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白芷的傳音，寧川不禁心頭一跳，一抹淡淡的驚喜之色湧出眼底。
早在來的時候，他就粗略估計過主幹上破境道果的數量。
足有上百枚！
其中的三成，至少有三十枚破境道果。
而他的兵伐訣，只要不是運氣差點極致，觀摩十幾二十枚破境道果的意境，足夠悟出相應的奧義！
換言之，掌握兵伐訣的奧義，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寧川心態強大，當即控制住情緒，進一步問道：「白芷，你說的『保底』是什麼意思？」
聞言，白芷清楚地告知，光罩與聖藥園的光芒不同。
並非消散。
而是收縮籠罩的區域。
「我會控制防護的光罩，留下三成左右的破境道果，然後再取出來給你。」
白芷解釋道。
寧川笑了笑，聽出白芷的意思，其他的破境道果，他也能自由搶奪。
以他的實力，絕對不是一個小數目。
雖然到時候，沒有光芒的壓制，可他本身就足夠強大，能夠穩勝獄界中的任何一位江境天王！
也就是法靈司南伯，有些不好說。
之前的交鋒，只有一次，並且還是側面，導致收集的信息太少。
寧川沒能摸出司南伯的具體實力。
不過，寧川並不慌亂。
司南伯是隱藏了實力。
但隱藏的行為，本就代表著一種忌憚之意。
司南伯再強，也不可能碾壓他。
更何況，他還掌握兩種實力躍遷質變的途徑。
兵伐訣的相關奧義和龍象法則。
前者已經沒有問題。
至於後者……
寧川略一沉吟，望著懸空的白芷，直接詢問：「煉神海對龍象法則有用的意境，怎麼才能參悟？」
「我將整座煉神海查探一遍，也沒能發現。」
寧川無奈地傳音。
「不可能啊？」
白芷眼中浮現一抹驚詫之色，沉吟著道：「你的龍象法則是什麼境界？」
「還沒悟出，當前是龍象奧義圓滿。」
寧川如實說道。
「難怪。」
白芷輕輕頷首，語氣中泛著理所應當。
接著，她向寧川解釋原因。
煉神海中，存在兩種有助於龍象古經的相關意境。
一種只限於龍象奧義。
無處不在。
另一種，最高可讓龍象法則達到圓滿境界。
白芷道：「更強的那種意境，需要修煉者自己悟出龍象法則，在煉神海運轉，才能引起共鳴，進行參悟。」
「額……」
寧川怔了怔，納悶道：「為什麼？」
他覺得有些多此一舉。
先悟出龍象法則，再參悟相關的高深意境，未免浪費時間。
「一來，可以測試天賦，從奧義到法則，是一個巨大的瓶頸，尤其是龍象奧義這種強大的身體奧義，難度很高。」
因為寧川的第一個問題，白芷對他很有耐心，詳細講解。
「二來，也是對弟子心性的考驗。」
「過於順利的修行之途，免不了讓人心高氣躁。」
「困於瓶頸的無奈，可以磨一磨弟子的性子，暫時的緩慢進境，或許能換來更高的巔峰！」
白芷娓娓道來。
寧川點了點頭，若有所思。
對於龍象奧義的瓶頸，他不怎麼擔心。
奧義之間是有相似性的。
他掌握諸多奧義，武道感悟深厚，靠自己打破龍象奧義的境界屏障，絕非什麼不可能的事情。
而且，有些破境道果，蘊含跟龍象奧義相似的高深意境。
如果他之前的猜測成真，他的武學和奧義，可以通過苦修自動突破瓶頸，那再服用一些破境道果，或許可以當場晉升！
「等服用下主幹藤蔓的三成破境道果，若還不能悟出龍象法則，我就要抓緊時間了！」
寧川心中暗道。
他沒有下一次機會。
獄界一個月之內就會毀滅。
在此之前，他必須悟出龍象法則，才能在煉神海頓悟。
否則，後面再想達到五重天圓滿境界，需要一點一點地修煉，很耗時間。
跟頓悟相比，顯然差了不止一丁半點。
嗡！
突然，聖藥園的光芒劇烈抖動，宛若烈日下的霧氣，繚繞升騰，飛快消散。
顯然，天地古樹開始抽汲此地的能量。
按照白芷所說，等到光芒散盡，籠罩破境道樹主幹的光罩，就會開始收縮，顯露出裡面的破境道果。
人群陷入騷亂。
一個個運轉原力，把實力提升到極致。
氣氛愈發緊張。
寧川環顧一眼，光芒消散地速度很快，過不了多久，就會爆發大戰。
他抓緊時間，向白芷詢問一些積攢的疑惑。
「我在煉神海的深處某個區域，找到四十九座漩渦，好像還具備單向的一次性傳送，那是什麼東西？」
「苦修室！」
白芷擁有相關的記憶，略一思索，利落地解答：「絕望可以逼出隱藏的潛能。
正因此，鎮獄府的一些弟子為了悟透龍象法則，會進入苦修室閉關。
只有掌握圓滿境界的龍象法則，才能從中出去。」
言外之意，若是沒能悟透龍象法則，就會困在苦修室，直至死亡！
這是一種捨命求強的瘋狂行為！
寧川暗感僥倖。
好在當初較為謹慎，沒有盲目的進入海中漩渦。
不然，沒有白芷的告知，光靠自己摸索，想找出離開的辦法，難如登天！
關鍵是，等到獄界毀滅，他也逃不了，會跟著一同陪葬！
念及此，寧川目光閃了閃，不禁想到一位異族。
那個被他扔進漩渦的狂牛族天王。
對方估計、大概、應該……肯定出不來了！
正想著，濃郁的陰影投射下來，視線變得昏暗，聖藥園的光芒完全消散，風暴平原的烏雲席捲著狂風，呼嘯而來！
草木搖晃，氣溫變冷！
與此同時。
破境道樹盤旋的主幹藤蔓之外的光罩，猛地一顫，逐漸向內收縮。
因為光罩大致呈球形，距離藤蔓有一段距離，裡面的破境道果，一時半會還難以顯露。
不過亂戰已經爆發！
轟！轟！轟！
諸多神將紛紛出手，相互廝殺，一道道光影迅猛地划過天際，爭奪靠近破境道果有利的位置。
現場的泉境、河境天王，倒還算鎮定，懸空等待。
畢竟，因為寧川的鎮殺，這些天王中的絕大多數，都來自聯邦，受到統一調配。
神將中也罕有不開眼的人敢過來挑釁。
但，江境天王是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