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騰龍禮堂人流涌動,觀眾紛紛退場,各自的神色之中,依舊殘留著興奮之色,相互熱議新生交流賽。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感覺周陽院長話里話外,都透露著想收寧川為弟子的意圖!」
一名觀眾說道,引起附近大片的附和聲。
「他肯定想啊,星河大學的天才,分為兩種,一種叫寧川,一種叫其他的!」
「不止是周陽院長,觀戰時,我就坐在他附近,周陽院長說話時,身後那幾位武道學院的大佬,望向他的眼神,恨不得扒了他的皮!」
「羨慕啊,還沒成為親傳弟子呢,已經能夠綁定源鍾!」 ✸
許多高年級的學生羨慕不已。
他們在學校待了多年,非常清楚加入星河大學的好處。
自由度極高。
畢業之後,可以到任何地方任職,並且享受星河大學的關係網。
甚至,星河大學有難,都能拒絕救援。
事後不會遭到報復。
不過,會被星河大學除名,斷絕全部關係。
……
混在人群中,寧川離開禮堂,回到觀星樓的公寓,把身上的作戰服脫掉,扔進垃圾桶里。
戰鬥中,圍攻他的新生太多,沒能全部攔下,被擊中數次。
他身體堅固,倒是無礙。
不過,作戰服已經碎裂成布條,無法再穿。
「專家境界的風影三千,總歸差點意思,還是要儘早晉升完美境界,可以的話,領悟出『風影』法相最好!」
寧川看了眼垃圾桶,心中暗道。
隨後,他走進浴室。
嘩啦啦的水聲響起。
洗完澡。
寧川來到衣帽間,目光一掃,有些選擇困難。
他之前的衣服,雖然從軍需處領了一千多套,但總共就三種,軍官禮服,常服以及作戰服。
平日裡就是軍官常服。
遇到需要戰鬥的時候,例如今日的新生交流賽,會選擇作戰服。
現如今,星河大學又送來不少種類的衣服。
學生的日常校服、武道訓練服、作戰服。
古武研究院助教的制服,常服等等。
「就選這件吧。」
寧川懶得選擇,抽出一套手邊的校服,藍白相間,休閒風格,換上之後,氣質中的鋒芒有所收斂,多了一抹儒雅柔和。
不遠處,幾名年輕的女僕身穿黑色長裙,胸前繫著白色圍裙,勾勒出誇張的弧度,正在竊竊私語。
時不時傳出銀鈴般的嬉笑聲。
「哇!寧助教真的好看,可奶可狼!」
「那你今晚別走了,留下來過夜唄!」
「嘿嘿,嘿嘿嘿……」
「人家還是更喜歡禁慾系一點!」
寧川瞥了她們幾個一眼,無奈的搖搖頭,沒有加入其中,邁步走到公寓的露天陽台。
外面。
管家已經開著浮空車等候,貼心的打開後車門。
「去源塔。」
寧川一步踏入車內。
浮空在夜空中划過一道光線,穿過住宿區和商業區,不久之後,抵達秘境區的源塔。
下車沒走幾步,寧川碰到了王珂。
對方也是到源塔修煉。
群雄榜上的學生,每個月都能免費使用一定時間的源塔。
王珂細眉輕挑,泛著幾分得意,笑道:「我的直覺果然是正確的,你還有底牌!」
「明王法相啊!」
說著,王珂不禁發出感慨,道:「群雄榜前列的天才中,也沒幾人能夠掌握這種等級的法相!」
寧川神色平靜,想了想,道:「你覺得以我展現出的實力,能不能登上群雄榜?」
「墊底幾名的話,大概率沒問題,如果想排進前900名的話,難度很大!」
王珂收斂笑意,認真思忖片刻,道:「星河大學最遲可以留校十年,群雄榜上的學生,絕大多數,都入學五年以上。
各個方面,都磨鍊的純熟,沒有明顯的短板!
低年級的學生,很少有人能夠闖進群雄榜。
至於登臨群雄榜的新生,上千年的校史加一起,湊不齊一手之數!」
「我知道了。」
寧川輕輕頷首。
機甲論戰時,杜飛鴻和方宇也跟他說過,群雄榜難進。
許多領悟了法相的學生,都打不進去。
不過想想也正常。
星河大學的群雄榜,某種程度上,可以代表當今聯邦最強的一千年輕人。
王珂揣測寧川的想法,詢問道:「你是準備要打榜?」
「嗯。」
「什麼時候?」
王珂美眸凝視著寧川,透著一股興奮。
新生登臨群雄榜,可不是什么小事。
寧川略有深意一笑,道:「具體時間不好說,應該就在最近一兩個月內。」
王珂沒有看出異樣,點點頭,正色道:「是要精心準備一番,到時候,一鳴驚人。」
說到這,她詢問道:「介意我分析你一下你的情況嗎?」
寧川微微一笑,道:「請講。」
王珂沉吟著道:「先說防禦,這是你的強項,沒有任何問題!
十八層圓滿的金剛身外加明王法相,群雄榜上法相境的學生,沒有一人能與你比肩!」
「進攻方面,你同樣很強!
姑父傳你的毀滅天法,你已經修煉到完美境界,又有十多柄兵伐決的神兵!」
王珂接著道:「不過,跟群雄榜排名靠前的學生相比,攻伐的威能,要弱一些。
當然,這不是說你的毀滅天法或者神兵不夠強。
主要是你的原力拖了後腿。
等你的武者等階上去,攻伐威能將會大幅度提升!」
說到這,王珂停頓片刻,道:「或者,還有一個辦法?」
寧川眉頭輕挑,道:「什麼辦法?」
王珂沒賣關子,直接道:「很簡單,你再領悟一種專屬攻伐的法相,明王法相,屬於極端的防禦,無法用於主動攻伐!」
聞言,寧川怔了怔。
九幽雷刀的「幽刀」法相閃過心頭。
「凡是雷聲響徹之處,便有璀璨的刀光……」
思緒升騰,寧川開口問道:「學院中領悟兩個法相的人多嗎?」
王珂回道:「很少,全排在群雄榜前列!」
法相的本質,是奧義雛形。
一種法相,就代表一種奧義,領悟難度可想而知。
王珂狐疑地打量著寧川,道:「你不會還有一門法相?不,多門法相吧!」
她真覺得有可能。
沒辦法。
整場新生交流賽,寧川給人的感覺,就是深不可測。
禁掉一張底牌,還有一張。
完全不知道極限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