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師宿舍區8號別墅。
「你確定你能堅持住?」
呂鳳柔冷著臉,這混球果然又開始腦么蛾子了。
「一口氣淬鍊26塊脊柱骨,哪怕你修煉速度再快,也要三天的時間。
這三天時間,你必須全神貫注。
但凡有絲毫差池,日後你或許就是個駝背了。」
呂鳳柔不是在危言聳聽,因為淬鍊脊柱骨出問題的三品武者,每年都有!
「沒那麼誇張」
傅昌鼎靦腆地笑了笑,「老師可能還不知道,我精神力外放了。
用精神力盯著氣血運行,也不算太費勁。」
「來自呂鳳柔的負能量+980!」
呂鳳柔深呼吸了一口氣,一顆遭受過千錘百鍊的心,差點就碎了。
自己拼命苦修數年的成果,人家吃飯喝水之間就達到了。
這種對比
呂鳳柔強忍著殺人的衝動。
好不容易才平靜下來,咬著牙問道,「你非要冒險?
以你的天賦、才情、韌性,穩紮穩打成就宗師境,幾乎沒有任何難度。
為什麼非要急於一時?」
「嘿嘿,方平那群崽子,惦記著我08屆第一人的位置呢。
他們還以為我不知道,金磊那可是我的小弟!
方平那混蛋,虧我對他那麼好,居然帶著一群人暗戳戳地想要錘我一頓。」
傅昌鼎摳了摳鼻孔,「他們的理想倒是挺偉大的,就是有些好高騖遠了。
還想超越我,下輩子或許有可能。
他方平,還是好好地給我當萬年老二吧!您可別偏心小師弟!」
呂鳳柔有些無奈,她也理解方平他們的想法。
能加入魔武,能成為交流隊一員的,誰不是天才?誰不是天驕?誰又甘願一直屈居人下?
別看方平這傢伙心態跟鵪鶉似的,總是一副慫人的樣子。
可天才的驕傲,他也是半分都沒少。
呂鳳柔還是答應了,帶著傅昌鼎去了魔武南區。
「淬鍊脊柱骨,需要貫通26條支脈。
其中一條大支脈是最重要的,不容許出現半分錯誤。」
在路上,呂鳳柔重新給傅昌鼎鞏固了一下這一次突破的相關知識。
來到南區3號樓,傅昌鼎豪氣地直接開了氣血池。
能源修煉室是一小時10學分,氣血池要30學分,一般是中品武者才會用的。
「開三天時間,需要2160學分。」
守在這裡的宋盈吉導師不住地打量著傅昌鼎,這麼土豪的學生,很罕見啊。
「看我做什麼,自己付錢。」
呂鳳柔冷著臉,就你這個花錢法,老娘有多少錢都不夠你敗的。
傅昌鼎嘆了一口氣,當初誰說的丹藥隨便吃、資源不用愁?
「果然女人的嘴,騙人的鬼」
傅昌鼎小聲嘟囔了一句。
宋盈吉頓時驚為天人,很想給傅昌鼎打個折扣,但看到呂鳳柔那黑得嚇人的臉色,他還是默默閉上了嘴。
傅昌鼎刷武者證付了學分。
這筆錢給了之後,他在京都地窟的收穫,基本上就都沒了。
武者的修煉,消耗簡直嚇人。
等傅昌鼎進了氣血池,黃景突然出現在了呂鳳柔身邊。
是呂鳳柔派人把黃景喊來的。
傅昌鼎要是中途出了岔子,宗師在場,或許還能搶救一下。
「他怎麼突然想要整體淬鍊脊柱骨了?」
黃景有些驚嘆,大一還剩下小半,居然就要突破三品高段了。
這速度,創造所有武大的記錄了。
「嫌棄自己爆發力不夠強吧。」
呂鳳柔搖了搖頭,「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越強越急躁。」
黃景眼神忽然變得有些深邃,沉吟道,「他的戰績來得很蹊蹺,京都地窟那邊到現在,都沒鬧明白他到底是怎麼擊殺那麼多武者的。
要不是李元武說他第一時間趕到現場,除了菊池沒有發現其他人。
現在他或許已經被軍部拉去查問了。」
「他怎麼打出來的戰績,那是他的事情!」
呂鳳柔臉色變得陰沉,「但只要他殺的還是敵人,那他就是我的學生。
你們要是敢動他,那就試試看!」
她知道傅昌鼎有秘密,經常心事重重的樣子。
可她不管!
就算這秘密,可以大大增強人類一方的實力那又如何?
誰要是為了所謂的大局,犧牲她的學生,她就跟誰拼命!
黃景頓時頭疼欲裂,「我沒說要動他,你現在連我都不信是吧?」
「誰知道呢」
呂鳳柔語氣冷漠,「宗師非人!你們的身軀,早就強化得非人類了。
誰知道你們的思想,會不會也有什麼變化?」
「扯淡的非人類!」
黃景懶得說什麼了,呂鳳柔性格太偏激了,一點就爆。
至於傅昌鼎的問題,且行且看吧。
以傅昌鼎的背景,不至於加入邪教。
只要沒有走入歧途,意外得到什麼機緣,黃景是不會窺探的。
傅昌鼎並不知道黃景的到來,更不知道老師跟他爆發了一次口角。
要是知道的話,他肯定會拉起橫幅,大喊「呂媽媽威武!」
進了氣血池,傅昌鼎就眼神微動,「好濃郁的氣血之力!
而且質量,比我的氣血之力還要強一倍不止!」
他感覺自己的皮膚毛孔都開始貪婪地呼吸了起來。
活性化的四肢骨骨髓,也微微有些躁動。
「將帶著個人氣息的氣血,轉化成任何人都能用的無源氣血。
這技術,真牛皮!」
傅昌鼎可是知道,王戰之地六品域的所謂機緣,最主要的其實就是無源氣血和無源精神力。
只是那些無源能量,質量更強,能迅速封閉六品武者的三焦之門。
地球的氣血池技術,估計達不到那個程度,但也很牛了。
感慨了一番,他就趕緊盤膝而坐,專心致志地貫通脊柱26條支脈。
支脈的貫通並不難,只要控制住氣血,別把經脈漲破了就成。
半小時後支脈貫通。
傅昌鼎站了起來,開始站樁。
肉身快速震動,帶動著氣血之力也震顫了起來,加速氣血之力滲透入脊柱骨的速度。
他覺得自己已經習慣了長時間站樁,但到了第二天半夜,他就知道還是高估了自己。
連續站樁四十多個小時,他就已經感覺疲憊感如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