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龍舞立葵的操作張炎就有億點點看不懂了。
她隨手撿了一根兩米多長的樹枝,一頭將天狗刺穿,另一頭插入了土中。
死亡的天狗屍體,猶如旗子一樣被掛了起來。
「這老逼登是想要激怒神靈嗎?」
張炎疑惑道。
但他又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這裡果然不是真正的神龕的位置。」
看著面前的神龕,龍舞立葵貌似發現了什麼,一腳踹了過去。
神龕所在的那棟建築物,直接被她給踹飛了。
轟隆隆的聲響之後,煙塵落地,竟然露出了身後的別一棟建築物來。
張炎又吃了一驚。
神龕背後是一棟黑色的建築。
非常的巨大。
但那建築仿佛被施展了結界,而神龕就是陣眼。
如果不破掉神龕的話,根本就看不到它。
「龍舞立葵是怎麼知道這裡有黑色建築存在的?」
張炎心中拔涼。
只有一個可能,龍舞立葵在進入這個劇本前,就對如月車站的劇本,有了相當多的了解,甚至稱得上瞭若指掌。
他們倭國,對這次的氣運大比拼,志在必得。
事實也確實如此。
上一次,兩國氣運大比拼,唐國隊慘敗,就連C2巔峰的唐七虎也死在了《山村老屍》劇本中。
張炎臉色陰晴不定。
自己要獨自一人面對倭國寄魂師,甚至龍舞立葵。
他的壓力很大。
「有我在,倭國人想和上一世那樣贏,沒那麼容易。
就算是手段齊出,我也要拼死阻止龍舞立葵獲得勝利。」
張炎微微捏拳,心中暗暗發誓。
有國才有家,特別是詭異降臨後,國家和所有存活的唐國人牽一髮動全身。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每個兒郎,都要拼盡全力,為國運征戰。
哪怕犧牲自己的性命。
張炎決定先暫時苟著,看龍舞立葵到底要做什麼。
苟活到劇本真正的終點後,在阻止龍舞立葵獲勝。
眼前這黑色建築是少有的茅草頂房屋。
但它實在是太大了。
張炎從來沒見過這麼大的茅草頂屋子。
鎌倉凜倒吸一口涼氣:「這建築都比普通學校的體育館差不多大。
甚至更大。
這根本就不可能。
茅草頂的屋子天然就有局限性,能修這麼大,當年恐怕是費了不少的人力物力。
而且修建在這種深山中,這座神社供奉的神靈,恐怕不簡單啊。」
張炎也深以為然。
如月車站劇本中出現的這棟神社,極為詭異。
那條土路的盡頭就是這裡,也就意味著,為了修建這裡的神社,曾經還特意修了這麼一條長達幾十公里的臨時便道。
神社中,供奉的到底是啥?
真的是神明嗎?
眼前的這棟龐大的漆黑茅草屋建築,明顯不是倭國神社的建築類型。
「聽說茅草頂的房屋不妥善照顧的話會慘不忍睹,但這棟房子完全看不出來。
整棟木造建築很陳舊了,木材有些發黑,但卻沒有腐朽的跡象,看來有力量在保護著它。」
冷泉慎司道。
「進去了。」
龍舞立葵饒有興致地觀察了這棟漆黑的屋子幾眼,率先朝大門走去。
大門有些沉重,但沒有上鎖,往裡頭窺探,甚至能聞到一股獨特的氣味。
像霉味,又像灰塵。
「打擾了,有人在嗎?
神明大人,你在家裡嗎?」
站在門口,龍舞立葵嘴角微微一咧,大喊一聲。
回音迴蕩在四壁之間,不斷地顫抖拉長變形,再聽回去的時候,音調已經變得相當的詭異。
沒有人回應,好像也是理所當然的。
龍舞立葵並沒有貿然進入,而是虛手一抓。
倭國隊最後一名隊員,叫做三精修的傢伙,慘叫一聲,就被龍舞立葵給抓在了手中。
「為國犧牲,你足以自豪了。
進去幫我們探探路。」
龍舞立葵淡淡道。
三精修大喊道:「聖人大人饒命,我還不想死……」
「沒用的東西,為國家,你沒有拒絕的權利。」
龍舞立葵冷笑一聲,直接將三精修給扔了進去。
張炎看得一頭瀑布汗。
果然是有師傅必然有徒弟,土屋太鳯隨手抓人當炮灰去探路的習慣,百分之百就是從這童顏老逼登身上學來的。
自從龍舞立葵出現之後,土屋太鳯就一言不發。
張炎試著傳音給她,她也一聲不哼,顯然很忌憚龍舞立葵。
真不知道龍舞立葵到底給了她多恐怖的心理陰影。
三精修被扔進去後,立刻就倒在地上悽厲地慘叫起來。
他身上的皮肉不斷鼓起一個個的膿包,沒幾秒後,膿皰全部爆開。
三精修仿佛被吸乾了似的,最終變成了一具枯骨。
死的極為悽慘。
冷泉慎司兩人,嚇得心臟狂飆。
這種死法太殘忍了,沒有幾個人受得了。
土屋太鳯美目圓睜,小聲驚呼道:「這竟然是咒縛咒。」
「咒縛咒?
什麼東西!」
張炎詫異地問。
「咒縛詛咒是我國古老神社的一種防禦機制,用在神社最重要的區域。
進去的人會被咒靈縛在地面,榨乾精血生命而死。」
土屋太鳯低聲解釋道。
「這咒縛詛咒有點棘手,我解除也需要花很大的力氣。」
龍舞立葵轉頭,看向張炎,開口道:「張炎桑,輪到你出手了。」
「我!」
張炎指著自己臉:「我怎麼解決!」
這老逼登一個C2,都覺得很麻煩的東西,居然要他出手。
這是在搞笑?
龍舞立葵笑眯眯的說:「你不是一路上都在說你老祖宗的符籙很厲害嗎,驅邪之力,狂壓我倭國神話體系一籌。」
「我可沒說過。」
張炎立刻搖頭否認。
龍舞立葵淡淡道:「雖然很遺憾,但不得不承認,你們唐國古代確實有些東西,可惜現在那些好東西,都被我倭國傳承得差不多了。
你們唐國剩下的也不多了。」
張炎聞言,翻了個大白眼。
「我不知道你從哪裡搞來的那些厲害的符籙,但是我必須要承認,那些符籙,確實威力巨大。
對付這神社中的詛咒,也確實有極大的壓製作用。」
龍舞立葵一路上親眼看著張炎施展過好幾次符籙攻擊,她對張炎手中的符籙早就很眼饞了。
張炎也明白過來。
龍舞立葵之所以現在都沒有殺他,完全是看中了自己手裡的符籙,又沒有信心能在張炎毀掉符籙前,殺掉他:「你用那趕走天狗的那種符籙,就能將這間屋子裡的咒縛咒給破掉。
這樣你好我好,大家都好。」
「我的符籙不多了,我看你就自己搞定吧……」
張炎搖頭拒絕。
剛剛還笑眯眯的龍舞立葵臉色頓時一變,一股陰森的笑容,掛在了她的小臉上。
下一秒,張炎莫名其妙的已經被她掐在了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