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冥放下咖啡，優雅地擦拭完嘴角，才將信將疑地劃開接聽鍵。
「九音？」
「是我。」
這聲後，南冥足足愣了有一分鐘，才沙啞著嗓音，挺驚喜地問：「不容易，還記得你師傅我的電話？」
「也不是……」司九音承認得乾脆，一本正經道：「試好幾次，才輸正確。」
「……」南冥笑容漸漸凝固，優雅的俊臉上浮現一抹冷笑，咬牙切齒道：「這張嘴用不上，捐了吧。」
別人家師傅，都是用來尊敬的。
輪到司九音這兒……
呵。
他當初真是救了個要他命的祖宗回來。
偏偏這祖宗還越來越厲害，他都打不過！
司九音：「挺有用，不是還能氣你？」
南冥朝天翻了個白眼。
這拳頭，真是越來越硬了。
「說吧，是不是有事讓我幫忙？」
緩了好久，南冥才平息怒火，冷白修長的手指端起咖啡，細細品嘗。
無事不登三寶殿。
每次來找自己，一定沒好事。
「我想找Covid-X。」司九音說明自己的來意，「N組織下的情報局已經在找，暫時還沒有消息。」
「所以，想讓我替你找？」
「嗯。♙💣 ６➈Ｓ𝓱ｕ𝔵.𝒸𝑜ⓜ ♦🐟」
她的第一醫書，就是南冥給她的。
算起來，他還是自己的啟蒙老師。
南冥常年滿世界的跑，接觸了不少的科研家，或許聽過Covid-X。
「Covid-X？」
聽見這話，南冥的表情立刻認真起來，低聲道：「Covid-X十多年前就消失，這些年，也沒有出現在市面上，也許早就消亡了。」
找，也不一定能找到。
「我知道。」司九音眉頭輕皺，「找不到Covid-X，找到它的組成成分也可以。」
只要能縮短研究時間，趕在奶奶撐不住之前研究出來，就沒關係。
Covid-X的組成成分，也屬於保密配方。
更何況幾十種，就是慢慢組合、搭配、再用於臨床試驗確定效果。
這一通下來，也要花費不少精力。
「為什麼突然想找Covid-X？」南冥抿了抿嘴，低聲詢問，「我記得你基因突變沒什麼影響，也用不上這個成分。」
當初他去水溪村考察，遇到司九音。
之所以會將她收做弟子，完全是看中她異於常人的基因。
尤其是超強的學習能力和記憶能力，是他見過，絕無僅有的一個。
不然，怎麼會培養她做帝冥的接班人。
「不是我用。」司九音懶洋洋出聲，「對我挺好一奶奶需要。」
奶奶？
提到這個，南冥基本能理解了。✋♣ ❻９𝓢ʰυˣ.¢Ⓞ𝔪 🐠👣
當初水溪村，收養司九音的奶奶，突發疾病沒有及時找到藥物，最後去世了。
或許是不想悲劇再發生，才會這麼著急。
「我盡力。」南冥認真回答完，補了一句，「這個月底，在獨立洲會有一場醫藥研發拍賣會。
拍賣會現場的藥物和成分，都是醫藥學家們，潛心研製出來的東西。
找不到Covid-X，那就活馬當死馬醫，利用現有成分做研究。」
以她的聰明，研究出來是早晚的事。
「知道了。」
司九音回答。
「你身體，沒什麼問題吧？」南冥頓了一下，蹙眉問道，「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他當初就進行過研究，可發現除了基因不同，她和常人沒什麼區別。
五年了，不僅活得挺好的，還越來越氣人。
「沒有。」
失眠問題已經控制住，至於其他的……還沒出現，就不要杞人憂天。
「去獨立洲如果沒人陪的話。」南冥抿了抿嘴，試探性開口，「我……」
「不用。」鋼鐵·司九音·直女很認真回答，「我有男朋友。」
南冥：「……了不起？」
司九音：「……難不成，你有？」
南冥：「……」
來人，把司九音的嘴封了！
「就這樣，掛了。」
沒等再說話，電話已經被無情掛斷。
南冥手指一怔，隨後勾唇挺無奈地笑了笑。
對她有點用處，似乎也還不錯。
——
掛斷電話。
司九音倒在床上，還沒緩過神。
「滴滴滴」
微信的提示音，不斷響起。
群里，宋七七正在說話。
宋七七：【我我我要死了，這知識它不進腦子！每個字我都認識，可拼在一起，就不懂了。該不是書……有問題吧？】
薄西澤：【你有沒有想過，其實是你腦子的問題？】
徐一斐：【噗！】
西汀：【很難嗎？要不問問九音，她物理好像還挺好的。】
宋七七：【音姐最近忙著給薄奶奶找藥，會打擾她。】
這條消息剛出去。
司九音便出現在聊天頁面，挺拽地丟了幾個字：【等我兩分鐘】
其他人：【？？？】
沒等反應過來，好幾個文件夾忽然跳了出來。
物理書嗎？
宋七七咬著手指頭，輕輕點開文件，看到裡面的分類時，「嗷嗷」叫了兩聲，差點沒控制住跳起來。
救命！
這是物理大師「水一」女士的最新研究著作嗎？
水一女士，算是物理學領域的泰斗，就連京大赫赫有名的古教授，在他面前也得低頭叫聲老師。
她每年出版的研究著作，一經上市，很快便會一搶而空。
更別說，這本著作還沒上市。
宋七七：【九音你好厲害，竟然買到了水一老師的書！！！】
進入大學，接觸物理學之後，她對水一大師崇拜到了極點。
原本物理學領域，稱得上大師的人少，稱得上大師的女性物理學家，更是少之又少。
水一大師進入物理學領域前，頂峰的學著，幾乎都是男性。
可以說。
水一大師替她們女性，爭了一塊臉面。
司九音：【啊，碰巧】
宋七七：【古教授說，只要我努力，以後將我引薦給水一大師認識。】
光是說說，宋七七已經激動得不像話。
司九音：嗯……
倒也沒有那麼……困難。
司九音：【這幾本書里，有最新的論點和成果。你認真看，不懂的問我。吃透了，對你比賽有好處】
宋七七：【知道啦。九音，等以後我有機會見到水一大師，帶你一起去。】
當初九音若不是選擇中醫，今天古教授學生的位置，就是她坐了。
九音物理那麼好，以後肯定也會很厲害。
司九音眨了眨眼：【行】
——
凌晨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