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先生,我找到了一份清單,上面有我認識的人。」南山川的聲音忽然從外面傳來。
陸澤一聽迅速走出去,對他問道:「活人清單嗎。」
「對,還有失蹤的也有。」南山川說著將單子交給陸澤。
但卻被陸澤推開,說:「看看還活著的人有沒有你認識的,給他打電話。」
南山川額頭上冷汗落下,因為陸澤一直說的都是活人,那是不是代表失蹤的人已經死了?
不敢猶豫,他趕緊一個個看了起來,最後將目光鎖定在一個名字上,連忙道:「有一個我認識的,而且是南山家親戚,也是世紀藥堂的傳承人之一。」
說完他趕緊拿出手機給那邊打了過去,沒多久電話竟然真的接通了,不過傳來的是一個男人的聲音,並且很暴躁。
「我說了!我老婆現在精神很不穩定,你們調查去調查別人,能不能別來煩我們?」
這聲音一出來,南山川的臉色變了變,知道對方是誤會了,解釋道:「我是南山川,南山家人,不是調查的人。」
那邊聞言後沉默了一下,然後語氣變得平緩了幾分,試探性的問道:「沖天城南山家的南山川?」
「你認識我?」南山川有些詫異。
這種遠房親戚平四根本就不會接觸,更不存在來往,對方怎麼會知道他。
「前兩天聽我老婆說了,你們那有個煉丹師,她回來還說了兩句,你真是南山家的南山川?」
陸澤聽到這聲音,直接將電話接了過來,道:「我就是那位煉丹師,而且我能治好你老婆的病,把位置給我。」
對方聞言,沉吟片刻後,將位置說了出來。
而陸澤,也的確有那個實力,他老婆身上的邪氣,直接被陸澤用饕餮決給洗的一乾二淨。
而陸澤也不想浪費時間,畢竟現在很緊急,立刻問道:「藥材呢?」
男子正在高興中,聽到陸澤的話,立刻回應道:「我在每個藥材上都裝了GPS,你們來之前我就看過了,他們似乎在往沖天城去。」
「沖天城?」
陸澤眉頭猛然一皺,跟南山川對視一眼,便道:「走。」
說罷立刻帶著南山川二人離開,這次也不坐飛機了,一開始坐飛機只是為了隱藏蹤跡。
他直接拿出飛劍,同時凝聚真氣長劍,帶著二人直奔回沖天城!
而回到沖天城後,他先讓南山家二人回去,自己則趕回莊園!
而他一來到莊園範圍,果不其然,那邪道之人帶著大軍過來了。
不過還好他回來的快,此刻那些人還在數千米外,他進入莊園後便對劍無名道:「帶上你的人,帶上我老婆,我們去霧中市。」
「去霧中市幹什麼?」劍無名不禁問道。
「沖天城要出事了,而且那邪道之人正在往這邊過來,他們既然打算對沖天城出手,那霧中市必然沒什麼人。」
「那邊是安全的,還能查出這件事的源頭。」
劍無名聞言,劍眉微皺,不過他也逐漸感受到那千米之外的氣息了,一時間立刻吩咐蘇玉龍等人,帶著顧筱他們便立刻離開了莊園,往霧中市而去。
一行人馬不停蹄,半日內便來到了霧中市,並找了一個酒店住下。
但這個地方,太安靜了,煙霧繚繞,一片詭異的氣息。
「你們去查查看現在霧中市的情況。」陸澤對劍無名等人道,而他自己則是去安撫顧筱了。
「我們真的能平安度過嗎?」顧筱見到陸澤,就不禁問道,對她而言,這毫無疑問是一場浩劫。
陸澤抱著她點點頭,道:「我保證,一定能。」
顧筱知道,陸澤有自己的事要忙,被陸澤抱了一會後,對陸澤勉強擠出笑容說:「你快去快回。」
陸澤點點頭,心中一陣抽搐,離開前回頭看了她一眼,然後離開了酒店。
他寧願自己落魄,也不想讓自己的老婆跟他一樣落魄,這對一個男人而言,是一個沉痛的打擊。
對他這位強者來說,也是一次不可饒恕的失敗。
他離開酒店,立刻拿出手機聯繫蘇玉龍道:「查到什麼了?」
「沒有修煉者,一個都沒有,連一個弱小的修煉者都沒有。」蘇玉龍沉重道,語氣很凝重。
他們認為,即便霧中市大部分的家族都已經前往了沖天城,但怎麼也應該留下一點修煉者。
哪怕不強大也應該存在。
可他們找了這麼長的時間,卻連一位修煉者都沒有見到。
陸澤聽到此話眼神也不由得一凝,沉聲道:「你們繼續調查,我去其他地方看看。」
陸澤說罷掛斷了電話,如果沒記錯的話,那黑衣男子說沐家是霧中市第一大家族,而整個沐家現在都已經被滅,沐澤也被那黑衣男子殺了。
但是,其他人黑衣男子不記,唯獨記住了沐澤這個對他而言幾乎沒有任何威脅的小子,這怎麼可能?
除非沐澤給他帶來了很深刻的映像,不然那種人,不可能記住這麼一個小子。
他拉住路邊的人,給了他一萬塊錢問道:「你回答我幾個問題,如果讓我得到我的答案,我再給你一萬。」
那個人看著手裡的一把錢,仔細拿起來檢查一下,發現的確是真錢後,一時間沒有了離開的打算。
他笑著對陸澤說:「咋,你想問啥?霧中市這幾年的大事我都曉得。」
近段時間一直都有人在調查關於霧中市的事情,他們這種人雖然沒遇到過,但也有所耳聞。
沒想到,今天讓他碰上了一個,還直接給了一萬,回答完還有一萬。
兩萬塊錢就這麼賺到了,怎麼能不賺?
「沐家在哪你知道麼?」陸澤疑問道。
男子聽到沐家這兩個字時瞳孔猛然一縮,下一秒居然直接把錢還給他道:「這問題我答不了,你問別人吧,這錢我不要了。」
說著他就快步離開,陸澤眉頭一皺,從他剛剛對錢的態度來看,他非常想要這筆錢。
可聽到沐家這兩個字竟然直接走。
這麼蹊蹺的事,陸澤怎麼能放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