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月宮。
大殿。
寧川眼神淡漠，任由舊神會審判長在綠色濃霧裡哀嚎，直到覺得他完全喪失戰力，只剩一口氣吊著，才關閉大殿的安防設施。
舊神會審判長躺在地上，悽慘無比，上半身都只剩下半截。
「別叫了，我問你答，記住，說一句話謊話，我就宰了你！」
寧川冰冷說道。
話落。
慘叫聲戛然而止。
舊神會審判長緊緊閉上嘴巴。
作為五重天神將，他的意志其實很強，不斷地哀嚎，更多的是想激發寧川的同情心。
可現在看來，此招行不通。
眼前的少年，比他這個能令異族幼兒止啼的審判長，還要冷漠兇殘。
寧川俯視著舊神會審判長，道：「神明復甦，究竟是真是假！」
聞言，舊神會審判長沉默了。
「不說？」寧川眼神危險起來。
「不是！」
舊神會審判長慌忙搖頭，道：「我也無法百分之百肯定，畢竟沒有前例！
我只能說，按照舊神會收集的資料，極有可能為真！」
寧川冷哼一聲，道：「那你剛剛說夜空墜落的精神力，是黑夜女神的靈魂！」
舊神會審判長臉色微變，緊張地解釋，道：「我沒騙你，我是按照信息做出的合理推論，如果神明真能復甦，夜空中的精神力，肯定與其有關！」
「哪怕不能，神明的法則之心也能長存！」
舊神會審判長補充一句。
寧川不與他計較，想了想，道：「怎麼通過神遺物尋找黑夜女神的下落？」
舊神會眼神微微閃爍，道：「我可以告訴你，但你要保證，得知信息後，放我安全離開。」
「你有討價還價的資格嗎？」
寧川冷聲說道，眼眸中濃郁的夜色升騰，磅礴的精神力席捲出去。
黑夜淵！
舊神會審判長咬牙抵擋。
可是，他傷勢太重，臨近瀕死，只堅持了片刻，便擋不住黑夜淵的侵襲，意識被拖進無盡的黑暗空間。
虛無、冰冷、死寂……
「呼——！」
清醒過來後，舊神會審判長如同岸上的魚，大口喘息，望向寧川的目光中，滿是後怕之色。
不知何時結束的黑暗空間，他的意志扛不住，被折磨得想死。
他有些後悔苟活下來。
「可以說了嗎？」
寧川淡漠的聲音響起。
舊神會審判長打了個寒噤，道：「根據史料，等到神明的法則之心、身體和靈魂再度合一，神明就會甦醒，召喚神遺物。
到時候，跟著神遺物，就能找到神明所在位置。」
寧川看了他一眼，冷聲道：「然後呢？去送死！」
舊神會審判長直言道：「不會，長存需要付出嚴重的代價！
剛甦醒的神明，實力非常有限。
十不存一！
尤其是較弱的神明，頂多等同於五重天神將。
這也是我為什麼敢圖謀煉化法則之心！」
經歷過黑夜淵的折磨後，舊神會審判長不再有說謊的心思。
「為了儘快恢復實力，神明給自己的後輩留下了神遺物，讓他們在收到召喚後，血祭神遺物，向其中貫入能量。」
寧川暗自沉吟，對方的話，邏輯上沒有什麼問題。
「黑夜女神的實力怎麼樣？」
寧川問道。
舊神會審判長抿了抿嘴，低聲道：「傳聞中，神話時代最強的七尊神明之一，鎮殺過數位神明。」
聽到這，寧川眼眸微微眯起，閃爍著冷光。
舊神會審判長果然沒安好心。
最強七神之一，黑夜女神的實力哪怕只剩下半成，也不是五重天神將能夠對付的，真要前往，就是送死。
「我當時只是想活下來。」
舊神會審判長底氣不足的辯解，道：「況且，如果你能在黑夜女神甦醒前找到她的下落，她實力再強，也發揮不出來……」
他聲音越說越低。
一座這麼大的夜月宮都能隱藏多年，黑夜女神不主動暴露，誰能發覺她的下落。
這時，秦雅黛眉輕蹙，開口道：「黑夜女神若真在復甦，遺址內將會很危險，安全起見，我們要儘快離開。」
「我同意。」
寧川點頭，他可搶了黑夜女神不少好東西，道：「只是，出口被墜落的精神洪流擋住。」
說罷，寧川看向舊神會審判長，道：「你們三個怎麼穿過精神洪流的？」
舊神會審判長這會兒正惶恐著，連忙道：「教皇用了一件靈魂防禦重寶，抵擋精神洪流，但在中途，就被精神洪流摧毀，我們三個因此受到重傷。」
「我說的都是真的！」
他強調說道。
秦雅眉頭緊鎖，道：「這下難辦了。」
「別擔心，是否復甦，目前還不能不確定。」
寧川笑著安慰秦雅。
他左手一翻，取出一枚血色令牌，道：「哪怕真的復甦，我們也不會出事。」
「殺神王令？！」
舊神會審判長辨認出來，瞬間，臉色煞白起來。
從始至終，他們三巨頭的襲殺，就是一場笑話，根本威脅不到寧川。
殺神王令在身，唯有天王襲殺，才有可能致命。
秦雅瞪大了美眸，同樣認得。
她安下心來，不禁感慨：「白啟天王對你真的重視，前十代天下行走，無一人獲得殺神王令！」
寧川笑了笑，隨口道：「校長沒給嗎？」
秦雅搖頭，鄭重說道：「沒有，校長做不出來，類似殺神王令的救援至寶，聯邦諸多天王之中，唯有白啟天王一人能夠煉製。」
「你千萬要保存妥當，別丟了。」
秦雅叮囑寧川，道：「我聽父親提過一次，製造殺神王令，需要損耗白啟天王的靈魂本源，世上總共也沒有十枚。」
寧川頷首，沉思一番，道：「這樣吧，我們先去夜月宮的武庫一趟。
然後，再去尋找喚靈花。
等到精神洪流消散，不管有沒有找到，我們都離開月神遺址。
過段時間，看看什麼情況，再做決定。」
「好。」
秦雅同意，指了下地上的舊神會審判長，道：「他怎麼處理？」
聞言，舊神會審判長陷入惶恐，語無倫次道：「我……讀過夜月宮的一些資料……我可以幫你們帶路，我還知道武庫在哪……」
寧川沒理會他，沉吟道：「先不殺，作為舊神會的審判長，活著比死了有價值。」
話落，他取出神侍塔，把舊神會審判長關押進去，交代器靈嚴加看管。
神侍塔沒法用於戰鬥，但裡面有多位五重天神將級別的機械傀儡，非常適合充當監獄。
ps：
下一章，寧川將會悟出一種奧義，大家可以猜猜，是什麼樣的奧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