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6章 朝思暮想的道具

  武時威雙眼一翻道:「你們是什麼身份,也敢和我表妹說話?」

  「我姑姑說,我將來繼承了胭脂水粉店,怎麼說也是個小老闆。」

  秋生一挺胸脯。

  「師父說我將來是小師父。」

  文才也挺起了胸脯。

  武時威胸膛更是一挺:「你們知道我又是哪一個?」

  「捕頭?」

  兩人同時喊道。

  「知道還不快滾,你們就不怕我這個?」

  武時威將槍掏了出來。

  文才一看到黑洞洞的槍口,頓時就有點慫了。

  秋生哼了一聲:「這裡是任老爺家,這傢伙恐怕也不敢開槍。」

  文才一聽,有道理耶。

  頓時又硬氣起來:「你開槍啊,有種你開槍,這可是任老爺的家!

  你開槍了,看任老爺會不會把你給轟出去。」

  武時威當然不敢開槍,怒道:「你們可知道,我現在是任老爺的什麼人?」

  「不如道。」

  文才秋生搖頭。

  「那你們又可知道,我將來是婷婷的什麼人?」

  武時威神氣道。

  文才秋生不由一齊望向婷婷。

  任婷婷一怔,冷笑道:「表哥啊。」

  武時威一怔:「方才我和表姨丈說的話,婷婷,你就沒有點別的想法?」

  任婷婷搖搖頭:「你永遠都是我的表哥。」

  說罷,又迫不及待地對文才和秋生說:「我們快去書房吧。」

  三人當即理會也不理會他,自顧自地走出房門,氣得武時威直跳腳。

  「你們不肯滾是不是,麻痹的,只要你們敢離開任府,我就將你們倆個抓進衙門去。」

  武時威氣急敗壞的沖他們喊道。

  文才秋生走出了房間,心裡都有點擔心。

  「那武時威說要抓我們……」

  文才說。

  「不怕不怕,我們又沒有犯罪。」

  秋生道:「什麼死後捕快都能隨便抓人了,難道還沒一點王法了不成?」

  兩人走遠後,看著武時威,突然相視一笑。

  「要不,整他一整?」

  他們倆異口同聲道。

  突然,一個很有禮貌的聲音,從兩人身後冒了出來:「請問,你們倆要整誰?」

  文才和秋生嚇了一大跳,尿都快要飆出來了。

  轉頭一看,竟然是張炎。

  「張炎兄弟,你險些把我們嚇到心臟麻痹。」

  秋生抱怨了一句,使勁地捶心口。

  任婷婷也看到了張炎,一雙妙目就怎麼都挪不動了。

  文才和秋生驚嚇過度,沒有看到任婷婷的表情。

  文才道:「我們準備整一整那個臭小子,他氣焰太囂張了,還想抓我們進去坐牢!」

  張炎一副大感興趣的表情:「怎麼整,用我幫你們嗎?」

  「不用。」

  文才大手一揮,得意道:「你在一旁看好戲就得了。」

  秋生和張炎也混得很熟,知道張炎不是大嘴巴,倒也不怕他今後說漏嘴。

  兩人看向任婷婷。

  任婷婷這才收回視線,怕張炎誤會,而且她也早就很厭惡那個老是用齷齪色眯眯的眼神盯著自己的表哥。

  於是點了點頭:「整整表哥也可以,但是不要太過分了。」

  得了應允,文才和秋生頓時眉開眼笑,以為任婷婷對他們兩人有好感。

  兩人擼起袖子,準備好好在任婷婷面前表現表現。

  而張炎此刻的心,已經掛在了嗓子眼。

  他心心念念許久的東西,兩人應該就快要拿出來了。

  果不其然。

  秋生問文才:「你可知道武時威的生辰八字?」

  文才一呆:「我跟他非親非故,怎麼可能知道?」

  任婷婷接嘴道:「我知道。」

  「太好了。」

  秋生小心翼翼地躲在牆角瞅了武時威一眼,遞給任婷婷一張符紙:「任小姐,你把你表哥的生辰八字寫上去。」

  說完,他走入門去,好像欣賞什麼東西似的,東張西望,嘴翹起,還吹著小口哨。

  當走到武時威身旁時,手裡已多了一柄小刀。

  任婷婷一見,一把抓住了張炎的胳膊,嚇得花容失色:「秋生要幹什麼,要殺人啊!」

  「不會。」

  張炎下意識地拍了拍任婷婷的手,讓她放心。

  文才也大搖其頭,解釋道:「秋生三代單傳,怎會幹這種冒險的事?」

  接著接過了任婷婷手中,寫有武時威生辰八字的黃符:「任小姐你就看你表哥出醜就好。」

  這時候秋生已走到武時威身後。

  武時威一無所覺,秋生揮刀便想向武時威辮尾的頭髮。

  武時威正好回頭,看到了秋生。

  秋生嚇了一大跳,連忙將手中的匕首給藏了起來。

  「你不是去書房了嗎,為什麼回來?」

  他怒喝一聲。

  秋生訕訕地說:「我東西掉了,咦,好像不是掉在了這裡……

  奇怪了,掉哪裡了呢?」

  他念叨著,念叨著,溜了出去。

  「你表哥警惕性還挺強,我割不到他的頭髮。」

  回到任婷婷身旁的秋生,沮喪地說了一句。

  「你們只是要他的頭髮?

  那好辦。

  還是我來吧。」

  張炎微微一笑。

  秋生文才驚道:「怎麼能勞煩張炎兄弟出手。」

  「沒事,待會兒我向你們討要一樣東西,希望你們不要拒絕就好。」

  張炎笑的很燦爛。

  他賣一個人情給兩人,待會兒這兩人,連骨頭都要吐出來。

  沒等文才秋生拒絕,張炎迅速的走進屋子裡。

  武時威在屋子中央踱步,心裡還在想怎麼和任老爺說任婷婷的事情。

  張炎走起來,完全沒有聲音。

  幾步,就來到了武時威身後。

  文才咂舌道:「你看張炎兄弟走的那貓步,比師傅都輕。」

  也沒見張炎有什麼動作,他在武時威背後一繞,完全沒有打草驚蛇,就回到了文才秋生身旁。

  秋生以為張炎失敗了,安慰道:「失敗了?

  沒關係,都說了那武時威……臥槽!」

  只見張炎神秘一笑,攤開手。

  一撮毛髮就出現在了手心裡。

  「你怎麼將那傢伙的頭髮割下來的,我都沒見你出手。」

  文才佩服道。

  「障眼法罷了。」

  張炎淡淡道。

  任婷婷這戀愛腦看得滿眼都是小星星,在她眼中,張炎幹什麼都好帥喔。

  「要整人快點整,待會兒九叔和任老爺出來了,你們就沒機會了。」

  張炎提醒了一句。

  文才和秋生連連點頭。

  渾然沒有發現,張炎眼中閃過一道精光。

  都快要按捺不住自己內心的激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