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品法則？」
望著光罩之外的兩人，寧川嘴角掀起一抹冷笑，正要展現掌握的四種二品法則，密集地提示音突然響起，貫穿他的腦海。
「萬物穿透法則感悟足夠，靈光一閃，實現躍遷，晉升泉境，凝聚法則之心！」
「萬物穿透法則積累雄厚，開始自我吸收，修煉速度暴漲！」
「進度提升15%！」
「進度提升15%！」
……
隨著接連不斷的提示音，寧川體內深處，原海的上方，一團潔白的光團繚繞升騰，凝聚成形。
萬物穿透法則之心！
一股鋒銳至極的波動迸發出來，寧川瞥了眼楚龍野和墨蘭，略一思忖，沒有動用虛空法則壓制，任由波動席捲四方，充斥著整座天兵秘境，進行肆虐。
轟隆隆——！
光罩劇烈顫抖，仿佛要炸開一般，站在外面的兩人，雖然只是分身，可也能察覺出來。
「這是……萬物穿透法則？！」
墨蘭有些遲疑，不過跟法則本身無關，而是被寧川驚到。
「我記得這個法則悟法之靈，你不是上一次才給寧川嗎？！」墨蘭眼神訝然，暗中傳音道：「這才過了幾天，他怎麼就晉升泉境了！」
楚龍野蹙眉沉思，過了片刻，道：「應該是一個巧合。」
「寧川本就掌握萬物穿透法則，達到五重天圓滿，拿到悟法之靈後，找到突破的契機，於這一刻晉升。」
楚龍野做出推測。
宇宙中對於初級法則，也是以五重天境界劃分，不過不會命名為神將。
墨蘭輕輕頷首，道：「確實，有這個可能。」
兩人談話間，天兵秘境中的波動逐漸散去。
寧川完成突破，對此沒太意外。
他的山界法則和萬物穿透法則境界相差不大，前者已經突破，後者晉升的時機，肯定就在近幾日。
只是沒想到這麼巧，出現在他跟馬道山兩人見面的期間。
不過，這不是什麼壞事。
寧川心念一動，具現出萬物穿透法則之心，單手托在掌心，望著楚龍野淡淡一笑，道：「還要不要再另說？」
「我……」
楚龍野面龐忍不住抽搐一下。
他才說過啊。
哪怕是打臉，好歹也慢一些！
「一種三品法則而已！」
楚龍野不願服輸，嘴硬反駁：「沒有兩枚三品法則之心，放在萬星神國的上層，談不上什麼天才！」
「是嗎？」
寧川笑容不減，探出的右手之上，浮現一團深灰的光芒，瀰漫著厚重浩瀚的波動，猶如一方世界！
身為星雲境的強者，馬道山的兩人當場認出。
山界法則之心！
望著這枚法則之心，楚龍野仿佛聽到一聲清脆的巴掌聲，不過這一刻，他不覺得尷尬，瞪大一雙眼睛，無法控制內心的震撼。6⃣9⃣🆂🅷🆄🆇.🅲🅾🅼
「你怎麼做到的！」
一種三品法則可以說是巧合。
可再來一種？
哪有那麼巧的事情！
墨蘭同樣想不明白，驚聲道：「你之前就已掌握這兩種三品法則？」
「不是。」
寧川淡笑搖頭，把玩著手中的兩枚法則之心，道：「恰好頓悟罷了。」
「不可能！」
楚龍野無法相信，道：「你絕對提前掌握！」
武道一途，到了後期，感悟深厚，蘊含的意境越來越多，一次深層次的頓悟，甚至不足以突破一個小瓶頸。
更別說接連跨越！
「絕對不可能是頓悟……」
楚龍野還要再說，卻被墨蘭暗中制止，提醒道：「老六，你魔怔了嗎！」
「頓悟與否又有什麼意義，現實是，寧川一個沒落之地的生靈，在這個年齡凝聚兩枚三品法則之心，放眼萬星神國，絕對稱得上天才，滿足成為小岳盟友的條件。」
墨蘭指出重點，道：「我們的目的，只是打壓一下價格，不是惡意貶低，除非你不想再結盟！」
聞言，楚龍野沉默下來。
墨蘭不再多說，視線落向寧川，認真道：「你想要太陰法則和至陽法則的悟法之靈，沒有問題，馬道山已經買到手，只要你答應我們一個要求，過會就能給你！」
「你先說。」
寧川眼眸微微眯起，隱約意識到，事情似乎另有轉機。
「跟馬道山合作。」
墨蘭直接說道。
「嗯？！」
面對這個要求，寧川著實意外，沒有著急答應，摩挲著下巴好奇道：「為什麼要合作？
墨玄財團扶持的聖天盟，幾乎被我全滅。
如今距離武星復甦，也不剩幾天。」
這時，楚龍野已經調整好心態，道：「我們需要的合作，是在武星復甦之後，你跟馬道山這一代的神子『岳昊』結盟，共同爭奪古老的強大道統。」
墨蘭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你是武星聯邦的天才，但馬道山的目標，跟萬星神國軍部不同，對統治武星不感興趣。」
「或者更準確地說，有心無力。」
墨蘭沉聲道：「從結果來看，我們只想要道統傳承，不會濫殺無辜，更不會破壞聯邦的統治。」
寧川挑了挑眉，道：「找我一個武星人類當盟友，你們沒有別的合作的勢力……」
說到這，寧川反應過來，自語道：「恐怕還真沒有！
馬道山的情況，應該比我設想得還要惡劣。
聶家或許對你們不再在意，可想討好聶家的勢力，肯定想打壓你們，作為討好聶家的資本。」
聞言，楚龍野臉色不太好看，冷哼一聲，道：「是又如何！合作之後，別想著可以反悔。
你的天賦是不比那些神子、聖女之流差。
可你的實力呢？
同為三品法則，你還能跨越大境界戰鬥嗎！
敢違約！岳昊直接將其鎮殺！」
墨蘭抬起玉手，虛按一下，示意楚龍野安靜。
接著，她面向寧川，問出之前的疑惑，道：「你怎麼知道馬道山和聶家的衝突？」
寧川沒有隱瞞，將遇到墨上源控魂種子的事情簡短告知。
聽完，墨蘭眼神一變，不可置信道：「你能查探墨上源控魂種子的記憶？」
墨上源在靈魂一道的造詣，比她還強。
雖說讀取記憶，不需要靈魂造詣超過墨上源，可也要達到極高的水準。
楚龍野都難以做到。
寧川燦爛一笑，道：「不信的話，你可以送來一枚控魂種子，讓我查探一番，結果自然分明。」
「不用了。」
墨蘭立即搖頭。
控魂種子被滅，對靈魂是不小的損傷，上一次控魂李問岳失敗，她的傷勢至今還未痊癒。
最重要的是，一想到被人讀取記憶，墨蘭打心底里無法接受。
見狀，寧川也不強求，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道：「只要不針對聯邦，我同意跟馬道山合作。
只是，你們給的價格，是不是要高一些！
我可是毀掉墨上源的控魂種子，給馬道山出了一口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