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炎感覺腦袋快要炸了。
武時威在原著中,怎麼說也是頗為重要的角色。
在電影裡,他雖然屢屢遇到危險,但自始至終都存活到了最後。
但在這詭異劇本中,他卻被殺了。
「該死,這一下劇情就全亂了。」
張炎掏出好幾張藏氣符,用一道又一道的三昧真火逼退不斷攻擊過來的任老太爺。
張炎想要靠近任婷婷,而任婷婷卻機靈地躲到了任老太爺背後。
說也怪,那任老太爺,竟然沒有攻擊任婷婷。
「她能控制殭屍?」
一個古怪的想法,湧入張炎心中。
但,原著劇情里,不是這樣的啊。
到底從什麼時候開始,這次的詭異劇本,就徹底變了?
張炎心中那股危機感不斷地預警,他衝著任婷婷厲喝一聲:「你究竟是誰?
為什麼要裝成任婷婷的模樣?
你是倭國隊的人?」
任婷婷臉上依舊在笑,但那笑容卻怨毒無比:「我不是假的,我就是任婷婷。
張炎先生,你仔細看看我。
我是真的。」
張炎細看之下,心裡猛地打了個激靈。
沒錯。
任婷婷沒有撒謊。
眼前的任婷婷,確實不是冒牌貨,更不是什麼人變化或者易容而來。
她確實就是真正的任婷婷。
可那麼善良的女孩,怎麼會突然性情大變,居然將自己的表哥都給一刀殺了?
任婷婷仿佛看穿了張炎的心裡的想法,眼中的怨毒卻越來越深,冷哼道:「你是不是很奇怪,我為什麼要殺表哥?
這都是你們,逼我的。」
「誰逼你的?」
張炎盯著任婷婷,納悶地問。
這原本善良純潔的女孩,仿佛魔怔了似的。
她身上,到底經歷了什麼?
「你們所有人都在逼我。」
任婷婷悽厲的咯咯笑出聲來:「任家的生意每況日下,我從省城學了能振興任家的辦法。
但我爹卻認為我是個女孩子,不願意將任家交給我經營,還非要將我給嫁出去。
文才和秋生那兩個土包子,一直色眯眯地看著我,想方設法吃我的豆腐。
他們也不看看自己到底是什麼貨色,怎麼可能配得上我?」
說著,任婷婷又踢了一腳自己表哥的屍體。
別一腳,狠狠將武時威的腦袋,遠遠踢了出去:「還有這個武時威,明明是我的表哥,卻一直窺視我的身體,用齷齪的目光看著我,想占有我……
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說到這裡,任婷婷的目光,最終落在了張炎的身上:「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特別是你。」
「我?
我又怎麼你了?
我明明救過你。」
張炎指著自己的臉,一臉莫名其妙。
自己明明什麼都沒有做,為何會招到任婷婷那麼強烈的怨恨呢?
「我最恨你,我恨死你了。」
任婷婷臉上那清純的美麗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咬壓切齒的憤怒和怨氣。
她死死地盯著張炎:「虧我那麼喜歡你,你卻騙我。
明明有妻子還接近我,你這個人最可惡。」
「我……」
張炎欲哭無淚。
哈,她喜歡自己?
可自己對任婷婷是真的沒有那個心思啊。
「那個,你聽我狡辯。」
張炎剛想要開口解釋一番。
任婷婷深吸了一口氣,驟然就輕輕的笑了起來,仿佛剛剛臉上的怨毒,只是幻覺似的:「但我還是要感謝你。」
「這就對了嘛。」
張炎鬆了口氣。
附身在他身上的劉夢遙長嘆一口氣,傳聲道:「主人,她可不是在表揚你。」
「沒有表揚我嗎?」
「廢話,她恨不得殺了你。」
果然,任婷婷婷婷越笑越癲狂,越笑越瘋癲:「如果不是你,我的心也不會痛。
我也不會下定決心這麼做。
他說得沒錯。
我只要把你們這些臭男人全殺光了,一切都是我的了。
再也沒有人能夠阻擋我得到任家的一切。」
張炎的心都被任婷婷渾身的怨氣凍結了。
這妹子,特麼神經病啊。
不對。
她口中的他是誰?
「你提到的那個人,是誰?
是不是他蠱惑了你?」
張炎眯著眼睛問。
「他是誰?
你以為我會告訴你?」
任婷婷諷刺地盯著張炎:「當然,如果你成了我的東西,我自然還是會告訴你的。」
張炎越想越不對勁。
任婷婷如此扭曲,顯然是被洗腦了。
而且絕對不是倭國隊乾的。
任婷婷被洗腦的程度很深,應該是有人在她身旁,長期給她洗腦的結果。
而且任老太爺化為殭屍後,竟然能聽她的命令。
這一點,更不尋常。
完全和殭屍先生的原著,背道而馳了。
「難道是那個人?」
張炎眼睛陡然一亮。
自己之前就和九叔猜測過,任老太爺這殭屍,應該是被人特意煉製出來的。
既然有人煉製它,就有控制它的法門。
而且那個人,將控制殭屍的方法,也交給了任婷婷……
眼下的情況,越來越燒腦了。
張炎心中,浮現出了一個人。
那個被任老太爺搶走蜻蜓點水穴,甚至將其謀殺的風水師。
或許那風水師並沒有死。
這是他的復仇?
但,他為什麼要這麼拐彎抹角地復仇?
如果只是為了報復,直接讓任老太爺將任家殺光不就好了嗎?
他為什麼要給任婷婷洗腦?
這樣做,有什麼好處嗎?
「是那個風水師教唆你的,對不對?」
張炎厲問。
任婷婷淡淡道:「猜錯了,什麼風水師不風水師。
沒有人給我洗腦,是我自己這麼決定的。」
「你真以為我蠢啊。」
張炎瞪了她一眼:「你以為你是九叔,自己下了決定就能控制殭屍?」
突然,張炎背上一股冷意傳來,似乎想到了什麼:「這殭屍襲擊你父親,不會也是你指使的吧?」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任婷婷冷笑道。
張炎徹底囧了。
虧自己還覺得任婷婷單純可愛,特麼的,她就是個心理出了大問題的瘋婆子啊。
連自己的父親都殺。
「你瘋了。」
張炎罵道。
「我就是瘋了,又如何。
今日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放心,張炎先生,我不會殺掉你的。
但我會殺了你的老婆,把她的魂抽出來,讓你永遠只能愛我一個人。
這樣你就可以跟我一起長相廝守,振興我任家了。」
任婷婷咯咯笑個不停,笑得張炎手腳發涼:「不是,妹子,你沒這個必要啊。」
張炎感覺魔怔的任婷婷,好可怕。
女人魔怔起來,居然能這麼恐怖嗎?
任婷婷現在的模樣,可比旁邊模樣可怖的任老太爺這隻殭屍,詭異恐怖多了。
「現在任老爺死了,任家只剩了你一個人。
任家的一切,不都是你的了嗎?」
張炎提醒道。
任婷婷搖了搖頭:「我一個獨女,多得是會冒出來吃絕戶的親戚。
不夠,還不夠。
我要殺光鎮上和我有親戚關係的所有人,殺到沒有人敢反對我。
從你開始。」
任婷婷不願再繼續說下去,只是掐了個奇怪的手訣,一指殭屍,又一指張炎:「張炎先生,你別反抗了,讓我爺爺傷到了,我也會傷心的。
你的皮囊多好看,我喜歡完美的東西。」
「麻痹的,變態。」
張炎背心一陣涼。
只見任老太爺仰天大吼一聲,變得狂暴了似的,猛地跳起,雙手抬高,抓向張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