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雅，不好！」

  夜輕舞心頭一悸。

  她的靈魂本源耗盡，可造詣還在，察覺到寧川探出的神識，但分不清是誰，提醒道：「有人用精神力查探！」

  「是誰！」

  聞言，秦雅動作一僵，緊接著變了臉色，一抹冰冷的殺意浮現。 ✱

  「秦導師，是我！」

  寧川渾厚有力的聲音穿過門牆，傳入屋內，道：「既然你醒了，那我進來了。」

  「別，不要！」

  殺意消散，秦雅的俏臉瞬間通紅，慌忙道：「我……我剛醒，過會兒給你開門！」

  話落。

  站在門外的寧川，立即聽到窸窸窣窣的穿衣聲。

  接著，砰的一聲，地板震動。

  「秦導師，你……」

  「我腳滑摔倒了，沒什麼事，你不用進來。」

  秦雅飛快說道。

  聞言，寧川不禁露出笑意，一個五重天神將能急到摔倒，可見秦雅此刻有多慌張。

  時間不長，房門打開。

  秦雅穿著一套暖色的居家服，寬鬆款式，可依舊修身，勾勒出豐腴誘人的曲線。

  她故作鎮定，美眸直視寧川，道：「剛剛你怎麼擴散神識了？」

  寧川同樣看著她，笑道：「我聽到了水聲。」

  聞言，秦雅慌忙移開了視線，乾咳一聲，道：「我剛剛在擦地。」

  寧川聲音疑惑，真誠道：「秦導師，不對呀，你不是說才睡醒嗎？」

  「我……我……」

  秦雅支支吾吾，螓首望不見腳尖，不敢跟寧川對視。

  「原來如此！」

  寧川長嘆一聲，嘴角噙著戲謔的笑容，道：「秦導師，我明白了，難怪你會摔倒，你的地板太滑了，聽聲音也挺像。」

  聞言，秦雅一陣頭暈目眩，明白過來，寧川肯定看到了，在這裡調笑她。

  「龍鳳花的藥效有些殘留。」

  秦雅掙扎著辯解。

  「這樣啊……」

  寧川拉長音調，燦爛一笑，道：「都怪我上次沒化解乾淨，要不，再給個機會，保證根除藥效！」

  說著，作勢就如進入房間。

  「已經好了！」

  秦雅俏臉染上晚霞般的紅暈，慌忙就要關上房門。

  寧川倚在門框，不慌不忙地笑道：「秦導師，是要回去接著拖地嗎？」

  秦雅動作一頓，磨牙道：「說好的了，不准叫我導師！」

  她想趁勢岔開話題。

  寧川正色道：「好的，雅姐，你拖地要多久，我可以等。「

  「也不准再說拖地的事！」

  秦雅語氣泛著嬌嗔。

  有過前幾次的深入交流，她倒不感到生氣，主要是害羞。

  「好吧，我不說了。」

  寧川攤開手，笑了笑，不再調侃，道：「我有事找夜輕舞。」

  秦雅正急著脫身，趕忙把夜輕舞叫出來。

  「我不想見那傢伙！」

  「不想見也要見，這一切都是因為你！」

  一番交流後，秦雅攤開玉手，光芒涌動，夜輕舞的身形浮現，美眸用力瞪著寧川，道：

  「想做什麼！」

  寧川說出他的問題。

  夜輕舞沒回答，反問道：「你凝聚了幾道原輪。」

  「四道。」

  寧川實話實說，道：「關鍵就是我所說的第五道原輪，可以成形，但沒法凝實。」

  聽完，夜輕舞心中凜然。

  首次凝聚原輪，達到四道半，無疑是一種驚人的成績。

  她昔年找來測試的天才，無一人做到。

  最好不過兩道半。

  夜輕舞沉聲道：「沒有什麼其他因素，就是靠意志力！

  你凝聚不出來，就是意志力不夠強！

  我勸你趁早放棄，正常凝聚原輪，省得白白浪費時間！」

  寧川若有所思，用手摩挲下巴，自語道：「所以，意志力強大，不是唯一因素。」

  夜輕舞憤聲強調：「你胡扯什麼，我說的沒有其他因素！」

  寧川看了她一眼，淡淡道：「謊言過於拙劣，記著勤加練習！」

  夜輕舞嘴硬道：「你以為我是你！」

  寧川神色平靜，道：「我不僅知道你說謊，我還清楚，我凝聚原輪的成績，非常好，有極大的可能的實現九輪之法。」

  夜輕舞咬了咬牙，最終冷哼一聲，道：「小賊，你怎麼看出來的！」

  寧川微笑說道：「回答我的問題，我告訴你答案。」

  夜輕舞紅唇微撇，嬌叱道：「想得美，做夢去吧！」

  寧川臉上笑容不減，道：「不用正面回答，給我一個提示就行。

  非常合算的一個交易。

  你能知道如何被我撕破謊言，下一次就能避開這些錯誤。」

  夜輕舞美眸閃了閃，道：「除非你先說。」

  「可以。」

  寧川注視著她，道：「首先，以你對我的態度，如果我不能凝聚九道原輪，你的反應，只會有兩個。」

  「大肆嘲諷，或者，更狠一點，告訴我答案，讓我一頭扎進去。」

  寧川攤開手，道：「然而，你卻好心勸我，那麼只有一個原因，我有望凝聚九道原輪，你不想見到。」

  「可惡，狡詐的小賊！」

  夜輕舞把銀牙磨得咯吱作響。

  寧川不跟她爭執，道：「該你了。」

  夜輕舞忽然一笑，道：「提示就是，意志至關重要，其他的你自己想吧，祝你武星復甦結束，你都想不出來！」

  說罷，她的眼神黯淡，收回了意識。

  寧川沒有追問。

  他陷入沉思，揣摩夜輕舞的言語。

  對方所言若為真，難道說，意志除了堅韌之外，還要滿足其他條件？

  一旁，秦雅見寧川沉默，以為他在苦悶，安慰道：「別擔心，給我幾天時間，一定幫你問出來。」

  寧川望向秦雅，挑眉笑道：「這麼肯定？！」

  秦雅被他看得心慌，正色道：「我掌握靈魂的控制權，肯定可以的！」

  寧川重重點頭，道：「秦導師，我相信你，夜輕舞敢不說，你就幫她拖地！」

  秦雅嬌軀羞得一晃，當作沒聽見，道：「早餐時間到了，你喜歡吃什麼，我讓廚師去準備。」

  說著，她快步向樓梯口走去。

  再跟寧川單獨待下去，天知道會發生什麼。

  寧川笑眯眯跟上，道：「我想吃點素的。」

  秦雅對此很上心，道：「哪一種？」

  「地板！」

  「腳下就有，你去啃好了！」

  ……

  調笑聲中，兩人來到山莊的餐廳。

  早餐已經提前備好，都是按照秦雅以往的口味。

  「不用，跟雅姐一樣就行。」

  寧川沒什麼額外要求，落座就餐。

  聞言，秦雅心情不自覺好了許多，紅唇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師父，氣死人家啦！」

  正吃著，突然，一道嬌呼聲響起。

  紫允兒風風火火地衝進餐廳，一身卡通風格的小熊睡衣，嘴裡噙著一根電動牙刷，正嗡嗡震動，迸射出一些乳白的牙膏沫。

  應該是正在刷牙，臨時有事跑了出來。

  「額……寧川，你怎麼也在！」

  望見正經端坐的寧川，紫允兒俏臉一僵，羞憤得想哭出聲。

  秦雅幫她解圍，道：「這丫頭平時不是這樣，很文靜，今天應該是遇到了急事，快說吧。」

  「好得！好得！」

  紫允兒揚起手中的平板，急忙道：「聯邦騎士榜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