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川答應得乾淨利落。

  對於要求數量，他並不在乎有多少。

  以夜輕舞對他的態度來看，不可能在重要的事情上相助。

  索要一些要求，只是為了保留威懾力，免得夜輕舞肆意妄為。

  對面。

  夜輕舞美眸盯著寧川，聞言愣住，好一會兒後，才反應過來，絕美的俏臉泛起憋屈之色。

  又上當了！

  作為神話時代的最強七神之一，夜輕舞的心性，其實並不老辣。

  原因倒也簡單。

  超強的戰力，再加讀心的能力，讓她壓根無需揣摩人心。

  「你別得意！」

  夜輕舞咬牙切齒，道：「九輪之法雖然強大，可也有代價！

  一旦開始，就必須凝聚出九道原輪！

  一道都不能少！

  否則，前功盡棄，影響後續進階！」

  聞言，寧川淡淡一笑，平和道：「這就不用你操心了，我自有定奪。」

  夜輕舞越發氣急，憤懣道：「秦雅，給他，我們走！」

  說著，她告知秦雅位置。

  秦雅探出玉手，五指張開，吊墜大小的夜月宮浮現。

  緊接著，空間涌動，一枚古樸的玉牌從中飛出。

  秦雅接住，順勢遞給寧川。

  寧川捏在手中把玩，道：「怎麼用？」

  「跟傳承武學一樣！」

  夜輕舞壓著火介紹。

  沒辦法。

  畢竟還有10個要求在寧川手裡。

  寧川把玉牌貼於額頭。

  大量的信息湧向腦海。

  在快印法的加持之下，眨眼過後，就已完成。

  「難怪只說是法門。」

  寧川挑了挑眉。

  九輪之法的相關信息，全是各種文字介紹，沒有一點意境。

  理論上，可以印成書冊。

  寧川心念一動，召喚系統面板。

  正如他所料。

  光幕上沒有呈現出九輪之法。

  不過，寧川並不慌亂。

  沒法主動凝聚。

  那他就自己來。

  「這種法門倒是奇特，以個人意志，推動原輪凝聚。」

  寧川想著，伸手交還玉牌。

  「怕了吧！」

  夜輕舞俏臉露笑，得意道：「九輪之法，不是武學，跟天賦高低無關。

  只注重一點，那就是個人意志！

  唯有無敵於世的意志，才能凝聚出九道原輪！

  昔年，我傳給各族的頂尖天才，沒有一位成功，你覺得你是例外？」

  聽到這，寧川看了她一眼。

  「不信？」

  夜輕舞冷哼一聲，道：「等著吧，我坐看你凝聚失敗，陷入萬般絕望，最後，不得不自碎原輪，一個沒弄好，說不定身死道消！」

  說完，她意識到不妙，催促秦雅離開。

  「慢著。」

  寧川叫住夜輕舞，坐向一張座椅，淡笑道：「別著急走，我現在有個要求。」

  「什麼！」

  夜輕舞有些緊張起來。

  寧川靠著椅背，姿態放鬆，笑道：「肩膀酸了，過來幫我捏捏。」

  他自然不會肩酸。

  只是，夜輕舞氣焰囂張，需要打磨一番她的性子，日後對秦雅更有利。

  夜輕舞美眸噴火，呵斥道：「做你的白日夢，不可能！」

  「怎麼，這個要求過分嗎？」

  寧川不緊不慢的道。

  夜輕舞情緒激動，道：「當然過分！我是黑夜神國的女帝，至高無上，怎麼能幫他人按摩……」

  寧川打斷了她的話，咧嘴一笑，道：「陛下，還要我再提醒你一遍嗎。

  神國亡了，人類當家做主！

  你的身體也沒了。

  現在，就是一個階下囚，讓你捏下肩膀，合情合理。」

  「我……我……」

  夜輕支支吾吾，拖延時間，努力思索。

  下一刻，她的黛眉揚起，找到一個理由，挑釁似的道：「不好意思，我現在沒有身體，只是原力製造的一個投影。

  我倒是想幫你捏肩膀。

  可是，我沒有辦法呀！」

  寧川神色不改，道：「雅姐，幫幫忙，讓夜輕舞控制一會你的身體。」

  頓時，夜輕舞俏臉僵住，眼巴巴地望向秦雅，道：「別答應他！」

  秦雅瞪了一眼寧川，秋波流轉，似有埋怨。

  不過，還是同意下來。

  她把身體的控制權交給夜輕舞。

  寧川眉頭挑起，道：「沒有理由就過來吧。」

  夜輕舞氣得磨牙。

  或者說，秦雅的貝齒。

  她磨蹭了一會兒，忽然大步過去，冷笑道：「想要按摩是吧！」

  說著，夜輕舞探出玉手，落在寧川的肩膀，猛地發力，用力擠壓。

  下一刻。

  夜輕舞疼的眼裡都打起了淚光。

  她忘記了。

  寧川的肉身強到連精神攻擊都能免疫。

  她肯定傷不到。

  除非動用原力和法則。

  可秦雅只給了她身體控制權。

  這時，寧川不滿的聲音響起。

  「夜輕舞，能不能用點力，你捏了嗎，我都沒感覺！」

  「是，我這就加力！」

  夜輕舞憤恨說道，張開十根蔥白的手指，使出吃奶的力氣，拼命地掐。

  就算傷不到。

  她也要弄疼寧川。

  但，現實非常殘酷。

  時間不長，夜輕舞已經累得喘著粗氣，香汗淋漓，俏臉紅撲撲。

  寧川肩膀的衣服被她捏碎。

  露出的肌膚，白皙如玉，沒有一點泛紅的痕跡。

  砰、砰、砰……

  突然，敲門的聲音響起。

  「行了。」

  寧川抬了抬手，叫停夜輕舞。

  不能讓外人知道她的存在。

  秦雅恢復對身軀的控制，各處泛著酸脹感，氣得捏了寧川一下，嗔責道：「你是對付夜輕舞，還是折磨我！」

  寧川乾笑一聲，遞出一份濕巾，道：「先擦擦汗。」

  砰、砰、砰……

  或許覺得寧川沒聽到，敲門聲再起。

  「殿主，有人找您，說是您在青山市的熟人。」

  掛在會議室角落的擴音器傳出聲音。

  聞言，寧川心中一凜，道：「進來！」

  他在青山市的朋友不多，可每一位，都對他有過恩情。

  路家，郭家，蘇韻……

  他一路征戰，得罪過不少勢力，其中有一些，或許不敢正面對付他，轉而找那些人的麻煩。

  大門無聲打開。

  一位中年男子邁步走來，三十來歲，身材修長，穿著一套聯邦制式警服。

  「顧叔！」

  見到來人，寧川眨了眨眼，有些驚詫。

  顧天羽，中階騎士，青山市警察總署署長。

  他的第一門S級武學風影三千，便是來自對方。

  「這一聲顧叔，可是喊得我惶恐不安啊！」

  顧天羽笑著感慨。

  不到一年的時間，眼前的少年，已經成長為聯邦金字塔尖的大人物。

  說著，他看到寧川破損的上衣，又望見旁邊正在擦汗的秦雅。

  一個想法油然而生。

  顧天羽的笑容僵在臉龐。

  「師父，你們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