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時,裴山突然感到身前一陣恍惚,整個世界仿佛都不真實起來,。
裴山大吃一驚:怎麼回事!是遊戲世界出什麼問題了嗎?
叮咚!系統溫馨提示:目前你的虛擬實境連結不穩定,請您退出重連!
虛擬實境連結不穩定?難道是自己在外界的身體出現了什麼問題?想到這裡,裴山不再猶豫,心中默念道:退出遊戲!
刷!
又是一陣天旋地轉,網吧炫目斑斕的牆紙再次映入眼帘。耳邊則傳來一陣焦急的呼喚聲:「兄弟!兄弟!」
裴山定神一看,這不是剛剛坐在自己身邊的那個兄弟嘛?他這是.
「害!兄弟,你別玩了,剛剛你這電話都響了好幾輪了,怕不是出了什麼事,你快回個電話吧!」
經他一提醒,裴山這才注意到,自己的電話上居然有十幾個未接來電。
裴山定睛一看,來電顯示居然是妹妹裴慕顏的電話號碼!
裴山的父母在五年前便雙雙亡故,只留下裴山和妹妹裴慕顏相依為命,裴慕顏被裴山送到了寄宿學校,白天裴山在高中上學,而晚上,裴山就出去打工供自己和妹妹的學費。
前世新紀元降臨之後,地球面積擴張數百倍,其中一道擴張的天塹正好在裴山和妹妹裴慕顏之間,自此兄妹失散,裴山也失去了妹妹裴慕顏的消息,裴慕顏的失蹤一直是裴山心中永遠的痛,此時看到那個熟悉的電話號碼,裴山心中塵封已久的回憶在此時又變得鮮活起來!
而這時妹妹的電話打來,是不是妹妹
裴山不敢往下繼續想,手忙腳亂的拆下頭上的電極,順著來電顯示回撥了過去。
嘟.嘟.
電話遲遲沒有回應,裴山的心情也跟著一點點墜入了谷底:慕顏,你可千萬不要有事.
「餵?」電話通了,接電話的是一道悅耳的女聲。「是裴慕顏的家長嗎?」
「啊?是是是!」裴山此時的心情才稍稍放鬆了些,看來妹妹本人應該沒什麼大事。
「你好,我是裴慕顏的班主任,我叫許晴。」
「嗷嗷,許老師您好,是慕顏出了什麼事嘛?」裴山連連回應道。
「那倒沒有,就是慕顏最近的狀態很不穩定,我希望咱們做家長的,對孩子的教育也要負一點責任,這樣吧,這周六你您有時間,就來一趟學校。怎麼樣?」
「可是.」裴山剛想向許晴說明情況。
「沒有什麼可是的,孩子的教育是學校和家長雙方的責任,星期六早上八點,我們就在我的辦公室見面好了!」說罷,許晴竟然直接掛掉了裴山的電話。
裴山拿著電話,有些不知所措,因為,身為高三學生,他星期六也是要上課的啊.
他沉吟片刻,既然如此,課其實也沒有必要在上下去了,目前,最緊要的任務是利用好新紀元降臨前的這一段時間,增強自己的實力,以便於自己在新紀元降臨後可以攫取到足夠大的話語權!
打定主意,裴山向著網吧的吧檯走去,經過這麼一打擾,他也沒有心思再繼續刷怪。
「網管,我這才玩了一個多小時,剩下的時間能不能先給我存起來,我下次來的時候再玩?」
「不行,你那是一次性消費卡,一次性消費後,不管有沒有用完,你的那張卡都作廢了」網管依舊是頭也不抬的回答道。
「害,靚仔,你就通融通融嘛!」裴山滿臉堆笑道。
「你剛剛說什麼?」網管猛然抬起了頭,眼神灼灼的盯著裴山。
「通融?」裴山有點摸不著頭腦,試探性的問道。
「不,是上一句!」
「靚仔!」裴山終於get到了網管的點:「害!靚仔!您就高抬貴手,幫我這個小忙吧!」
「好!」
走出網吧,裴山看著外面川流不息的大街。他第一次感覺到,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周圍的人來人往,竟然也是一種幸福。在前世,新紀元降臨之後,有多少家庭都像自己一樣,彼此守望於天涯海角。
在那種危如累卵,朝不保夕的日子裡,能見到親人的每一天都是奢侈的幸福!
裴山暗暗下定決心,這一世,他要那些自己愛的人,不會再因為某些不可抗力離開自己,那些背叛自己的,要讓他們統統受到懲罰!
呼!
裴山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打算先回家一趟,盤點一下目前的財政狀況再做打算。
正在這時,變故突生!
「啊!搶劫啊!」馬路對面突然傳來一聲驚叫,緊接著,一個頭戴鴨舌帽,身著灰色夾克的黑臉青年便向著裴山衝來!
說時遲,那時快,裴山猛地伸出手,想要一把撈住正在逃竄的劫匪。
誰知裴山竟然感到一股沛然巨力襲來。撲通!裴山便被劫匪帶倒在地!
裴山這才想起,自己現在不是在遊戲當中,現實當中的自己,僅僅是個普通人
但這反而激起了裴山的凶性,新紀元十年,裴山早已經積攢了不知道多少戾氣,能在新紀元那種人吃人的環境中生存十年,可見裴山也是一個狠角色!
裴山騰的一下爬起身:「你踏馬給老子站住!」裴山也朝著劫匪追去。
但畢竟裴山此時的身體,還是一具普通高中少年的身軀,對上身經百戰的劫匪還是力有不逮,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劫匪離自己越來越遠。
「難道要他就這麼眼睜睜的,從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逃走嗎?」裴山咬緊牙關,電光石火之間,好像突然有什麼被打通了一般,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些東西。身體不自覺地擺出一個衝刺的姿勢。
裴山抬頭,緊緊盯著面前的劫匪。
【相位猛衝】!
「嗖!」
如箭一般的裴山,蓄勢一衝,直接略過了劫匪的身側。
猛地將身體一轉,兜頭而來的拳頭,直接將劫匪撂倒。
撲騰在地上的劫匪,捂著血流不止的兩個鼻孔,一副倒霉認栽的模樣。
裴山覺得不解氣,騎在劫匪身上,想要再補上幾拳。
但沒成想那劫匪見此,卻將眼睛一斜,直接昏死過去了。
而與此同時,開了掛的裴山,只覺身上的力氣被猛地一抽,整個人也支撐不住地倒在了地上。
只覺大腦一沉,再醒來時,天色已黑,身邊的劫匪也跑了個沒影兒。
撐著身子從地上爬起來,裴山卻在回家的路上迷了路。
靠在橋邊歇著腳的裴山,正納悶著這條路的怪異時,忽然聽到有人在橋上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