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雪，你……」
司聽山不敢相信地看向司千雪，微張著嘴，眼底寫滿了震驚。
他之前問過。
千雪明確表示，視頻和照片泄露的事，與她沒有任何關係。
「爸爸，不是我。」見司聽山朝自己看來，司千雪捂住臉，忙不迭解釋：「視頻不是我傳到網上的，跟我沒有任何關係。」
若爸爸知道，那些東西是她故意泄露給許願，才惹怒司九音導致集團破產，一定饒不了她。
「……」
聞聲，司聽山眉頭微蹙，眸色深深地注視著司千雪，思考她話里的真實成分。
「爸爸，真的。」司千雪握緊手指，淚眼汪汪地看向司九音，冷聲質問，「你說是我傳到網上的，有證據嗎？」
「證據？」
見她如此理直氣壯，司九音被完全氣笑了，薄涼的眸眯起，眼底滲出浮現凌冽的幽光，語調緩慢而玩味，「故意將視頻發給別人，再借別人的手發到網上……」
「一句『不是你』，就想撇得乾乾淨淨？」司九音冷冰冰地注視著司千雪逐漸冰涼的臉頰，神情緊繃，冷冷道：「司千雪，在我面前玩『借刀殺人』，你嫩了點。」
「……」
司千雪壓根沒想到，司九音能有本事查到這步，竟然知道是她故意將視頻泄露。
那是不是意味著……
她也知道，傳播視頻的人，是誰了？
「千雪，真的是你？」
司聽山再次詢問。♙♕ 😲✌
「我……」
司千雪無力辯駁，眼神透著心虛，身體篩糠般地抖動。
通過觀察她的神色變化，司聽山已經猜到不少，木訥地站在原地，整張臉灰溜溜的。
果然是她。
這個蠢貨，好端端地招惹司九音，現在好了……
「你——」
司聽山恨鐵不成鋼，怒氣沖沖地盯著司千雪，卻罵不出一句心狠的話。
「爸爸……」
司千雪眼睛紅透了，眼眶裡有淚水，看著十分可憐。
由始至終。
司九音都無比平靜地看著眼前的一幕，見他們父女「愛恨交織」，唇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玩味笑著道：「以後有的是時間哭。」
「現在，給我從司氏集團，滾出去。」
聞聲，保鏢立刻上前，二話不說，拽著司聽山和司千雪往外走。
「司九音，當初是我救了你母親。沒有我，就沒有你今天。」司聽山激動起來，破口大罵，「你現在翅膀硬了，竟然公然忤逆自己父親，就不怕你母親從地底爬上來，找你算帳？」
「等等！」
聽見司聽山的低吼聲，司九音淡漠出聲，長腿邁到他身前，精緻的眉眼間染著森冷的氣息，嘴角輕勾，一字一句道：「若不是你看在你當初救了我媽的份上，以為事情就這麼簡單結束了？」
「還有……」司九音揚起脖頸，冷冰冰地注視著司聽山的眼，似笑非笑地勾起唇，「我媽如果知道，你如此對待她女兒。她爬出來的第一件事，應該是找你算帳吧？」
「……」
司聽山啞口無言。
「這種時候，還敢跟我橫。」司九音冷冷低喃一聲，視線從司千雪臉上掠過，幽幽出聲：「不自量力。」
既然懲罰不夠，那就加大力度。
「司九音……」
「拉出去！」
司聽山的話被冷聲打斷，整層樓，都是司聽山和司千雪的叫喊聲，躲在角落裡看戲的職員，個個目瞪口呆。
司聽山和司千雪被拖走，整個總裁辦瞬間安靜下來。
靜默幾秒。
冷三走上前，恭敬開口：「老大，集團畢竟是您母親出資創辦的，真的要宣布破產嗎？」
反正現在集團在她手中，繼續經營，也未嘗不可。
「他們碰過的東西，我噁心。」司九音壓了壓鴨舌帽，眼底染著幾分冷躁，淡然道：「集團破產決定照舊，集團下面的員工，願意進N組織旗下公司的，安排進公司。不願意的，給足賠償金。」
N組織旗下的公司，世界前五百強企業……
除非是傻子，否則，擠破腦袋都想進去。
「是。」聽老大連員工都安排妥當，冷三恭敬應聲，「老大，我們現在去哪兒？」
解決完渣爹的事，下一步，是不是處理「網暴」背後的，始作俑者了？
「回家。」司九音打了個哈欠，睫毛疲憊地垂下，低啞出聲，「許願那邊，讓她繼續蹦躂。網上引戰的言論，想必司千雪功不可沒。」
「兩人無論說什麼，做什麼，暫時不必理會。」
宋遠志明天飛抵京都，這些事，一併解決。
一個聖高優秀生……
一個京都上流名媛千金……
明天，都得給她滾出京都。
——
清水灣。
司九音洗完澡，穿著浴袍柔順的長髮，濕噠噠地披散在肩頭。
從浴室出來，恰好看見，身材修挺的男人佇立在落地窗前，雙手環抱著胸膛，目光幽深地望著遠方。
聽見聲響，這才轉過身。
看見小姑娘的瞬間，冷峻臉上浮著的狠厲陰霾，倏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溫柔與寵溺。
「洗完了？」
薄西晏輕勾著唇，走到沙發前坐下，拿過她手裡的毛巾，再將IPad遞給她。
「嗯？」
司九音垂眸，看見屏幕上與網友爭辯的【我是你姑奶奶】和【略略略~】兩人時，唇角彎起淺淺的弧度。
「知道是誰？」
薄西晏替她擦著頭髮，下巴輕輕搭在小姑娘肩頭，順勢在她唇角吻了一下，輕笑問道。
「奶奶和伯母。」
司九音認真看時間，從之前她發現，到現在，已經過去整整六個小時。
兩人似乎，沒有絲毫的停歇。
但凡遇見有說她壞話的，全給懟回去。
「嗯。」薄西晏低啞應聲，繼續道：「奶奶她們說，你沒讓她們插手這件事。所以，只能採取這樣的方式支持你。」
雖然幼稚，但總算讓她們沒那麼焦慮。
聽見這話，司九音心下一暖，慢慢揚起脖頸，目光柔和地對上男人寵溺的眸子，忍不住抬手觸碰上他的臉，粉唇輕勾：「薄叔叔，你很好，你的家人也很好。」
正因為有這樣三觀正的長輩，才會教育出他這樣優秀的男人。
好幸運遇見。
薄西晏指腹挑起女孩兒的下巴，鼻尖輕輕蹭了蹭她的鼻尖，聲音蠱惑，「以後，也會是你的家人。」
會對她，一直這麼好。
司九音靜靜地盯著薄西晏，心臟仿佛被羽毛撩動一般，痒痒的。
她突然很想，很想很想……親他。
然後，說做就做。
-
還有更新。
下章，正式虐渣，還我小九兒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