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王臉色苦悶，不知道該不該回答。
「說，一個問題不回答就殺一個。」
傅昌鼎眼珠子在巡察使大陸上掃視著，好像準備要找人下手一樣。
終究還是有一尊聖人扛不住壓力，低聲道，「我們也不清楚啊，當年大戰我們也遭到了波及，被接到九重天后過了千年才有小部分人復甦過來。
剩下的人，也都是後來陸陸續續復甦的，我們這些較弱的，更是最近才剛剛復甦的。」
他說著，還用眼神瞟了九皇首席一眼。
顯然，這個問題也只有九皇首席能夠回答。
乾王沉默了，皇者還在世，或許還活著不少。
傅昌鼎則是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就算都活著好了，他們也必然是受了傷，或者是相互牽制。
否則傻子才自囚本源宇宙八千年，是三界的風景不好看，還是美食不好吃，要在鳥不拉屎的地方當苦行僧？」
這一點，其實早就有不少人猜到了。
甚至一些強者，也隱約知道一些內幕。
當年的仙源計劃，戰天帝多次反對，甚至在一場天庭盛典上還鬧出了「箭出驚皇」的鬧劇。
爭吵的時候，有時候還是有外人在場的，能聽到源地出了問題之類的話。
傅昌鼎雙眼微眯，「我倒是有一個小小的猜測，本源宇宙的極限負荷，大概就是出九位皇者了。
而證道成皇之後也不是就完全無憂，把源地比喻成宮殿，九尊皇者就是九條柱子。
他們自身的重量就足夠大了，更別說還要負荷所有本源道強者。
所以每當時代興盛，本源道繁榮，他們就得想辦法滅掉這個時代，減輕負荷。
最後把所有有機會成為『頂樑柱』天才，全部集中到一個時代，開啟一場廝殺，讓大家在巨大的生存壓力下突破極限，爭取成為『棟樑之才』。
到時候他們也能放下重擔，看著長江後浪推前浪，他們也能『安度晚年』。
如果這個猜測是真的，皇者們也算是一片真誠了，希望咱們都成才，咱們都得好好感謝老前輩。」
傅昌鼎笑得滿臉陽光，像是真的想要努力完成前輩的期望似的。
可其他人卻笑不出來。
這比喻太驚人了！
也太合理了！
否則九皇起碼大半都還存在，為什麼八千年不出世？
聖人、帝尊，需要數千年來復甦。
而皇者們就在本源宇宙，本源宇宙能量濃郁，他們需要那麼長的時間來復甦嗎？
甚至，仙源就掛在九重天，他們需要復甦的話，會缺少生命能量嗎？
笑話！
眾人都感覺呼吸有些壓抑，好似要喘不過氣來。
這時候有人想到了什麼，轉頭看向莫問劍。
傅昌鼎一直說，當年莫問劍進了天墳，看到了一部分三界真相，所以才瘋了，而莫問劍一直都沒有反駁。
「魔帝，文人皇說的是真的嗎？」
天魁聖人語氣澀然，他就是屬於什麼都不知道的那一批人。
只是察覺到了不對勁，所以暗中布局謀求證道而已。
可現在看來，證道是絕境，不證道也是絕境，他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莫問劍臉色漠然，本來不想說話，可看到傅昌鼎的眼神掃過來，想了想還是點了點頭。
「蒼蒼貓指引我去了一處天墳秘地，那裡因為皇者大戰形成了一片特殊的場域，截留了時光。
本帝在那裡看到了九皇四帝的交談，看到了仙源計劃成型的過程，看到了很多」
莫問劍的回答，讓天魁聖人臉色瞬間就是一白。
竟然是真的！
坤王倒是淡定得不行，這時候也沒有必要藏著什麼了。
地皇不在本源宇宙，而是藏身三界，這一點其他人不清楚，三界巡察使還能不知道？
傅昌鼎長舒了一口氣，「舒服！一直以來都是人界被針對，現在看到其他人也倒霉，我就開心了。」
坤王臉色一黑，這狗東西！
倒是鎮海使眼皮耷拉了一下，「明人不說暗話，人皇恐怕是早就知道了真相，甚至也可能是九皇四帝中某一位的棋子卻不自知。
可目前這局面，就是你人界一手促成的，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我也想知道到底是哪個狗東西在老子還沒成為武者的時候，就盯上了我這盛世美顏。
不過既然有機會，我倒是想跟大家分享一個大機緣！」
傅昌鼎雙眼微眯，「不反抗，就是死，這一點大家都有共識，不是死在皇者手裡，而是死在想要反抗的人手中。
而想要反抗，就必須擁有強大的實力。
所以該拼命還得拼，該證道成皇還得證道成皇。
眼下就有一條比較明確的證道之路」
坤王冷哼了一聲，「靈皇本源法？」
「你要？我送你。」
傅昌鼎也不在乎，局勢到了這個地步，誰都明白，傅昌鼎就是要殺三使祭天，把紀雲這群人逼出來！
但也有聰明人。
封天帝臉色震驚地看向傅昌鼎，艱難地吞了一口口水，「你要殺皇證道？」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用看瘋子的眼神看向傅昌鼎。
皇者很強的啊！
「有何不可？」
傅昌鼎挺直了腰板，「如果皇者受到束縛，那勢必不能發揮全力，那他們的實力比破九巔峰能強到哪裡去？
如果他們真的那麼強，或者可以不受束縛多人降臨，那我們還玩個屁？都滾回家洗乾淨脖子等死好了！」
艮王深吸了一口氣，「你沒經歷過九皇治世的時代，而我們卻親身」
「你那時候什麼實力？頂多初入破六，甚至可能連破六都不是。
現在要是坤王全力出手，你也會覺得很強，很危險。」
傅昌鼎直接打斷了艮王的話，轉頭看向鎮天王，「老頭子，當年你應該就不弱了吧？親眼見過皇者出手嗎？」
鎮天王陷入了沉吟，半晌才道，「老夫一開始走的是初武道，走到了破八發現再難進步，才狠下心轉世重修本源道。
在萬道之爭末期的時候，老夫也的確親眼見過皇者隔空打爆一座初武大陸。
但要說多強當年霸天帝還不到破九巔峰，一身玉骨還沒大成的時候，就已經擁有和皇者交鋒的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