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眾人雖然不敢召喚出自己的伴生詭靈,但都抽出了自己的寄魂武器。
「區區一些實力低微的感染者,我一個人就能幹倒一大片。」
亂輪太郎冷笑一聲,不屑道。
這些被真菌感染的人類,身上長著各種模樣奇怪的蘑菇。
雖然看到人瘮得慌,但是實力確實看起來不咋樣。
亂輪太郎的寄魂武器是苦無,可以利用詭力無限的生成。
這類寄魂武器並不少見。
苟叔的武器就是類似的東西,他的餐刀也可以有條件地不停複製。
亂輪太郎拋出苦無,不斷朝其中衝過來的感染體扔過去。
倒是將第一批感染者打下去了很多。
可是後邊的感染者只是被孢子弄瘋狂了,並不是傻了。
很快它們就改變了策略,從口中吐出了大量透明菌絲,將苦無和餐刀都撥到一旁。
「怎麼攻擊不到它們?」
見自己的武器沒了作用,亂輪太郎頓時傻了眼。
而另一邊的金道賢已經遇到了危險。
他的寄魂武器是近戰類型的,乍一和感染者接觸,還沒等自己的武器殺死感染者。
就發現腦袋一涼。
只見自己頭頂上是的頭髮,竟不知被什麼東西給活生生割成了地中海。
滑稽極了。
金道賢嚇得不輕,他隱約發現,這些感染者似乎有什麼看不見的攻擊手段。
幸好剛剛割的只是自己的頭髮,要是攻擊再往下一點點,自己的頭皮外帶半個腦殼,就沒了!
這貨反應不慢,連忙使用寄魂武器的技能,朝後飛速閃遁,暫時避開了和感染者的短兵相接。
「這些怪物,它們有看不到的攻擊手段。」
金道賢吼道。
「務必小心,感染者身上會長出一種肉眼看不到的菌絲,儘量攻擊它們的背部和腳。」
張炎吼了一聲。
「媽的,不早說。」
倭國隊的人和金道賢氣得吐血。
既然近戰很危險,他們索性拉開距離,對感染者進行遠程攻擊。
張炎也揮舞碧水劍,衝上前去。
感染者前仆後繼,紅色菌絲漫天裹向張炎。
張炎劍刃橫掃,想要將菌絲斬斷。
哪知道這些菌絲竟然異常堅韌,很快就纏在了碧水劍上。
這要纏實在了,劍都要被搶過去。
「血雨橫飛。」
張炎果斷地用劍技爆出數道劍氣,將碧水劍給搶了回來。
「再來,血崩山河。」
劍在地上一繞,陡然再次發力。
這一次張炎瞄準了那幾個感染者身上菌絲的空缺處。
劍氣直接斬到了感染者的臉上。
感染者的半個頭都被砍了下來。
但卻沒有一滴血流出。
感染者沒了半個頭後,大量的菌絲立刻湧出,補充著缺失的腦幹。
「特麼還能這樣。」
張炎瞪大眼,一腳踹出去。
那幾個感染者頓時被踹下了屋子。
另一邊,周荃的戰鬥倒是簡單明了很多。
他的寄魂武器是一雙圈套。
只見他也不和感染者直接接觸,而是高高跳起,然後大喝一聲,陡然落下。
雙拳捶打地面。
整個屋子都被他捶得轟隆作響。
巨大的衝擊波,直接將大量的感染者吹飛出去。
張炎大為感慨:「媽的,遇到這種事,還是大範圍無差別攻擊比較好弄。」
由於有菌絲作為補充,除非將感染者分解成渣,否則根本就不能將它們徹底殺死。
戰鬥很激烈,但只是拖延時間罷了。
無論張炎他們將這些感染者打下房子多少次,它們都能前仆後繼地再次衝上來。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殺不完!
根本殺不完!」
苟叔氣喘吁吁。
他肉痛地捏碎了十枚鬼幣,補充了一下體內不斷流失的詭力。
都已經耗了快一百枚鬼幣了,但是一個感染者都沒有殺死。
最鬱悶的是,他的餐刀寄魂物根本就沒有時間恢復,技能已經快要用盡了。
而那些感染者,無論是斬斷它們的手,割掉它們的腦袋,還是砍斷它們的腳。
它們身體內總會長出菌絲,總能將它們的身體恢復如初。
這特麼還怎麼打?
張炎也知道不能再這樣耗下去。
感染者數量太多,而且還殺不死。
它們可以受傷無數次,但是張炎等人只要受傷一次,身體就會被孢子感染。
鐵定完蛋。
他轉頭朝屋內喊了一聲:「景薇,還有多久才能到墓園?」
景薇從三樓將小腦袋探出來,朝屋外看了一眼:「至少還有半個小時。」
張炎沉默了。
這行走的屋子體積龐大,移動起來看似很唬人,實則移動的速度非常的慢。
但張炎也很清楚。
捨棄屋子才是最不明智的。
越是靠近墓地周圍,感染者會越多。
這些感染者已經被深度感染了,一旦看到活人,就會瘋狂地撲過來感染對方。
不要說走路,開車更不安全。
感染者分分鐘能夠將車給掀翻。
景薇深知這一點,否則也不會多此一舉,讓笨拙的屋子緩慢移動。
「這些東西怕火嗎?」
張炎又問。
景薇搖搖頭:「我不知道啊。
但只要是生物,應該都怕火吧。
要不你試試?」
張炎氣不打一處來:「那你用了幾年時間,還說自己研究透了菌母和感染者。
特麼的,你到底研究了個啥?
連它們怕不怕火都不知道。」
景薇委屈地說:「我都跟你說過了。
我研究的是我的父母。
我總不可能用火燒我的父母吧!」
「臥槽,你說的竟然很有道理。」
張炎苦笑一聲,踢開擋路的感染者,猛地竄入了屋子裡。
景薇家囤積了很多東西,但大多都是食物和防護物品。
還好,他找到了些酒精。
將酒精灌入玻璃瓶,再放入布條。
張炎迅速地做了幾個簡易的燃燒瓶。
他把燃燒瓶的引線點燃後,劈頭蓋臉地朝著一隻張牙舞爪向他靠近的感染者甩過去。
那隻感染者口張得大大的,不斷地朝他的方向噴出紅色的孢子。
只聽噼啪一聲脆響。
燃燒瓶正中紅心,在它的臉上狠狠地粉碎。
火焰頓時濺射開。
感染者渾身都燃起了火苗。
很快,火苗就躥到了它全身。
這東西終於能感到痛了,慘叫一聲,在地上瘋狂地滾動。
在火焰的焚燒下,那些普通人看不到的菌絲,被火迅速吞噬。
菌絲扭曲著,在火焰中活像無數條蠕動的蚯蚓。
最終變為灰燼。
但可惜的是,感染者身體外的菌絲剛燒完,就有更多的菌絲生長出來。
酒精做成的燃燒瓶差了點意思,焚燒速度根本趕不及菌絲的生長速度。
只要感染者的最後一絲肌肉組織還能提供營養,菌絲就不會停止生長。
所以當火焰燃盡的時候。
被燒得一身漆黑的感染者在菌絲的操縱下,又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