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女人的腳步聲。
張炎偷偷從門縫中往外看了一眼,那女孩模樣熟悉,正是任婷婷。
他怕任婷婷認出了自己,連忙又將頭給縮了回去。
林風也偷偷看到了任婷婷的模樣,眼中露出了一絲淫色:「這任婷婷好漂亮,不過她怎麼現在才到。
原著劇情里,任婷婷不應該是和任老爺一起來,然後被文才誤以為是任老爺的小老婆嗎?」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張炎心中微微一怔後,微微嘆了口氣。
自己救了任婷婷,但是貌似也把時間線給改了。
電影裡任婷婷穿著粉紅色的露胸洋裝來和任老爺赴宴,但現在她被倭國寄魂師襲擊後,換了一套白色的洋裝。
但是這套洋裝保守了許多。
倭國寄魂師同樣看到了任婷婷,其中一人欣喜道:「坂本君和北村君看來已經得手了,任婷婷的穿著和來茶樓的時間都變了。
不知道北村君是不是已經俘虜了任婷婷的芳心。」
別一個倭國寄魂師羨慕道:「早知道這妞那麼漂亮,那種英雄救美的事,我就該去爭取爭取。」
旁邊那個倭國寄魂師冷哼一聲:「你也不看看你的長相,我們中間,就北村符合英俊瀟灑的英雄人設。」
「麻痹的,便宜北村那個娘娘腔了。」
前一個寄魂師罵道。
他們說話聲音很小,但是在盤古張炎的算法之下,還是被張炎盡收耳中。
張炎當即心中冷笑:「無論是那兇惡臉還是娘娘腔,現在都去地獄見他們的祖宗十八代了。」
任婷婷進了雲初包間。
本來還在和叉燒戰鬥的文才一抬頭,正好看到了任婷婷。
他看得眼睛都直了,口裡的叉燒包也忘了吞咽。
這女生,好生漂亮啊。
任老爺看了看任婷婷,又看了看九叔:「九叔,這就是我的寶貝女兒婷婷。
婷婷,叫九叔。」
「九叔!」
婷婷倒也聽話,文文靜靜地喊了九叔一聲。
然後埋頭到任老爺的耳畔,似乎在悄聲說著什麼。
任老爺聽完一愣:「你準備讓管家將我們任府旁邊的房子租出去,為什麼?」
「好不好嘛,爹爹。」
任婷婷沒有說理由,只是抱著任老爺的胳膊一陣狂搖。
她在搖晃,她胸口被緊緊包裹住的那兩團軟肉也在搖晃。
搖晃的文才花了眼。
任老爺哪裡受得了女兒的撒嬌,連忙丟盔棄甲:「好好,我答應你還不成?
在外人面前成何體統,還不快坐下?」
聽到老爹答應了,任婷婷這才眉開眼笑地落座。
文才一雙眼定定地看著任婷婷,把啥都給忘得一乾二淨。
九叔看著他,輕喝了一聲,想讓他斟茶:「文才。」
「是,師傅。」
文才下意識地大聲喊道,連忙將手裡的叉燒給全塞了進去。
一雙眼珠子,仍舊盯著任婷婷看。
任婷婷早就被看慣了,雖然有些感覺厭惡,但也落落大方地任他看去。
九叔氣得翻了個白眼
任老爺,隨口問:「九叔,這位就是您的高徒?」
九叔還未說話,文才想要在任婷婷面前表現表現,搶著回答:「我叫文才,文質杉杉的文,才疏學淺的才。」
任婷婷和任老爺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九叔不由搖頭嘆息道:「你可真才疏學淺了,是文質彬彬,哪來的杉杉。」
然後轉向任老爺介紹:「這是我的大弟子。」
文才聽了毫無反應,只顧著看任婷婷。
九叔無可奈何地坐下,伸腳踢了踢文才,但文才還是沒有反應。
任老爺倒是禮貌周到,伸手拿起茶壺:「來,先喝杯茶。」
九叔立即往文才頭上敲了一下,示意他拿茶壺斟茶。
文才的反應倒是很快,但卻拿著杯子迎向任老爺的茶壺。
九叔更氣了。
連忙接過任老爺手中的茶壺:「我自己來就好。」
文才接著說:「是啊,不用客氣。」
手中杯子就遞到了九叔面前。
九叔瞪了他一眼,文才這才反應過來。
哪有師傅給徒弟倒茶的,他連忙將杯子縮了回去,訕訕一笑。
九叔也不管他,自顧自地斟了一杯茶,放下茶壺。
任老爺乾咳了一聲,清了清喉嚨:「關於先父遷葬那件事,不知道九叔是否已選好日子?」
張炎的小隊和倭國小隊一聽,頓時來了精神。
終於進入主線了。
他們都想知道任老爺子先父的墓穴,究竟埋葬在哪裡。
九叔下意識也乾咳了一聲,還未開口,文才已經搶答了。
他一面看著婷婷,一面口沫橫飛地說:「日子已經選好了,最好就是三天後的酉時。」
任婷婷對他翻了個白眼。
任老爺向九叔問道:「我們做後人的,應該怎樣做比較好,我對這些風俗不太熟?」
九叔又乾咳了一聲,這一聲乾咳又被文才搶在前面回答了:「最好是沐浴淨身,先吃三天的濟度齋。」
任老爺哦了一聲,不由地望向文才:「什麼是濟度齋?」
文才只顧在任婷婷面前賣弄,口若懸河地解釋道:「濟度齋是咱們茅山術中的一種齋法,主要用於超度亡靈、救濟存亡、拔度災苦。
自然是要吃素的。」
任老爺點點頭:「我立刻吩咐下人去準備。」
文才見任婷婷也在聽,不由得意道:「不過,濟度齋有七種,可不要吃錯了。」
任老爺追問:「那我們應該吃哪一種?」
九叔看著文才,乾咳了一聲。
文才完全沒有聽到似的,繼續回答任老爺:「要升仙當然要吃上清齋。
有什麼三長兩短要找神仙搭救,便要吃指教齋了。
你父親去世這麼多年,當然用不著再跟閻王爺打交道,你說要不要吃明真齋呢?」
任老爺聽得入神,探頭過去:「那麼,應該吃什麼齋才對?」
文才一時想不起來,數著手指,沉吟著:「上清齋、指教齋,明真齋,洞神齋……」
然後他突然想起了九叔,回頭望向九叔:「師傅,任老爺一家到底要吃什麼齋啊,我給忘記了!」
「你到底還記得我是你師傅。」
九叔氣的冷笑。
文才尷尬的笑著:「學無先後,達者為師。
您不是常常這麼教育我們嗎?」
「你這一次倒是一字都不錯。」
九叔真是氣得上頭,一巴掌拍在文才腦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