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張炎眼疾手快地迅速衝上去,一手一個,將由美子和惠理抄在懷中,向後急退。
土屋太鳯的速度更快,她抽出無垢玉串,就朝那中年家庭婦女抽了過去。
那中年家庭婦女乍一接觸到無垢玉串,竟然悽厲地慘叫一聲,頓時被打散在了空氣中。
雙馬尾小女孩拍著手,興奮地大喊道:「大姐姐好厲害。
大哥哥,這就是你跟我說的魔術嗎?」
張炎暗罵一聲:「臥槽,這雙馬尾小女孩的存在感實在太低了,差點又把她給忘了。」
他哭笑不得地探出手,在小女孩的小腦袋上揉了揉:「對呀,有意思吧?」
「有意思,真的好有意思。
我還要看大姐姐變魔術!」
小女孩想要去抓土屋太鳯的手:「好不好嘛,好不好嘛,大姐姐。」
土屋太鳯撅著眉頭,太陽穴不耐煩地皺起了皺紋來。
渾身都是殺氣。
由美子和惠理被張炎擁在懷裡,臉上浮起了兩朵紅霞。
稍稍掙扎了一下,張炎立刻就將她們放開了:「沒事吧?」
「沒,沒有。
就是嚇得夠嗆。
謝謝張炎桑,你又救了我一次。」
由美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道了謝。
惠理則是難以置信地看著土屋太鳯:「土屋醬,原來你真的是巫女咧!」
土屋太鳯一直都穿著巫女服,之前兩個女孩還以為她在cosplay呢。
但是剛剛看到她一棒就將那詭異的中年女人給打的魂飛魄散,這才恍然大悟過來。
那中年婦女,有可能是鬼。
而土屋太鳯是貨真價實的巫女。
一瞬間,惠理的臉上,不知為何露出了一副興奮的神色。
妹子的大眼睛咕嚕咕嚕地轉著,不知道在想什麼。
「沒想到這世界上真的有鬼咧。」
由美子抱著雙臂,嚇得不停發抖。
用膝蓋想都知道,能被無垢玉串打散的,那可不是鬼是什麼。
自己一行人,分明是撞鬼了。
那個不良少年混混黃毛健一的異變,也就很好解釋了。
或許是,鬼上身?
「上樓去看看吧。」
惠理眼睛亮晶晶地推了推由美子:「既然這房子裡鬧鬼,肯定就不會有活人居住的。
我們這樣也不算私闖民宅啦。
由美子醬,你這下安心了吧?」
張炎聽得一頭黑線。
惠理的邏輯,好像哪裡有問題啊。
難不成,她不怕鬼?
可剛剛她明明也嚇得一副熊樣。
「但我還是好怕呀。」
由美子始終不願意上樓。
惠理又指了指土屋太鳯:「安啦,安啦。
有那位強大的巫女大人在,就算樓上還有鬼,她一定也會幫我們驅鬼的。」
張炎看著惠理,沒說話。
這妹子,似乎鐵了心的想要讓由美子上二樓。
這是什麼情況?
由美子不是個有主見的人,她終於被說動了,猶豫道:「那就去看,一下下?」
「嗯吶。」
惠理興奮地用手推著由美子的背,招呼張炎,土屋太鳯和雙馬尾小女孩跟上,一邊迫不及待地推著由美子朝二樓走。
張炎盯著惠理的背影,一臉若有所思。
土屋太鳯湊到他耳朵旁,悄聲道:「惠理,也有問題。」
「她的問題大了,不過我已經有了些猜測。」
張炎冷笑一聲。
樓梯很狹小,從拐角處轉一個直角彎,就到了二樓。
這棟房子實在太老舊了。
踩上去,整個二樓的地板,都發出呻吟一般的咯吱咯吱的響聲。
聽得人直心悸。
二樓有三間臥室,一個衛生間。
主臥里是屋主的房間。
深田家夫妻的照片就掛在床頭上。
白色的床一塵不染,還鋪著鬆軟的被子,就仿佛在隨時迎接主人睡上去。
張炎看了一眼照片。
女主人果然是剛剛那個化為地縛靈的家庭主婦。
而男主人則是一臉文文靜靜的模樣,帶著金絲邊框眼鏡。
不過不知道是誰,在男主人的照片上,畫了一大大的叉。
每張照片都遭到了毒手。
由美子也在看那些照片。
張炎敏銳地捕捉到,惠理一直都在緊張的偷偷打量由美子的神色。
當看到由美子臉懵懵懂懂,沒有任何異樣的表情時。
惠理的神情竟然很是失落。
張炎皺了皺眉頭。
從主臥出來後,就是別外兩個臥室。
居住著深田家的兩位女兒。
中間的臥室門上貼著由美子的名字。
別一個叫莉菜。
莉菜的房間充滿了童趣,應該只是個七八歲的小女孩。
但是由美子的房間,卻令眾人大驚失色。
這間閨房裡堆滿了大量的雜物。
所有窗戶都被報紙,一層一層地張貼上去,堵死陽光。
整面牆上,甚至連天花板都未能倖免。
被人寫滿了密密麻麻蚯蚓似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文字。
有些文字是用紅筆寫的,有些文字卻是用殷紅鮮血寫的。
但無論用什麼東西寫就,所有的文字終歸只是同樣的一個字。
咒!
張炎看得心底發寒。
這個叫由美子的女孩,到底遭遇了什麼可怕的事。
她,在用生命詛咒誰?
「這個和我同名的女孩,看起來好痛苦。」
由美子看著屋裡那讓人心悸的景象,同情地說道。
惠理悄悄的嘆了口氣。
那位由美子的閨房中,並沒有找到任何關於她的照片。
而莉菜的房間,同樣沒有照片。
這家人,似乎是遭遇了大事後,匆匆忙忙搬走的。
連大部分的東西都沒來得及帶上。
將二樓搜索了個遍後,張炎等人依然沒有找尋到關於這個小鎮的任何信息。
無奈之下,他只好帶著眾人,離開了這棟獨棟一戶建。
五人剛走出門。
無論是由美子還是惠理,都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那鬧鬼的屋子,實在是太讓人不舒服了。」
由美子抱怨道。
就算走出房門,兩個女孩的雙腳都還在不斷的打抖。
「由美子醬,看了那個屋子,你有沒有想到什麼?」
惠理突然問。
由美子一臉茫然:「沒有啊。
惠理醬,你要說什麼?」
看著天真無邪的由美子,惠理又暗探一口氣,搖了搖頭:「嗯,沒有,我就是隨口問一問。」
張炎和土屋太鳯將一切都看在了眼裡。
隱隱中,惠理的古怪行為,越發的證明了他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