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炎撇撇嘴,終於邁步走入了轎廂。
就在他跨進去的一瞬間,整個轎廂有如捕獲了獵物的陷阱。
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關了門,開始向下瘋狂墜落。
小小的空間內,照明燈開始忽閃忽閃,一明一暗。
溫度在降低,讓人頭皮發麻。
滴答,滴答。
不多時,轎廂頂端開始滴落血水。
血水滴落的速度越來越快,就像下起了一場血雨。
轎廂內的空氣,陰冷,潮濕,充滿了腥臭味。
血水在轎廂的狹小空間內堆積起來,慢慢沒過了張炎的腳踝。
張炎冷哼一聲:「裝神弄鬼,還不給我滾出來。」
他抓著碧水劍,朝轎廂頂端一刺。
哐當一聲。
只見天花板上落下了一個穿著黑裙的女鬼。
那女詭異裙子破爛,長發濕噠噠的猶如水草,雙眸焦黃,眼神陰森。
它偏著頭,姿勢極度扭曲怪異。
頭髮上的水珠落在了它的赤腳上。
電梯鬼愣愣地看著自己赤腳上的一道劍痕,陡然抬頭,陰惻惻的說:「帥哥,你見過我的鞋嗎?」
「沒見過。」
張炎不耐煩地搖頭。
「沒見過,那你就去死!」
電梯女詭尖叫著,舉起雙爪,就朝張炎的脖子掐過去。
「等等。」
張炎抬起手:「我有話說。」
電梯女詭愣了愣:「你知道我的鞋在哪裡?」
「不知道,我也不在乎。」
張炎直接說明了來意:「我準備競選九號樓的樓長,你反不反對?」
電梯女詭被張炎這句話駭的,連自己想要幹啥都給忘記了。
緊接著,它開始咯咯咯的笑的前仰後合。
就仿佛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你一個大活人,竟然妄想競爭咱們九號樓的樓長。」
它嘴饞地舔了舔一點都不性感的嘴唇:「真想把你的腦子挖出來,看看你的腦迴路,究竟長成什麼樣。」
張炎沒理它的話:「一句話,你就說,你支不支持我吧?」
電梯女詭笑得更燦爛了:「支持你,也不是不可以。
只要你讓我把你吃了,我就舉雙手雙腳贊同你參加九號樓的樓長。」
「那就談不攏了,開干吧。」
張炎沒失望,電梯詭估計也是有志於競爭九號樓的樓長的,哪有那麼容易支持他。
他沒再囉嗦,手中碧水劍直朝電梯女鬼刺過去:「血雨橫飛,血崩山河。」
血崩劍,兩招連貫使出。
同一時間,發動金蛇劍。
八方光輪也被他抽了出來,旋轉著朝電梯女詭的靈魂收割去。
電梯女鬼哪裡見過這麼多連招,猝不及防下,連忙展開了自己的殘破鬼域。
狹小的電梯轎廂,陡然間就變得寬闊無比。
轎廂的牆壁,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往外擴張。
很快,這裡就變成了一處黑氣瀰漫,鬼氣森森的所在。
黑霧中,許多被電梯女詭殺死的活人靈魂和詭異,痛苦的嚎叫,似乎在經受著莫大的痛苦。
一看到張炎,就全都螞蟻般涌了過來。
感受著這無處不在的靈壓,張炎十分慶幸。
幸好這裡只是殘破詭域,如果是真正的大凶詭域,自己肯定應付不過來。
張炎沒留手,也不敢留手。
電梯女詭的攻擊手段,是利用被它吞噬的靈魂進行攻擊。
但萬物生生相剋。
八方光輪正好是克制靈魂的寄魂物。
很快,女鬼的殘破鬼域終究沒能擋住張炎的八方光輪。
不光詭域被張炎打碎,就連八方光輪都吃飽了。
詭域破碎後,電梯轎廂迅速恢復如常。
電梯裡,被張炎打的跪在地上,抱著腦袋委委屈屈的電梯女詭,臉色很難看。
「現在你還想吃我嗎?」
張炎用碧水劍戳了戳電梯女詭的腦袋。
電梯女鬼連忙搖頭:「不吃了,不吃了。」
「還找鞋子嗎?」
「不找了,不找了。」
「那你支持我,當九號樓的樓長嗎?」
「支持,堅決支持。」
電梯女詭哪裡還敢不支持,它是真的想哭。
人家一隻可憐巴巴,柔弱無辜的女鬼,孤單單地被困在電梯轎廂里無法離開。
這都已經夠悽慘了。
哪知道張炎二話不說闖進來不說,還把自己的詭域給打碎了。
它還不能不服,因為張炎的武器,正好克制它,克製得死死的。
它一個孤女還能怎樣,只能屈服了!
張炎看電梯女詭服服帖帖的,很滿意:「咱這策略,就跟五星上將麥克阿瑟說的那樣,麻繩專挑細的剪,冰糖專挑大的舔。
再搞定下樓詭,這九號樓基本上老子就能橫著走了。」
電梯女詭沒聽懂張炎說的什麼麥克阿瑟,什麼麻繩,什麼冰糖。
光聽到了舔這個字。
它慘白的小臉,微微一紅,仿佛被勾起了詭異降臨前它的一些殘存記憶。
「好好,我舔……」
說著就撲上去,不由分說地去扯張炎的褲腰帶。
張炎嚇了一大跳:「你特麼幹什麼?」
「不是你讓我舔的嗎。」
「我特麼讓你舔這個了嗎?」
「帥哥,別動,舔我是專業的,以前我就是幹這個的。
保准你舒舒服服……」
電梯女詭把張炎的褲頭扯下去了一大半。
張炎都要哭了,一腳將電梯女詭踢開。
特麼的,這女詭生前到底是幹什麼違規行業的,他終於知道了。
更鬱悶的是,九號樓的住戶聽到了電梯裡的動靜,一大堆詭異跑了出來看熱鬧。
一堆堆的鬼頭,湊在電梯前。
張炎這一踢倒好,把電梯女詭踢開了,也把轎廂門給撞開了。
這下更好。
一堆詭異,看到了驚人,嘆為觀止,讓它們詭生八卦得到了極大滿足的一幕。
它們九號樓的半凶,正趴伏在一個活人男性的雙跨之間,而且那活人男性的褲子都脫了一半。
他們在幹啥齷齪事,不難理解啊。
張炎欲哭無淚,大喊道:「這是誤會。」
「嘖嘖,活人玩得真花,連電梯詭這種貨色都不放過。」
「飢不擇食啊。」
「嗯嗯,見多了活人,但是這麼莽的活人,本詭異還是第一次見。」
詭異們嘖嘖稱奇,看過癮後就準備離開。
張炎一把扯上褲頭:「等等,別走,聽我解釋。」
「解釋什麼,有什麼好解釋的。
畢竟是年輕人嘛。」
「對對,想當年我年輕的時候,別人都叫我一晚十次郎。」
「我特麼真的沒有和電梯詭亂搞啊。」
張炎憋的一臉鬱悶。
直到九號樓的詭異散完,他也沒能解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