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欣怡心若死灰。
罷了,罷了。
她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沒有死在廣城降臨區的詭異手中,也沒有死在王家的追兵手裡,卻要死在了自己的愚蠢下。
九號樓的電梯詭,不知道殺死過多少寄魂師。
一旦踏進來,就再也出不去了。
追著陳欣怡過來的王家寄魂師並不知道電梯裡有凶厲的電梯詭,發出一連串的淫笑,追著陳欣怡也進入了電梯中。
陳欣怡臉色發白,但內心深處卻有一點解氣。
反正自己是死定了,可這兩個王家的混帳也進了電梯,他們一樣會死。
王家人能多死幾個,哪怕她死了,也值了。
那兩個不知內情的王家寄魂師,嘴角咧開戲謔的笑容,看著面若死灰的陳欣怡。
還以為她嚇破了膽,放棄反抗了。
當先的那寄魂師一想到馬上就能將眼前的美人壓在身下各種折騰,頓時流著口水,吼了一聲:「臭婆娘,是你脫自己脫,還是我替你脫?」
陳欣怡一聲不哼,只是怨恨地盯著他看。
「喲喝,這婆娘還挺有性格。」
第二個王家寄魂師嘿嘿笑著:「脫女人的衣裳,我最拿手。
哪還需要她自己動手,那多沒情調!」
前一個王家寄魂師也笑起來:「你脫她的衣服可以,但我要先來。
這女人一看就是個處,開苞我最有經驗了。」
陳欣怡臉色極為難看,這兩個無恥的傢伙,當著自己的面,旁若無人地說著要怎麼羞辱自己。
幸好,他們也活不久了。
這電梯詭,怎麼還不出現?
陳欣怡寧願死都不想被凌辱,她第一次這麼殷切地希望,電梯詭早點出來。
殺死這兩個王家的渾蛋。
至於自己,無所謂了,反正也沒有活路了。
她心中湧上了死意,用悽厲到仿佛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慘笑聲,沉聲道:「你們,真的還不知道,這裡是哪裡嗎?」
「這是哪裡?」
第一個寄魂師愕然問。
「別中了這婆娘的計,她在拖時間。」
第二個王家寄魂師冷笑一聲,用熾熱的欲望視線,盯著陳欣怡看:「這個地方,我想你今後一定會記憶深刻。
這可是你在我們下半身上承歡的地方啊。
小美女,我們倆一定會好好疼愛你的。」
又是一串淫笑。
兩個王家寄魂師極為得意。
陳欣怡眼中猛地冒出解脫的眼神。
她在電梯裡聽到了一些動靜。
「來了!」
女孩脫口而出。
「來了?
什麼來了。
這女人被我們嚇瘋了吧,老是說一些莫名其妙的……」
第一個王家寄魂師還沒把話說完,他也聽到了一陣毛骨悚然的響聲。
滴答。
滴答。
仿佛有什麼液體,從天花板一滴,一滴的,滴落下來。
落在地板上,摔的粉碎。
「什麼聲音?」
兩個王家寄魂師,都被這突如其來出現的聲音,給嚇了一大跳。
陳欣怡面色更加悽厲地冷笑道:「這是電梯詭將要出現的徵兆。
那滴水聲,是它聞到了活人的味道,流出來的口水。」
「電梯詭?
什麼鬼東西?」
兩個王家寄魂師不以為然。
第一個王家寄魂師撇撇嘴:「我們可是兩個E7級巔峰的寄魂師,在重城都能橫著走。
區區降臨區的那個啥電梯詭,不足掛齒。」
電梯裡沒太多的詭氣,這讓那兩個王家寄魂師相當自信,自認為那所謂的電梯詭,不過是個小小詭異罷了。
不值得他們大驚小怪。
第二個王家寄魂師更是叫囂道:「那電梯詭,來一個老子殺一個,來一對老子殺一雙。
嘿嘿,就是不知道電梯詭是男是女,若是女詭的話,不漂亮也就殺了。
如果漂亮……
我可是好久沒有玩過女詭了,怪想的。」
前一個王家寄魂師嘔了幾下:「你他媽的口味,還是那麼重。
詭異裡邊,可沒幾個漂亮的。」
「萬一那電梯詭,是個例外呢?」
第二個王家寄魂師調侃道。
陳欣怡聽到這兩個寄魂師居然在電梯詭的地盤裡,說那麼噁心的話,她終於放心了。
這倆個傢伙的行為,無異於在鬼門關前反覆橫跳。
電梯詭,絕對不會放過他們。
陳欣怡偷偷地退到電梯深處的角落裡,柔軟的身體,拼命貼著電梯轎廂冰冷的牆壁。
她可不希望,這兩個傢伙慘死的時候,骯髒的血濺在自己身上。
果不其然,就在第二個王家寄魂師在那裡暢想該用什麼姿勢亂入電梯詭的時候。
整個電梯中陰森恐怖的氣息,陡然間就拔高起來。
強烈的靈壓從頭頂壓下來,詭力猶如實質般濃稠。
甚至讓電梯轎廂里的燈光,也變得忽明忽暗。
顯得極為的陰森恐怖。
這一波靈壓壓下去,直接將精蟲上腦的兩個王家寄魂師給弄清醒了。
「有點不對勁啊,這電梯詭,好像不是一般的詭異。」
兩人警覺地抽出自己的寄魂武器,背靠背地警惕四方。
「確實,這電梯裡的氣氛,貌似有點變了。
好可怕。」
詭力和靈壓,有絕大一部分壓在了第二個王家寄魂師的身上。
那個寄魂師通體發涼,雙腳打顫,牙齒亂磕。
「嘻嘻嘻。」
突然,一陣悽厲的慘厲女聲,在電梯轎廂的四面八方響了起來。
「嘻嘻嘻嘻嘻。」
笑聲越發的悽厲,越發的毛骨悚然。
兩個王家寄魂師握著寄魂武器的手,都不由地抖了起來。
「糟糕,這隻電梯詭,難不成是厲詭?」
他們心裡打鼓。
沒多久,就見電梯轎廂的天花板上,垂落下一襲漆黑的,黏糊糊的噁心長發。
頭髮下半遮著一張五官悽慘,不堪入目,恐怖無比的女人醜臉。
不要說兩個王家寄魂師要被嚇癱了,就連已經有了決死之心的陳欣怡,也嚇得夠嗆。
她見過恐怖的詭異,但是沒見過恐怖到這種程度的詭異。
那張醜臉倒吊著,一眨不眨地盯著第二個王家寄魂師,緊接著伸出蛞蝓一般的舌頭。
那舌頭在第二個王家寄魂師的臉上舔了一口。
那王家寄魂師一動都不敢動,任憑臉上粘稠的口水從臉頰上滑落。
他整張臉,就仿佛被蝸牛的粘液給覆蓋了一層。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塗了Q彈的面膜。
電梯詭似笑非笑,但明顯含著怒火:「我好看嗎?」
兩個王家寄魂師在看清電梯詭的瞬間,又恐懼,又懊悔。
早都嚇得魂飛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