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6章 陣眼

  想了很久也只是搖搖頭說:「我記不清了,只記得那些人來往都臉帶面紗,但也有一些不遮面的人,他們都是另外幾個家族的人。記住本站域名」

  「但說來也奇怪,這十幾年,那些和我們梁家平起平坐的大家族,都逐漸銷聲匿跡了,只留下衛家和我們家。」

  說到衛家,梁筠鳶腦子裡就想起今天被陸澤解決掉的衛靖澤。

  「那個衛靖澤也是一個紈絝子弟,這些年無法無天慣了,前些年一直在我經紀公司門口煩我,煩都煩死了。」

  「現在他人都死了。」陸澤隨口說了句玩笑。

  但梁筠鳶卻打了個寒噤,不為別的,只是衛靖澤再紈絝,也是一條人命,梁筠鳶從沒想到陸澤竟然會將一條生命無視到這種地步,實在是令她……瞠目結舌。

  但也有可能是出生的原因,梁筠鳶對這種事情的接受程度很高,她知道在不為人知的一面里,人命不過是螻蟻,一切強權都抵不過財富在這個世界上的骯髒。

  尤其是大家族爭鬥,哪年不死很多人?

  相比之下,今天死的人已經很少了,梁筠鳶甚至覺得是陸澤故意放水,否則以他的實力,今天梁家大院大概率是要多幾分血腥味了。

  不過玩笑歸玩笑,陸澤還是覺得梁筠鳶有什麼沒說,於是接著問:「那你覺得那些遮面的神秘人,跟今天和我交手的黑衣人打扮像嗎?」

  這問題倒是把梁筠鳶給問住了,他想了許久,點點頭又搖搖頭。

  「像又不像?」陸澤問。

  「嗯。」

  梁筠鳶嗯了一聲,而後接著說:「不過有件事說出來你可能不信。」

  「什麼事,說來聽聽?」陸澤趕緊回道。

  都這種時候了,越是稀奇古怪的事情,就越有可能是真的,或者越有可能找到線索。

  要是以梁筠鳶這個正常人視角,那想到明年都想不出這裡面的關聯。

  此時,梁筠鳶歪著腦袋,說道:「十幾年前那些經常來我家裡的人有一個我印象很深,尤其是聲音,而我覺得,那個人的聲音跟今天那個黑衣人的聲音很像。」

  「你是說那個叫陳玥的?」

  「是她。」

  陸澤驚了個大呆。

  他想都沒想到竟然還能這樣,難道這個陳玥十幾年前就來梁家大院了?

  要知道那時候梁筠鳶也才十一二歲,能記得請什麼?陸澤越發覺得肯定是梁筠鳶記錯了。

  但要真是記錯了,梁筠鳶不會單獨提出來,因為她也覺得離譜。

  想了想,陸澤還是問:「那要是像的話,那時候,她應該跟你差不多大?」

  陸澤感覺得出來,陳玥的年齡跟梁筠鳶感覺差不多,那張臉蛋上沒有任何成熟的氣息,超過二十五歲都沒可能。

  但梁筠鳶卻搖了搖頭,且堅定的說:「不,那時候她也跟現在一樣,一模一樣的聲音。」

  可能會有人十年過去了,聲音還一模一樣嗎?

  陸澤有一個更大膽的想法,如果十年前梁筠鳶印象深刻的那個蒙面人也是陳玥的話,那這十年裡,陳玥沒變的有沒有可能不只是聲音,還有她那張臉?

  這可不是陸澤信口胡謅。

  實在是這些奇奇怪怪的事不能用正常人思維來思考。

  「你見過她的臉嗎?」陸澤問。

  梁筠鳶思考過後,搖了搖頭,但又有些不確定的說:「我現在越想越覺得他們倆就是一個人,但又很奇怪,你說怎麼可能有人十年容貌和聲音都沒有改變呢?」

  陸澤乾笑兩聲,說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要是真有人能夠十年間容貌和聲音都沒有變化呢?」

  「可是……」

  沒等梁筠鳶張口,陸澤又接著說:「你想,不然還能有什麼秘密,能夠讓那些大家族這些年都銷聲匿跡,能讓衛家和你們梁家勢同水火。」

  「甚至還能讓你爺爺和父親決裂,這些神秘人,他們一定知道什麼,而且這個秘密還和你們家關聯很深。」

  聽陸澤說完,梁筠鳶陷入了沉默。

  她不是傻子,能聽懂陸澤說的是什麼意思。

  過了許久,梁筠鳶道:「我爺爺他知道這些,對嗎?」

  陸澤看著梁筠鳶,打量著她,最終點點頭。

  「我去問他,要他給我一個解釋。」

  畢竟之前院子裡發生的事情都被梁筠鳶看在眼裡,她也知道陸澤要殺自己父親的時候,爺爺又為什麼不出來阻止,好好一個家變成現在這幅樣子,總要有個理由才行。

  但最後時刻,陸澤拉住了梁筠鳶。

  「你現在去也沒有用。」

  陸澤接著剛才的話往下說:「要是能告訴你的話,我想老爺子應該早就告訴你,也不會等到現在了。」

  梁筠鳶被陸澤拉住之後並沒有衝動,或許她本來就不想衝動,只是想要陸澤阻止自己一下而已。

  最後,靜下心來的梁筠鳶接著說:「可要是這樣的話,難道就要讓我這樣不明不白的忍受有一個神秘組織毀了我的家庭,現在還要……」

  說到這,梁筠鳶的聲音戛然而止,她有些遭不住的蹲了下去,抱著腿輕聲哭了起來。

  梁筠鳶會承受不住壓力,這早就被陸澤預料到了,但他沒想到小姑娘會忍不住直接哭出來,還是在自己面前。

  這男女朋友是假扮的,要不要哄哄,陸澤都沒想好。

  要說有時候陸澤也覺得女人有些麻煩了,這個時候哭哭啼啼有什麼用?

  不過思來想去,陸澤還是決定安慰一下樑筠鳶,畢竟沒有她,自己可能還沒找到梁淳在哪,更別說介入這場矛盾事件了。

  吃水不忘打井人嘛,陸澤蹲下來,輕輕拍打梁筠鳶的背部,開口道:「好了,都過去了,不如你回答我一個問題,你信命嗎?」

  「信命?」梁筠鳶抬起頭,不知道陸澤是什麼意思。

  不過想了想,梁筠鳶還是回答說:「我不信。」

  「有時候我也在想,是不是自我出生起,一切就已經註定了,註定我將成為一個無家可歸的人。」

  「但後來在,在這個圈子裡見慣了那些骯髒黑暗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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