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川略感驚喜，想了一下，再次問道：「煉化一枚法則之心，通常需要多久？」
夜輕舞沉吟片刻，道：「跟煉化者對這一法則的天賦有關。
不過，考慮到武星復甦的加持，最快的話，一到兩年之間，即可徹底煉化，晉升海境！
若是天賦不夠，幾十上百年也正常。」
寧川輕輕頷首。
夜輕舞看了他一眼，短暫猶豫過後，還是提醒道：「你不要貿然煉化法則之心，這不是正常的修行途徑，法則之心會徹底占據煉化者的靈魂，後遺症嚴重，對於其他的奧義法則，基本上無法再參悟！」
言外之意，煉化一枚法則之心，未來的上限就已鎖死。
寧川搖了搖頭，不過並不遺憾。
煉化法則之心的速度，是比他的正常修煉快一些，可遠跟不上悟法之靈的加持。
「總歸是海境的三品法則！」 ✪
秦雅接過話，俏臉嚴肅，提醒道：「武星復甦之後，修行更易，可是能修行到這一程度的生靈，鳳毛麟角，少之又少！」
她跟夜輕舞雙魂融合，平日裡沒少被灌輸復甦時代的情況。
「對。」
寧川目光微閃，說出他的安排：「所以，我準備給聶老和李老一人一枚。
剩下的三枚法則之心，可以再從至尊殿堂抽取幾位神將。
或者留一枚到兩枚法則之心，用來製作比肩海境的機甲。」
他跟夜輕舞聊過一次，擁有天王戰力的真理機甲，通常都要有一枚法靈的天生法則之心。
「以聯邦當前的科技水平，肯定製作不出。」
秦雅側過臉，望向一旁的夜輕舞，對方的行宮之中，就有數台真理機甲，道：「你能做到嗎？」
「不行。」
夜輕舞搖頭，直接道：「我存放的那幾台機甲，是由機械之神……械獸法靈煉製，可她的水平，最多利用河境的法則之心。」
聞言，秦雅有些遺憾。
寧川笑了笑，道：「無妨，我可以找馬道山問一問，即便不行，找來神將或天王煉化，也不會浪費。」
說著，他又詢問一些關於法靈的問題。
不久之後，寧川散去虛空法則，帶著秦雅進入通道，一閃不見。
極北之地。
正值武星北半球暮春之際，氣溫回暖，不過此地終年冰寒，寒風刺骨，積雪不化。
此刻，大地破碎，火光與濃煙升騰，凍結的積雪坍塌，躺著諸多異族的屍首，隨處可見凝固的血跡，不少身穿冬季防護服的人類士兵穿梭其間，或是徒步，或是駕駛越野車，正在打掃戰場。
雙方的這場戰爭，以聯邦大勝結束。
因為寧川的通知，軍方不用把重心放在北海界域，可以騰出手來，大舉進攻，沒費多少功夫，幾乎全殲攔截的異族。
若無外力參與，異族不是聯邦的對手。
「殿主！」
一道身影閃電般掠空而來，臉上掛著喜色。
正是秦朗。
他收到軍方轉告的消息後，打消進入北海界域的想法，跟隨軍方一同行動，解決攔路的異族。
「秦伯。」
寧川笑著寒暄。
秦雅站在旁邊，跟寧川刻意保持一定的距離，免得被秦朗看出端倪。
一方面，她不想過早確定關係，希望寧川將重心放在修行一途。
另一方面，一想到當日秦朗靈魂傷勢癒合後，拉著寧川就要同輩結交的架勢，秦雅就覺得沒臉見人。
唰！
正說著，一台真理機甲升空而來，抵達近前後，機艙開啟，顯露出裡面的機甲師。
寧川側臉望去，淡笑道：「白教官，好久不見。」
「平安回來就好！」
白秀秀才經歷過一場戰爭，體力消耗劇烈，連髮絲都被汗水浸濕，不過並不失態，貼身的作戰服映襯著微微泛紅的肌膚，透著一股野性的美感。
她挽著秀髮，跟寧川對視，冷艷的俏臉展露一抹笑容，道：「還有，謝謝你救出我家太祖。」
寧川挑眉一笑，道：「這就別謝了，白前輩於我恩情似海，救援理所應當。」
話音剛落，一道傳音響徹寧川的耳邊。
「我好像知道你為何要用海境的法則之心造一台強大的機甲！」
傳音來自秦雅。
她面不改色，掛著一抹淺笑，似乎什麼都沒發生。
可跟寧川之間的距離，卻悄無聲息之間縮短一截。
寧川察覺到秦雅的小動作，無奈一笑，傳音道：「說實話，當時還真沒想那麼多，只是覺得若能製造出機甲，可以更快地增添一位海境戰力。」
「哦……別多想，我就是好奇問問。」
「沒事，雅姐這麼一說，反倒提醒我了，白教官確實挺合適，多謝雅姐告知。」
「我……」
秦雅暗磨銀牙，突然想咬寧川一口。
唰！唰！
又有兩道身影快速掠空。
路戰帶著路夢月來到近前。
「路叔，夢月。」
寧川燦爛一笑，打了聲招呼。
「回來就好。」
路戰輕吐一口氣，早在白啟三人出來，就告知寧川平安無事，可直到這一刻親眼所見，懸起的心才徹底放下。
他跟寧川，因一次還恩結交。
可一路走來，經歷諸多事情，早已將寧川當作親生子嗣，對他的關心程度，不輸於路夢月。
「有沒有受傷？嚴不嚴重？要不要檢查一下？」
路夢月問出一連串的問題。
她還沒晉升騎士，無法自由飛行，只能站在原地，緊張地打量著寧川，一雙美眸微微泛紅。
顯然，前不久剛哭過。
「別擔心，一切安好。」
寧川淡笑安慰，抬手一按，凝聚一股精純的生命能量，渡入路夢月的身體。
見狀，秦雅又悄悄靠近寧川一截，有些幽怨的暗中傳音，道：「說起來，不知寧殿主有沒有心上人？」
「還是好奇問問？」
「嗯。」
秦雅過了片刻才悶聲回道。
寧川忍俊不禁，戲謔道：「怎麼說呢，某種程度上，算是有吧。」
「誰？」
秦雅趕忙詢問。
寧川想了想，道：「我的心上人符合一個特點。」
聽到這，秦雅提起精神，可等了好一會，也沒收到傳音，只能半是羞澀半是幽怨地追問。
「什麼特點？「
「她的一位男性長輩，實力強大，天賦極強，放眼整座聯邦，都屬於絕世天才！」
寧川調笑說道。
聞言，秦雅心中一動，望向自己的父親，一抹笑顏忍不住地展露。
可下一刻，秦雅的餘光瞥見路戰，不禁磨起銀牙，緊接著，再度想到白秀秀口中的白家太祖。
「寧川——！」
「雅姐猜到了？」
「壞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