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川缺氧到胸腔發疼,嘴巴里有鐵鏽味,眼前漸漸模糊。
「王青梧你給我放了顧川,他要有事,你們八大世家都得死。」
王重陽被王君澤他們攔著,看到顧川臉色變得青紫,臉色大變怒聲喊道。
「他要是死,我道教跟你們不死不休,我會把你們八大家族的地址傳給我徒弟。」
「忘了告訴你,他們現在應該已經到京城軍營,顧川是華夏指揮官,你就等著被大軍踏平你們八大家族。」
見王青梧還沒有停手,繼續威脅道。
聽到顧川是華夏的指揮官,王青梧臉色一變,手上放鬆了一些。
顧川得以喘氣,呼氣的時候喉嚨一片刺痛,冷笑一聲說道。
「原來你也就如此,作為修煉者為難一個普通人,沒有半點家國大義,就只在乎自己。」
「就知道窩裡橫,有這能力不去殺詭異,卻用來殺自己的同胞,真有能耐。」
說話太過於激動,忍不住咳嗽。
「最後給你一個機會,你留著這裡,我饒你不死。」
王青梧不想惹怒王重陽,也不想給家族引來危險,給顧川一次機會。
「留下來不可能,你以為誰都像你們一樣躲在龜殼裡,看著國民受難都不出手嗎?」
顧川冷聲拒絕,沒有一絲猶豫,手從兜里摸出一個手雷,想拼一把。
「王道長你也看到了,我給你徒弟機會是他不要,既然如此你們兩都留在這裡吧。」
此『留』不會彼『留』,王青梧怕王重陽傳出位置,只有死人才會永遠保密。
王重陽見狀,拿出十張天雷符,知道他們是不打算放人,只能拼死一搏。
跟七大家族以死相搏,給顧川爭取逃跑的機會。
曹御看著王重陽手上的一疊天雷符,嚇得大喊,「王道長,我從剛才就沒有動手,你不要炸我。」
以王重陽的功力,一張天雷符就能讓他們損失半條命,這一疊不得連骨灰都炸沒了。
曹御躲在假山後面,抱著頭趴在地上。
王青梧聞言臉色一凝,帶著怒火的眼睛瞪著王重陽.
「王重陽,你寧願跟我們以死相搏,就為一個徒弟?」
顧川要拔手環的手停住,看著自己的師傅,看著他手上的一疊天雷符就知道他要做什麼。
「師傅,冷靜。」
知道他想以自己的生命換取自己逃跑時間,急得想喊,但喉嚨的疼痛讓他發不出聲音。
情急之下,顧川想到精衛,只能試試,用著嘶啞的聲音喊道。
「精衛何在。」
一陣微風飄動,控制著顧川的王青梧被打飛,顧川掉在地上被人扶著。
「精衛在。」
面前多了六個黑衣人,右手握拳放在胸前,微低著頭。
顧川看著被打飛掛在樹上的王青梧,驚得合不攏嘴。
沒想到精衛能把一個元嬰級別的人打飛。
「化神級巔峰?不可能,這一千年靈氣稀缺,怎麼可能有人進入化神級?」
王青梧不相信的語氣說道,眼裡都是不可思議。
在場的人都驚呆了,不可置信這世上還有修煉者,除了修煉世家,就沒有人會修煉。
一個是靈氣稀缺問題,還有一個是沒有人教學。
王重陽走到顧川身邊,低聲問道,「請問一下你父親是何人?」
能讓化神級的人俯首稱臣,家庭背景不得是皇室般存在的。
「我父親就是一個退休老兵怎麼了?」
顧川沒有多言,沒有說有關精衛的事情,場地不合適。
他也是才知道精衛如此厲害,突然眼前一亮,精衛能修煉到化神說明他們有相應的功法。
讓他們教華夏軍人不就行了,就不用八大家族。
顧川看著掛在樹上的王青梧說道,「我們現在能走了嗎?」
王青梧黑著臉沒說話,他當然不想讓他們走,可在絕對實力面前,誰就有說話權。
「誠心邀請你們出山擔任教練,會給你們應有的身份地位,若是你們不要,那以後就不要出山,因為有比你們更好的教練。」
顧川冷哼一聲說道。
王青梧聽出的他話里的意思,顧川剛才的震驚他看在眼裡,說明他不知道這次人實力,頓時哈哈大笑。
「他們應該不是你的人,是別人借給你的吧?修煉者是不可能無私奉獻自己的修煉功法的。」
「沒錯,修煉者的功法都是寶藏,這個世上就沒有修煉者把功法給外人。」
崔鴻瑾附和道,他不相信如何一個修煉者會把功法教給外人。
「你們願意教華夏軍人修煉嗎?」
顧川沒有理會他們的否定,低沉的聲音問道。
「願意。」
站在前面的精衛堅定的語氣回應道,幾乎是顧川的話音剛落,就回答沒有猶豫一秒。
「阿曳。」
顧川聽著聲音很熟悉,眼睛一亮,是在會議室時,首座召喚出來的精衛。
「在。」
阿曳立刻回應。
「你說謊,你是騙他的吧,每一家的功法都是獨一無二,不外傳,你們如此泄露自己功法,你們祖宗知道嗎?」
曹鴻瑾聽到他同意,臉上自以為是的表情破裂,覺得他們是修煉界的叛徒。
「我祖宗知道也會同意,但你們祖宗要是知道你們今天的所作所為,會氣得跳出來教育你們。」
阿曳語氣很平淡,沒任何情緒,但說出的話讓王君澤他們暴跳如雷。
「你放屁,修煉功法本就不外傳,你私自傳給世俗的普通人,本就是違反祖訓。」
「就算是收徒,也是要初級修煉者才能收,是你違法修煉界的規則。」
「我們可以替修煉界處理你們這些叛徒,告訴我你們的傳承人。」
「我倒是想看看是哪個人教出如此背叛宗門的人,」
曹鴻瑾義憤填膺地說,站在他自以為是的制高點批判別人。
「顧川就是我們的領導,有事你找他,動手就找我們。」
阿曳抬眸看著叫囂的曹鴻瑾,眼睛深邃如淵。
曹鴻瑾對上的他的眼睛,莫名感到心一顫。
「他說得沒錯,打嗎?要打就上,不打我們就走了。」
顧川眼神輕蔑地看著他們,只敢動嘴說說,不敢動手,不屑地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