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啟看了眼寧川，沉吟道：「我只知道，肯定沒法直接從外太空進入，會激發武星的自我防禦。
非常恐怖！
我曾經用天武界的一名河境天王做過測試，一秒鐘都沒撐住，灰飛煙滅。」
「沒錯！」
黑夜女神點頭承認，但不繼續往下說，目光挑釁似的打量寧川。
這時，秦雅黛眉輕蹙，淡漠道：「我和你約定的條件，是你要詳細說出一切情報，不得謊報或者隱瞞，你想毀約就算了。」
「沒有，我只是在思考。」
黑夜女神輕咳一聲，連忙找了個藉口。
她真不敢跟秦雅作對。
萬一秦雅去找寧川，她就慘了。
雙魂融合之後，身體的任何感覺，都會共享。
「外星生命想進入武星，只能通過朝聖古道！」
黑夜女神詳盡講述。
武星最輝煌時，勢力遍布星海，威壓宇宙。
諸天萬界來朝！
為了以示敬意，不能直接乘坐太空飛船降落，要通過空間通道進入武星。
其中，為了區分各方勢力的地位，空間通道有所不同。
那些空間通道，就是朝聖古道。
黑夜女神講述道：「後來，武星沒落，朝聖古道全部關閉，但通過某種手段，還是能夠短暫開啟，把人送來。」
她特意強調，必須在武星復甦時期，才能開啟。
並且，要付出巨大的代價。
寧川略微沉吟，推測道：「朝聖古道內應該存在實力限制吧。」
如果沒有，送來一名強者，武星早就淪陷。
黑夜女神看了他一眼，撇嘴道：「還挺聰明，朝聖古道，都是強行開啟，境界過高的人進不來。」
「不過，別高興太早，境界不高，是相對武星的輝煌時代而言！」
「另外，因為開啟朝聖古道代價巨大，進入武星的降臨者，都是萬星神國各大勢力的聖女神子，戰力遠超境界！」
黑夜女神上下打量寧川，冷笑道：「秦雅的記憶里，你好像是武星當代第一天才，號稱十萬年來第一人，肯定會引起他們的興趣，把你收為奴僕，視為一種樂趣。」
「雅姐。」
寧川喊了一聲。
話落，黑夜女神紅唇緊閉，發不出聲音，一臉的憋屈之色。
被秦雅壓制了！
她心中清楚，自己當前人在屋檐下，不該撩撥對方。
可就是忍不住！
寧川想了想，側臉望向白啟，道：「千年前的雙武星戰，天武界通過『北海界域』進攻武星，那是不是一條朝聖古道？」
「不清楚。」
白啟搖頭，道：「那的確是一條龐大的空間通道，但自從有記載以來，一直沒關閉過，不符合朝聖古道的特點。」
黑夜女神指向自己的臉龐，點來點去，示意自己知道。
秦雅置若無聞。
寧川笑了笑，道：「雅姐，先放了她。」
「好。」
秦雅心念一動，黑夜女神恢復自由，悶聲道：「天武界和北海界域在哪，幾百萬年過去，名字肯定跟我那時不同。」
白啟平淡闡述諸多信息。
「什麼天武界，我以為是多大的勢力呢，不過是武星的護衛星球，究其本質，天武界的所有生命，都是武星的護衛與奴僕！」
黑夜女神似有輕蔑。
「至於北海界域，在神話時代，名為冥海，本質上，與朝聖古道一樣。」
黑夜女神淡淡道：「只是為了方便天武界服務武星，沒有關閉。」
寧川沉吟一番，道：「天武界也有強大的防禦手段吧？」
「應該沒有。」
白啟搖了搖頭，道：「我乘坐太空飛船去過一次。」
黑夜女神接過話，道：「那是因為你來自武星，是天武界的主人，不會觸發，換成其他星球的生命，絕對死無全屍！」
「天武界的防禦手段，較之武星，差了一大截，但強如萬星神國，照樣攻不進去！」
黑夜女神搖頭感慨。
不是萬星神國弱小。
輝煌時代的武星，實在太璀璨了，殘留的些微遺澤，都強得恐怖！
寧川想了一下，道：「萬星神國里有沒有準神？」
「有！不止一尊！」
黑夜女神肯定說道。
她面露回憶之色，道：「神話時代的降臨者里，有幾位準神的子嗣，戰力驚天，橫推一切敵，若非武星的道統更傾向本土生命，沒人爭得過他們！」
「你也敗了？」
寧川打量黑夜女神，目光詫異。
對方位列地境，更是擁有兩枚三品法則之心。
實力可想而知。
「沒有！」
黑夜女神加重音調，但聽著嚴重底氣不足，道：「只是打到一半，我臨時有事，提前離開了！」
「所以，你不但敗了，還逃了。」
寧川指出真相。
黑夜女神嘴硬道：「我……我當時還沒崛起，能夠保命，已經足夠厲害！」
「嗯，沒人說你不厲害。」
「別敷衍，我承認你天賦高，可武星衰落是不爭的事實！」
黑夜女神冷哼一聲，道：「這一次武星復甦，肯定也有準神子嗣，到時候，你會見識到他們的強大，或許只是一次觀戰，就足以讓你絕望。」
「我無懼一切敵。」
寧川平靜說道。
黑夜女神看了他一眼，冷笑道：「放大話誰不會！」
寧川淡淡一笑，不與她爭執。
不過，黑夜女神一直像炸毛的公雞，任由她繼續下去，不是辦法，只會助長她的氣焰。
寧川想了想，道：「我有個問題。」
「說！」
「就是，你們連准神的兒子都打不過，為什麼好意思自稱神明？」
寧川燦爛一笑。
聽到這話，黑夜女神繃不住了，哪怕失去身體，可也覺得臉頰發燙。
「神明又不是境界，只是一種尊稱！」
黑夜女神強行解釋：「法靈相當於尋常生命，天生具備法則之心，成長迅速，在他們眼中，與神明無異！」
「再說了，我什麼時候自稱為神，都是別人這麼說……」
黑夜女神聲音逐漸降低。
寧川挑起眉頭，道：「法靈？你的種族？」
黑夜女神急著岔開話題，道：「差不多，但不精準，法靈由宇宙規則生成，天生蘊含一種法則之心，不存在父母血緣。」
「我記得你有兩枚。」
「其中一枚法則之心是我自己凝聚。」
黑夜女神掃了下眼前三人，神色複雜，道：「我自爆的那枚法則之心，名為無殺，三品地境，天生具備，但沒有成長潛力，品階與境界生來固定。」
秦雅感嘆道：「生來三品地境，沒有成長潛力，也不算什麼！
更何況，不影響參悟別的法則！」
聽到這，黑夜女神露出笑容，驕傲道：「那是當然，法靈可以說是宇宙之子，只能誕生在強大的星球，擁有種種強大的能力，比如說這種長時間的沉眠，其他種族就做不到！」
寧川用力鼓掌，道：「真厲害，不愧是打不過准神兒子的神明大人！」
「……」
黑夜女神表情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