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6章 犀利的問題
大殿中，楓滅生和趙興武確定了左部統帥的事。
很快，楓滅生又笑道：「聽聞趙帥來自清虛天，身份尊貴，統領復生之地宗派界，那是理所應當的事。
可恨鎮星城一脈，霸占了趙帥的祖庭……」
趙興武皺眉。
門外，方平也是眼神微動。
楓滅生好像沒在意這些，繼續笑道：「無神叔父，清虛天應該還沒被毀吧？」
柳無神淡笑道：「沒有，清虛天乃是第一洞天，強大無比，豈會輕易被毀。不過清虛天被鎮天王霸占多年，當年冥王也是從清虛天中得到了大量好處，成就了神道，之後才有機會跨入真王境。」
一旁，荊竹也笑道：「原本，這些機緣都是趙帥的。如果趙帥得到這些機緣，早就跨入真王境了，何至於被武王這些人逼迫。
鎮天王能成就第二大道，和清虛天關係極大。
可惜了，趙帥這種嫡系門人，最終落得個如此下場，讓人心寒。」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趙興武冷冷道：「老夫來自王屋派！」
「趙帥何必動怒，閒談罷了。」
柳無神笑道：「趙帥比我們更清楚王屋派的來歷，昔年，王屋派乃是復生之地第一大派，第一洞天！
復生之地的宗派時代，王屋派執宗派牛耳！
不過當年宗派動亂，一些人非要掀起大亂，最終導致宗派沒落……」
趙興武臉色陰沉，冷冷道：「柳殿主說的老夫不明白！」
柳無神淡笑道：「看來趙帥知道的真不多，在復生之地，的確被排斥了。」
說罷，柳無神笑道：「有些事，趙帥不知，我們還是有些了解的。趙帥可知王戰之地？」
「略有耳聞。」
「趙帥說的略有耳聞，恐怕是真的一知半解。」
柳無神笑道：「趙帥可知，王戰之地形成於何時？」
「不知。」
「大概2000年左右吧。」
柳無神笑道：「也就是你復生之地，宗派時代沒落的時期。」
柳無神面帶笑容，極其玩味，開始普及道：「復生之地，對各個時代的劃分，很混亂，大體上就是一個說法。
實際上，神陸倒是有些記載。
宗派時代，其實在復生之地，還有一個說法——諸子百家時期！
那時候，復生之地人才輩出，一些從封神時代走過來的強者，不再甘心受人驅使，開始自創宗派，開山立派，於是，便有了宗派時代。
距今的話，大概有2500年。
2500年前，是宗派時代的開啟，也是一個輝煌期！
在這期間，宗派強者，攻入了神陸，建造了界域之地，橫掃諸天，強大無比，所到之處無不臣服！
可宗派時代的輝煌，沒能持續多久。
不到400年時間，宗派時代便沒落了，大概在……」
柳無神想了想才笑道：「大概是你們所謂的罷黜百家時期吧，其實也就是那時候，宗派時代便陷入了沉寂期，或者說，那時候，爆發了諸王之戰，形成了王戰之地。」
趙興武面色不變，卻也沒打斷，繼續等待著。
「王戰之地一戰，按照殘留下來的隻言片語，其實……」
柳無神說話，那是斷斷續續，故意吊著趙興武的胃口。
趙興武面色冷凝，柳無神輕笑道：「其實不止是神陸和復生之地的戰爭，還有復生之地內部的一些戰爭！當年，站在神陸這邊的，其實還有一些人。
具體是誰，已經無從知曉。
有可能是宗派界內部的人，也就是諸子其中的一些人，也有可能是封神時期一些還存活的人。
宗派時代，取代了封神時代。
而諸子，其實大多也來自於封神時代，不過封神時代，強者被人奴役，有些人不甘心，便開創了宗派時代，想要擺脫這種控制。
可這種事情，在一些強者眼中，那是大逆不道的，於是，便有了宗派時代的沒落，有了諸王之戰！
你們一直痛恨神陸，一些人甚至覺得是神陸覆滅了界域之地，可事實真的如此嗎？」
柳無神笑的肆意，玩味道：「界域之地，強大無比！豈能輕易被攻入？當年有些事，可是很有意思的！」
「哈哈哈……」
柳無神笑聲極大，戲謔道：「趙帥，有時候，強大的敵人那都是自己崩潰的！當年諸王之戰，其中內幕極多！
包括一些界域之地被攻破，被覆滅……
說句貶低神陸的話，當年的神陸，未必有這個實力！
恰恰相反，內部被攻破，那才更容易！
要不然，王戰之地一戰，神陸諸王已經覆滅，哪還有實力去進攻界域之地，甚至攻破了界域之地！
趙帥應該有些耳聞，界域之地危險無比，要知道，這還是現在，當年界域之地的防禦更強，沒有眾多真王進攻，豈能讓界域之地覆滅崩潰？」
趙興武臉色微變，淡淡道：「你是說，當年有叛徒？」
「叛徒？」
柳無神笑道：「談不上吧，各有所需罷了。當年復生之地強大，也許神陸並未被他們放在眼中，甚至二王在他們眼中，也只是棋子罷了。
既然如此，那王戰之地一戰，與其說是神陸的戰爭，還不如說是你們自己的戰爭。」
趙興武嗤笑道：「這麼說來，二王在你們眼中，也不過如此罷了？」
柳無神面色微冷，很快又笑道：「二王自然是強大無比的，可二王再強，當年還不足以覆滅界域之地，趙帥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說著，柳無神忽然意識到自己的目的不在於此，又恢復笑容道：「趙帥別誤會，本座說這些，只是想說，復生之地一直覺得是神陸在入侵復生之地，事實卻並非如此。
當然，這些都是陳年往事了，如今不過是閒談罷了。
本座想說的是，清虛天還在，還沒徹底覆滅，趙帥作為清虛天的傳人，那就有資格去清虛天！
趙帥雖然如今距離真王境不是太遠，可需要多久？
運氣好，今日便可入真王！
運氣不好，也許一輩子都會停留在神道巔峰，永遠也無法進入真王境，這些都是極有可能的。
可一旦去了清虛天，那趙帥很有可能在清虛天中晉級真王境！」
一旁，楓滅生也嘆道：「以趙帥的實力，其實復生之地早該讓趙帥嘗試一番，結果我看趙帥的意思，好像根本不知情，復生之地說我神陸自私……可笑！」
楓滅生也笑的戲謔，「趙帥這等強者，眼看著邁入一步，就能成就真王，鎮天王那些人卻是霸占著界域之地，不肯讓趙帥進入，甚至連告知都沒告知。
清虛天作為第一洞天，哪怕當年被打殘了，留下的餘蔭，也足以讓趙帥跨入真王境了。
鎮天王讓自己的後裔進入，讓冥王成就了真王，私心之重，比神陸諸王真要更好？」
……
殿外，方平心中波濤洶湧，一時間有些失神。
宗派時代的沒落，覆滅，是內訌？
王戰之地的戰爭，有人類站在了二王那邊？
鎮天王占據著界域之地，不許別人進入，而占據的是清虛天？
王屋派按照傳說，的確和清虛天有點關聯。
這麼說，趙興武也許也可以進入清虛天？
地窟知道，人類會不知道？
那為何不讓趙興武進入其中？
以趙興武的實力，進入了清虛天，如果裡面有一些好東西，或者一些本源道感悟，又或者絕巔絕學之類的，也許趙興武真的可以成就絕巔的……
方平一時間心中百感交集，很快，心中平復下來！
一切都是地窟這邊的一面之詞罷了！
他們只是在動搖趙興武。
可連自己都產生了一絲念頭，趙興武呢？
一位即將絕巔的強者，可一步之遙，天壤之別，趙興武未必可以踏入絕巔的。
他會不會不甘心？
會不會憤恨不甘？
會不會恨上了鎮天王，恨上了李振這位也許奪了他機緣的絕巔？
換位思考，自己要是趙興武，會恨嗎？
方平一時間有些頭疼，趙興武到底是不是老張安排的？
如果是，可再這麼下去，趙興武還能堅守本心嗎？
方平覺得，自己被這麼搞，都要被洗腦了。
……
大殿中。
趙興武面色恢復了平靜，緩緩道：「幾位和老夫說這些，有何目的，直言便是！」
楓滅生笑道：「趙帥也知道，界域之地難入，同樣，真王也無法進入，雙方彼此牽制。
可趙帥，那是沒限制的。
以趙帥的實力，去界域之地，誰人能攔？
等到趙帥想進入的時候，滅生可以讓王祖出面，牽制復生之地真王。
哪怕鎮天王，也並非無人可制！
我想真王殿那邊，也希望趙帥可以成就真王……」
「你們就不怕老夫成就絕巔，回歸人類？」
楓滅生一臉的笑容，柳無神則是淡定自若，緩緩道：「趙帥真要在清虛天成就了真王，那就奪取了鎮天王的囊中之物。
以鎮天王的性格，趙帥覺得，到了那時候，會如何對待趙帥？」
楓滅生也笑道：「鎮天王其實一直在謀劃踏入第三條大道，界域之地就是他的首選，也是他一直在謀劃的地界。
如果趙帥在清虛天有收穫，那這種收穫可能就是鎮天王想要的。
到了那時候，謀劃了這麼多年的鎮天王，對趙帥恐怕不會有好心思。」
趙興武沒說話。
楓滅生又笑道：「當然，不急。趙帥也許自己就能迅速踏入真王境，也不用去界域之地……」
柳無神端起酒杯，笑道：「其實本座還是建議趙帥就算能成就真王，也不要那麼快。
一旦成就真王，那就無法進入界域之地了。
恰恰相反，趙帥有把握的時候，再去界域之地，也許一日間走出兩條大道，成就絕頂真王，這才是大收穫！」
「到了那時候，哪怕鎮天王也奈何不得趙帥了！」
「……」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說的一些話，卻是讓人心潮澎湃。
成就真王，成就兩條大道的真王！
可進入界域之地，就有可能奪走了鎮天王謀劃的東西，和鎮天王翻臉，值得還是不值得？
趙興武一旦真的成為兩條大道的強者，到時候和鎮天王是敵對還是盟友？
……
殿外。
方平忽然懂了！
楓滅生這些人根本不在乎趙興武的身份，邪教的也好，探子也好，或者其他身份，都沒關係。
他們說的一切，都是陽謀！
你趙興武要不要去界域之地？
去了……很有可能地窟說的是真的，鎮天王的確在謀劃著名什麼，而這個計劃，會被趙興武破壞。
鎮天王也許花了很多年在布局，在謀劃。
甚至真的有希望踏出三條大道！
是三條大道的強者更可怕，還是兩位兩條大道的強者更可怕？
這一點，在地窟也許也是有衡量的。
哪怕趙興武成就了兩條大道，哪怕他和鎮天王沒翻臉，那也沒什麼，鎮天王的計劃可能會落空，兩人之力，都未必比得上踏入三條大道的強者！
起碼兩條大道還是有對手的，命王、妖植王庭真王殿殿主，這些人大概也是兩條道的強者。
多出一位同階強者，比多出一位高階的強者更好。
「鎮天王到底在謀劃什麼？」
「真的有布局嗎？」
「楓滅生他們如此做，是楓王授意的嗎？」
「清虛天在哪？中州地窟？還是別的地方？」
「……」
一個個疑問，在方平腦海中升起。
趙興武，很有可能會去清虛天，這一點，方平覺得可能性很大。
……
大殿中，楓滅生幾人談了一陣，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荊竹見趙興武不說話了，笑了笑道：「趙帥，我等還未去過復生之地，今日難得一聚，趙帥不如說說復生之地的情況，讓我等漲漲見識？」
荊竹又很快補充道：「趙帥不要覺得荊某是在打探消息，復生之地的一些事，我們其實了解，就是並未和復生之地的武者有過過多交流，興趣使然。」
趙興武淡淡道：「沒什麼好說的，該知道的你們都知道，不知道的都是小事。」
荊竹眼中陰翳之色一閃而逝，很快笑道：「既然趙帥不願多說，殿下，聽說你這邊來了不少外域武者，讓他們說說吧。
趙帥來神陸也有近月時間，也許復生之地有些變故也不一定。」
楓滅生聞言笑道：「葵明，你們幾位進來!」
方平幾人急忙進了大殿，躬身施禮。
楓滅生讓幾人站起，也沒讓他們坐下，幾位中品武者，也沒資格坐下。
「葵明，南七域近日可有不同之處？」
楓滅生問了一句，方平心中暗罵，你又不是沒去，還故意問我幹嘛？
想歸想，方平還是很快道：「並無不同，不過近日魔武武者增多，時常侵擾王城……」
楓滅生微微點頭，忽然看向方平身旁一人，笑道：「藤雨，南五域情況如何？」
「回稟殿下，南五域自從趙帥離去，宗派武者增多，大戰頻起。
趙帥鎮守期間，大戰不多，如今卻是廝殺不斷，宗派武者傾巢而出，勇猛異常，戰死者眾多……」
趙興武身體微微動了動，沒有說話。
楓滅生笑道：「可曾見過王屋派之人？」
「回稟殿下，見過，而且……王屋派如今奉命鎮守兩城要道，戰爭一起，王屋派便是我們交戰的第一線武者……」
「哎！」
楓滅生嘆氣，趙興武冷冷道：「武者當戰！並無不可！」
楓滅生搖頭道：「滅生並無挑撥之意，只是想說，趙帥在的時候，護佑宗派，讓宗派的弟子得以喘息，還能在復生之地生存下去，讓宗派不滅。
如今，趙帥離去，趙帥比滅生更清楚，以武王這些人的性格，那是一定會將宗派界最後的價值壓榨出來。
武王和冥王，都是新武時代的堅定支持者。
如今宗派界，沒了趙帥這樣的人物護佑，恐怕真的要被淘汰了。」
趙興武眼神冷厲，再次沉默。
「趙帥現在也無法去外域，去了，武王他們不會放過趙帥的。
就算他們不親自動手，以趙帥的實力，復生之地，也並非無人可敵。
所以趙帥想要宗派不滅，恐怕要儘快成為真王了，唯有儘快成為真王，而且在王庭占據一席之地，這樣一來，趙帥才能有足夠的影響力和實力，去改變這一切。」
柳無神淡笑道：「甚至，趙帥可以命令南五域城池，放棄戰爭，這樣，也能讓宗派界保存實力。
可趙帥不成真王，恐怕極難。
當然，如果成為左帥，趙帥麾下就有強者指使，也許可以讓天植軍進入南五域，甚至接應一些人進入王庭，也不是不行。」
方平算是聽明白了，這些傢伙今天的主要目的就是趙興武。
一方面讓趙興武成為左帥，一方面則是唆使趙興武儘快成為真王，想儘快，那就要去界域之地，去清虛天。
方平餘光撇過幾人，這些傢伙，恐怕是得到了楓王的指令，要不然，不會這麼一致的。
「他們也在利用趙興武，甚至想讓趙興武做到一些他們做不到的事，從而破壞一些人的計劃，這些傢伙給的信息絕對不全，隱瞞了其中一些重要部分！」
方平看出來了，趙興武自然也有數。
趙興武沒有說話，這是陽謀。
甚至也是一次試探！
你不是要護佑宗派界嗎？
那現在宗派武者，水深火熱，危在旦夕，你趙興武難道就這麼看著？
你不是不甘心武王這些人對你不公平嗎？
那現在神陸給你機會，幫你纏住鎮天王這些人，讓你去獲得你應該獲得的資源，助你踏入真王境！
一個為了保護宗派，為了變強的強者，會放棄這樣的機會嗎？
不會！
如果趙興武放棄了，那說明他問題很嚴重。
為了變強，趙興武不惜暴露身份，擊殺方平，得罪了所有人，成為人類的叛徒，逃入了禁區。
他這樣的人物，會放棄成為真王的機會？
那就和之前的決絕不符了！
趙興武沉默了一陣，許久，開口道：「清虛天……在哪？」
楓滅生笑容滿面道：「清虛天並不在南五域，而是在南一域，也就是鎮天王鎮壓的那一域！」
「老夫如果去，誰來纏住鎮天王？」
「這個……需要等真王殿決議。」
趙興武冷冷道：「就怕老夫還沒進界域之地，人就死了！」
柳無神接話笑道：「趙帥多慮了，趙帥真要去，肯定是安全的，要不然，王庭也不會讓趙帥去送死。」
趙興武沉默片刻，忽然道：「老夫還有一事不解！這件事，一直沒能釋疑，你們既然知道這麼多，那老夫就再問一句。
當日，在地球襲殺方平，扎立卡羅擊殺了瓦爾那，這才逆轉了整個局勢！
扎立卡羅，真的是諸神天堂的暗子？
扎立卡羅叛變，不止出乎老夫的預料，大教宗都沒料到……」
這話一出，楓滅生眼神冰冷，咬牙道：「扎立卡羅……我知道！這人絕不是諸神天堂的暗子，扎立卡羅……無神叔父，您應該認識！」
柳無神沉聲道：「認識！扎立卡羅曾來過禁區，來過王庭！
這一點，當年我是知道的。
當年扎立卡羅重傷垂死，被人送到了王庭，原本是想獲知一些消息，最後卻是消失不見了。
本座以為當年他已經死了，沒想到他居然還活著，還在復生之地……」
楓滅生臉色鐵青，冷哼道：「既然黎桉在南七域故意放走了長生劍這些人，那代表有人不想方平去死！老東西，真以為我一無所知！
不想殺方平……可恨！
真以為方平可以奈何我？
方平不是我楓王府的噩夢，而是動力！」
趙興武凝眉道：「你們是說，扎立卡羅，是王主的人？」
楓滅生嗤笑道：「十有八九！」
說著，看向方平幾人，喝道：「記住，不許亂傳！」
方平眾人連忙應是。
這事不算大事，而且還是復生之地那邊的事，讓方平他們不要亂傳的，是說王主的事，楓滅生膽子可是很大的，直接罵對方。
趙興武深吸一口氣，「老夫最後問一句，大教宗到底是誰？」
這話一出，場中諸人面面相覷，許久，柳無神搖頭道：「不知。」
而方平也是心臟微微跳動，趙興武好端端的在這問起這些……
他怎麼感覺，就是特意問的？
「我暴露了？」
「不會吧！」
方平心中忐忑，強裝鎮定。
怎麼會暴露，肯定是趙興武自己想問這些，和他無關，不過倒是讓自己知道了一些秘密。
扎立卡羅果然有問題！
對方是王主的人！
而且還曾來過王庭。
「不知？」
趙興武凝眉道：「你們也不知道嗎？楓王難道也不知道？」
楓滅生苦笑道：「這個滅生真的不知，王祖就算知道，也不會和我們說這些，趙帥真想知道，那只能等有機會，去問王祖了。」
趙興武微微沉吟起來，許久，起身道：「那老夫就先告辭了，對了，聖果宴期間，楓王會來皇城嗎？如果來，趙某想見楓王一面！」
楓滅生也跟著起身，笑道：「那這次恐怕是沒機會了，聖果只對不入神道的強者有效，真王們不會參與的。
不過當日會有不少神將級強者入城，另外還會協商左帥之事……」
趙興武皺眉，又道：「天榆真王呢？楓殿下可否引薦一番，老夫有些疑問，想請教一番……」
「這個……」
楓滅生一臉為難，柳無神更是直接否決道：「希望不大，天榆大人出現，也只是片刻時間，很快就會回歸生命湖。」
「生命湖在哪？」
「趙帥，不要亂來，天榆大人的領地，你一旦擅闖，惹得大人不滿……」
「老夫只是問問，趙某不傻，知道天榆真王所在，也可避諱一二。」
「在皇庭中。」
趙興武瞭然，邊走邊道：「老夫猜到了，天榆真王護衛王庭，護衛的其實只是皇庭！皇城中的99條礦脈，老夫發現，源頭都在皇庭內！
天榆真王不止是護佑王庭，其實也在鎮壓那些巨礦，對嗎？」
「趙帥這是……」
柳無神有些失笑道：「趙帥可不要亂來，就算你拿了巨礦，也帶不走，在皇城內，天榆大人的不滅神，是延伸到每一座巨礦的。」
「老夫不在意巨礦，只是在考慮，在皇城還有沒有秘密可言！天榆真王的根系和不滅神，延伸到了整個礦脈，雖然沒有外放，可老夫以後還得小心了，儘量不入礦區，免得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趙興武略顯譏嘲道：「之前就察覺有些不對勁，我所在的府邸，去巨礦修煉，隱隱有人在探測老夫，果然是它！」
這話一出，柳無神一臉驚訝道：「趙帥看來真的距離真王不遠了，天榆大人是有不滅神綿延巨礦，可極其微弱，非真王很難感受到……我等也是真王告知，才會有所察覺……」
趙興武此刻都快走出大殿了，淡淡道：「豈能瞞住老夫？還是真王府好一些，下次老夫閉關，想借楓王府礦脈一用，不知可否？」
楓滅生喜形於色，連忙笑道：「隨時恭候趙帥！」
趙興武卻是回頭看了他一眼，微微蹙眉道：「不過老夫希望，下次這真王分身，不要再胡亂窺探！一段沒有智慧的死物罷了，可不是真的真王，在老夫面前，你連釋放的機會都沒！」
楓滅生臉色微變，笑道：「趙帥別誤會……」
「哼！下次再窺探老夫，老夫擊碎了你的精神力，可別怪老夫沒提醒你！」
「滅生明白了。」
趙興武也不再說，踏步離去。
他走了一會，柳無神才輕哼道：「好大的威風！」
楓滅生也輕笑道：「畢竟快要真王境了，無神叔父不必置氣。」
……
他們在說著，方平則是面無人色！
瑪德，啥情況？
趙興武別看只是問問題，可這些問題……好犀利啊！
犀利的我怎麼感覺都是對我說的！
別去巨礦中偷礦，就算去，最多去真王府，其他巨礦，都有一縷真王的精神力附著。
還有，楓滅生帶著真王分化體。
想對付分化體，那就先擊潰了楓滅生的精神力，不給他釋放分化體的機會。
沒人釋放，那分化體恐怕也無法做什麼。
「我……沒暴露吧？」
方平心中不太敢確定了！
還是說，趙興武只是隨意說說。
強壓下心中的悸動，方平一遍遍地自我安慰著，沒有暴露，絕對沒有！
這天底下，連絕巔都分辨不出自己的氣息真假。
除非一寸寸探測自己的肉身，這才會有所察覺。
要不然，他就是「葵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