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陸澤不是讓人來吊自己胃口的,相反,他是來吊別人胃口的。記住本站域名
掃了一圈排隊的情況之後,陸澤也沒有搞特殊,直接在隊伍後面排起了長龍。
站在陸澤前面的是一個看上去有些上了年紀的,戴著八角帽的老頭。
看見陸澤手裡拿的鼻煙壺,驚訝了一聲:「哎呀,老弟,你這東西不上相啊,聽老哥一句勸,別浪費時間排隊了,還是看看也沒有什麼別的好東西吧,這玩意兒,人家指定是瞧不上。」
陸澤瞧了一眼,發現這八角帽老頭手裡拿的是一面小旗子。
是的,沒錯,一面小旗子。
不過這小旗子上面卻有些難道,陸澤一眼就看得出來。
旗子通身暗金色,玩著一些怪異的花紋,旗子的手柄則是黑檀木製成,看上去頗有年代感。
可能在外人看來,這會是一面普通的小旗子,但身為一名修煉了古武的人,陸澤卻能夠從這面小旗子上面感受到一股非比尋常的氣息。
而且,這股氣息並不是十分令人討喜,相反,跟戾氣有異曲同工之妙。
陸澤立馬意識到,這面小旗子不是什麼善物,搞不好是比較邪門的玩意兒。
再看八角帽老頭的面相,平平無奇,屬於在街上看一眼,不會給人留下印象的那種類型。
但這老頭的眼睛卻冒著精光,看上去神采奕奕,有幾分不一樣的顏色。
在計程車上,陸澤能跟那個司機師傅誇誇而談,但到了這裡,可就不一樣了。
大家的身份都比較神秘,沒有必要太客氣,即使這八角帽老頭很自來熟,陸澤也沒有想跟他客氣的意思。
所以當下,陸澤也沒有要客氣的意思。
「喔?」陸澤反問道:「老哥看起來很懂行?」
那八角帽老頭聽陸澤這麼一說,頓時也不樂意了,嗨呀一聲說道:「害,老弟,我說你是不相信我還是怎麼的。」
「你出去打聽打聽,我老七什麼時候看走眼過,你這鼻煙壺,看起來是想走邪路子是吧?但我跟你說,沒用,人家西域交易會的人不是瞎子,一眼就能看出來。」
陸澤聽明白了他的話。
這邪路子其實好理解,就是邪門路子,比如說跟風水擺件還有古墓扯上關係的東西,都屬於邪路子。
但聽這話的意思,是說鼻煙壺一點都不露相咯?
說完,自稱老七的八角帽老頭揚了揚自己手裡的小旗子。
「你再看我手裡這面小旗子,初看,能看出他跟尋常的小旗子有什麼區別嗎?」
要是尋常人的話,陸澤還真就有可能不搭理。
但這面小旗子,陸澤的確感受到了不一樣的東西,就跟一開始在它身上感受到的那股戾氣異樣。
陸澤知道,這面小旗子一定不一般。
但以陸澤目前的眼力,又沒看出哪裡不一樣。
循著自己的感覺,陸澤開口道:「上面有股氣,有點東西,是面不錯的旗子。」
說這話的時候,陸澤故意目露精光,緊緊盯著那面小旗子,表現出一副想要占為己有的樣子。
有時候就是要這樣,不能氣勢上怯場。
老七看陸澤對自己這面旗子很感興趣,但那種近似貪婪的目光又讓他有點不爽。
於是將自己的小旗子往衣服裡面藏了藏,換了一副語氣說:「小兄弟,哥哥這東西再好,你也不能光看啊,聽哥哥一句勸,你這東西就不要出來丟人現眼了。」
明顯,老七已經開始不耐煩了。
但這陸澤就比較奇怪了,心想不是你先開始賣弄的嗎?問老子這旗子好不好,老子說了聲好,然後你就不樂意了?
當下,陸澤冷臉道:「你怎麼就知道我這小玩意不好呢?」
這話剛說出來,旁邊的幾個人也聽到了陸澤和老七之間的對話,議論聲四起。
「這個人說話真狂啊,竟然敢跟七叔這麼說話,他是不是還不知道七叔是幹什麼的啊?」
「大家都來聽聽,這裡有個剛入行的新蛋子說七叔的東西不好了。」
「問個事兒啊,七叔看走眼過嗎?他老人家的東西什麼時候不好過啊?」
「沒有,沒印象,七叔那眼睛可真是絕了,專家鑑定團都沒有他來的實在,有七叔鑑定啊,穩就一個字,我只說一次。」
「……」
陸澤沒想到走到這裡都能遇到這種事情,眼前這個看上去不會給人留下什麼印象的老頭竟然也算是一個人物,竟然還有不少人擁護他。
再看眼前的八角帽老頭,此時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是冷冷盯著陸澤,開口道:「小子,聽到了吧,我說你這東西沒什麼用就是沒什麼用,你還不相信?」
他話音剛落,周圍又響起了附和的聲音。
「就是,七叔說你這東西是個垃圾那就是個垃圾,你不相信也沒用。」
「有種九道西域交易會那裡給人家看看,人家的大師可不會看走眼。」
「哎我說前面的,給我們七叔讓讓位置,這裡有個不長眼的說我們七叔不會看寶,今天咱就讓他認識認識七叔,看看七叔的眼睛會不會看錯。」
這說著說著,竟然要插起隊了。
有幾個也認識這個叫七叔的人,紛紛給讓了位置。
「七叔,哎,你來我這,我給你騰位置。」
「七叔來我這,我這比較靠前。」
「有人給這個沒長眼的騰位置嗎?看來他在圈子裡一點朋友都沒有啊,就別說什麼讓位置了。」
「都說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小兄弟,你既然連一個朋友都沒有,拿什麼跟七叔比啊?」
但饒是如此,還是有一些人不買這個八角帽的帳,對於他的插隊行為表示了抗議。
「喂,我說你們這些人是怎麼回事啊?怎麼還插隊呢?」
「認識的人多了不起啊?誰不認識人咋地?我就沒聽說過你這個什麼七叔。」
「就是,擺什麼譜兒啊?插隊你還有理了?」
公共場合,前面剛有人捧,現在就有人踩,老七面子上有點過不去。
而陸澤自始至終都站在原地,半分位置都沒有挪動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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