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一個人發現了橋的異常,看來你的障眼法連第三天都撐不過了。」
一個奇怪的男子正別墅的隱秘地下室中臥在床上,他有著近乎沒有五官的面容,但他一隻手臂長得異常,看起來像是蛇一般延伸出去,無比流暢的能拿到兩米之外的桌子上的飲料。
「是誰?!」
像是忍受著某種痛苦,在奇怪男子前的平地上,一名青年雙手放在滿是紅色妖異花紋的石台上,那些由鮮血化成的花紋正如一隻只血色的蠕蟲一般從青年的雙手蠕動著鑽入他的身體。
如果陸羽在這裡,肯定能一眼認出這就是那個詐死的富二代,而床上的奇怪男子就是那神不知鬼不覺混入他們中的第十一人!
這個隱秘的地下室,大概有一百多平米,占據大部分面積的是奇異紅色紋路的鮮紅脈絡,這些脈絡的源頭來自於中間的石柱,此刻一具血肉模糊的屍體正被綁在上面。
那奇怪男子伸出的手從兩米長慢慢恢復成正常手臂的長度,然後美美地喝了一口飲料,沒有回答青年的問題反而點評說道:「你這樣強行進行儀式,哪怕能叩開本源大門恐怕也會失控瘋掉吧?」
血色蠕蟲鑽入肉體的痛苦,讓青年顫抖不止,但他死死地咬著牙堅持,見床上男子轉移話題,被折磨得有些神志不清地他嗆聲說道:「你們異種序列根本沒有資格說瘋不瘋吧?」
「那也是」
床上的奇怪男人先是帶著自嘲的低語,然後又是伸出一隻手臂,竟然延伸出了三米之遠,一把扼住了青年的脖子,將他凌空抓起。
「哪怕你叩開了本源大門,也不過是序列九的入門者,對自己的前輩還是抱有敬意!」
青年的雙手一下子被抽離開了石台,抓住死死那扼住長手,但怎麼都移動不了它分毫,直到快要窒息時,長手才徒然一松收了回去。
一下子跌坐在地上的青年痛苦的咳嗽了幾聲,有些恐懼的看了看那詭異的手臂,心中燃起的狂熱更熾烈了幾分!
力量!這可以輕易碾壓普通人的力量!
青年就是渴望得到它,才不惜化為殺人狂魔,在荒山野嶺里弄出這麼一個吞噬他人的獻祭儀式。
為了這一天,他忍了四年,從曾經放浪的花花公子變成了人人稱讚的學生會長,都是為了這一次的準備。
其他幾人都是他在大學當中選中的吞噬對象,只要能圓滿的吞噬完他們的本源,自己就能補回曾經在高二時錯過的超凡之路!
「不過是異種序列八的變形者罷了【黑手】里下九流的貨色。」
青年也只敢是動了動嘴唇,終究是沒有開口,過了一會才問道:「到底是誰又破了封印物的影響?要知道我為了準備這一天,整整準備了三年,確定他們之中沒有增強身體和靈覺的神奇物品才把他們列上祭品名單的。」
慵懶躺在床上的奇怪男子張開另一隻手,在那手掌上是一張金色的卡片,從卡片上延伸出血管的扎入手掌中,看上去竟然像是慢慢融入了奇怪男子的身體中。
卡片上顯示著別墅周圍情況,所有景物都以一定的比例顯示如全息投影一般出現,讓他們待在著地下室里也能清晰的掌握整個別墅周圍發生的一切。
「這個連封印物都不能算是的東西,也不知道是哪一個貴族序列死後崩碎本源形成的,不僅副作用極大,要鎖死使用者八成的實力不說,一天還只能移動三個小時,換來只有這樣效果而已。」
青年沒有理會奇怪男子的抱怨,他盯著正在往別墅方向回走的一男一女,有些詫異的問道:「是陸羽?不可能啊!之前在大學裡多次試探他都沒有拿出類似封印物的東西」
青年皺起眉頭喃喃自語:「本來已經預定他是今天的祭品,只要撐過這一輪,我就能叩開本源大門的一絲縫隙,接下來就不用這麼慢吞吞的殺人了」
「怎麼會在這時起了變數?」
床上的奇怪男子也端詳著手掌上的卡片,但他的目光放到了附著在金色卡片外的一片又一片的黑影,在他的眼中可以看到那一片片黑影都是阻攔陸羽逃走的扭曲詭異。
「恐懼是它們最渴望的美味,這幾個傢伙本源就差一點就能走上超凡之路,他們萌生的恐懼更是這些蒙昧的詭異趨之若鶩。」
「然而恐懼作為最強烈的情緒之一,能讓他們的本源增長一時,突破合格線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
「一旦突破那一線,便是奇異與凡人的區別,能激活一些封印物就更不奇怪了。」
這樣的點評讓青年眉頭皺的更深了,就差一線他能完成這個儀式叩開本源大門成就超凡,之後哪怕遭到通緝,他也準備到了後路。
「儀式的時間可不能拖了」
「這個程度的異動,已經引起城裡守護者們的注意,最晚到明天晚上,他們一定會派人到這邊調查情況。」
「你最多還有一天半的時間了。」
男子帶著拱火的口吻述說著,青年的目光移向卡片上別墅內。那些能亮起莫名光芒的物品能遮擋窺視,但這時只有一個客房中亮著蒙蒙白光,讓青年看不清裡面發生了什麼,而剛剛的廚房四人都沒時時激活,被他看得明明白白。
「發現那山洪根本就是幻覺的兩人,會不會組織剩下的人聯合起來呢?」
「如果真的發生這種情況,拼著被外面詭異吞噬掉一兩個的後果,他們未必不能趁我在這裡動彈不得的時間裡逃到山腳去,然後你」
聽到這裡,青年的面孔已經扭曲,但想著剛剛才被抓住喉嚨的窒息讓把那一聲閉嘴遲遲不敢呵斥出來。
「若不是你這個儀式前幾個祭品都需要沉浸在恐懼當中,單單憑我就能輕而易舉地幫你制服這幾個人,但現在情況已經是這樣了。」
奇怪男子用循循善誘的口吻說道「你不是還安排有一個小女朋友混在他們中間嗎?到她出來攪局的時候了反正到最後你也是要利用她成為你儀式中的祭品,這時還不利用的徹底一點?」
臉色變幻中的青年只猶豫了片刻就拿出了手機了,那五官模糊的奇怪男子見此這才露出了明顯愉悅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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