飛快地收回手指,艾沁語也不好意思地重新低下頭。兩姐妹抱在一起,內心的防線不知不覺就鬆動了大半。
封溪聽到帕蒂的話沒有掉以輕心,她重新回到甬道,體表亮起銀白色的光芒:「你是怎麼過來的?來這裡有什麼事?」
帕蒂得到回應,斟酌了一下回答道:「我迷路了,看見這有個島就過來了,我只是想問問方向,真的沒有其他的意思。」
石門緩緩抬升,讓彼此都看清了對方的容貌。
帕蒂在空中對封溪行了個通用見面禮,證明自己真的沒有什麼惡意;封溪看見後也進行回禮,然後,她側身收起了身上的銀色鬥氣道:「請進吧,魔法師大人。」
正所謂術業有專攻,既然無盡之海土著封溪認為來者沒有威脅,那艾沁馨和艾沁語也就只能選擇相信她。
兩姐妹以光的速度整理好著裝,互相大量一番後一起走出了臥室。
想起姐姐的囑託,艾沁語裝出一副怕生的樣子,畏畏縮縮地躲在姐姐身後;但艾沁馨畢竟是經歷過大場面的社會人士,她配合的揉了揉妹妹的腦袋,一臉熱情地行禮歡迎:「你好。」
帕蒂分清主僕關係後,再次優雅地給艾沁馨回禮,她把手一攤,兩顆晶瑩剔透的鑽石戒指在火把的照耀下熠熠生輝:「深夜到訪,多有打擾,小小心意,聊表歉意。」
艾沁馨把漢語教給封溪的同時,也從她這裡了解到了很多關於無盡之海的人文特色,所以依照風俗,她毫不客氣地讓封溪把兩枚戒指遞給自己。
「這是我自己製作的魔法戒指,它的主要作用是防護,護盾的強度可以抵抗一次鑽石級鬥士或高級魔法師的全力一擊。」
「鑽石?」
艾沁馨剛把戒指拿到手,聞言趕緊退回:「這太貴重了,您還是收回去吧。」
帕蒂笑著搖頭,她一臉歉意地說:「可這已經是是我最差勁的作品了……」
艾沁馨和艾沁語對視一眼,她們從彼此的眼神中領會到一個相同的信息:「野生凡爾賽人。」
幾番推脫過後,兩女還是收下了戒指,畢竟人家都說了,這是最差勁的東西,如果不收的話,那不就是變相地問她要更好的嘛。
雙方介紹完自己,封溪去廚房準備食物,艾沁語在姐姐地暗示下躲進臥室里偷聽,客廳里只剩下艾沁馨和帕蒂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從對方嘴裡套話。
突然,帕蒂忍不住好奇地問她:「你的魔法老師是哪位呀?說出來我們說不定認識呢。」
艾沁馨聞言一愣,隨即如實回答道:「我是自己修行,沒有拜過什麼魔法老師。」
帕蒂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就靈動起來了。她之所以這麼問,是因為她感應到了兩個小姑娘極為精純的水元素血脈和火元素血脈。
像她們這樣子的純度,未來能修煉到鑽石是板上釘釘的事;如果努努力,終極法師也不是沒有可能……
如果今天在海皇殿中看到的一幕沒錯的話,那這兩個人成長起來後,很可能就是自己將來的盟友和同伴了。
可這一問,她的心裡頓時萌生出來一些別的想法:這一窩主僕三人,個個生得驚世美貌,而且經過剛才的試探來看,三個人的實力加起來都不夠自己一隻手打的……
在這種巨大的優勢下,她是不是可以得寸進尺一點,提出一些更過分的要求,從而跟兩女建立起更深厚的聯繫呢?
「既然沒有師傅的話,你看我怎麼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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