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全場死寂。
眾人都聽懂了於芳芳的話。
卻不敢相信。
「十個？」
「十個孩子嗎？」
「劉阿姨生了十個孩子？」
眾女都有些不可思議。
於芳芳聞聽此言，卻是無奈的點點頭。
「是！」
「十個孩子！」
「十個……女兒！」
聽到女兒一詞，眾人好像明白了原因。
無非是重男輕女的思想。
生不出男孩，誓不罷休。
把女性當做生育機器。
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自然，也不會關心生育機器的健康問題。
此時此刻，眾女只關心一個問題。
「最後，生出男孩了嗎？」
於芳芳無奈的搖搖頭。
「沒有！」
「最主要的是，我爸爸癱瘓了！」
「十二年前，我爸爸出了車禍，導致全身癱瘓！」
這個回答，遠比最壞的結果，還要差。
與之相比，再生一個孩子，反倒是不算什麼。
家裡的頂樑柱倒了。
生活的重擔，全部壓在劉阿姨身上。
劉阿姨不僅要照顧癱瘓的丈夫。
還要撫養十個女兒。
這也解釋了，為什麼，十二年前，年僅十二歲的於芳芳，提前步入社會。
與其他人不同。
此時的秦昊，注意力卻在另一個問題上。
「劉阿姨獨自撫養十個孩子？」
於芳芳聞聽此言，卻是面露尷尬。
秦總詢問，她本應如實回答。
可是，這個問題，實在是難以啟齒。
沉默良久，於芳芳才無奈搖頭。
「並沒有！」
「媽媽沒有能力撫養這麼多孩子！」
「所以，她把最小的幾個，都送了出去！」
此言一出，全場死寂。
眾女聞聽此言，心中都是百感交集，五味雜陳。
很難評價劉阿姨的決定。
畢竟，沒有人能夠想想，劉阿姨面臨的困難。
即便劉阿姨的丈夫身體健康，撫養十個女兒，也是千難萬險。
更何況，丈夫癱瘓的情況下。
把女兒過繼給其他人，或許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所有人都陷入沉默。
唯有白玉婷，卻在此時開口。
「於蘭蘭也過繼給其他人了？」
於芳芳點點頭。
「對！」
「媽媽把蘭蘭過繼給三叔！」
「當然，蘭蘭算是最幸運的一個！」
「車禍發生以前，甚至，在她出生以前，爸媽就已經決定，把她過繼給三叔！」
「過繼的對象是三叔，畢竟有血緣關係，三叔家的條件也不錯！」
「蘭蘭算是我們之中，過的最好的！」
於芳芳說出這些話的時候，臉上並沒有羨慕，反而儘是苦澀。
於蘭蘭只是十姐妹中，條件最好的一位。
可是，與其他人相比，她的生活也很苦。
若不然，也不會步自己的後塵。
初中沒上完，就開始打工。
大致了解了劉阿姨情況。
秦昊心中，自然更傾向於劉阿姨。
並不是聖母心泛濫。
經歷過末日十年，秦昊不可能是聖母。
之所以傾向於劉阿姨，完全是因為趙慧芳實在是太差了。
沒有替代品，秦昊才會選擇趙慧芳。
現在有了替代品，秦昊自然對趙慧芳沒有什麼好感。
只是，此時的趙慧芳，還沒有覺醒異能。
此時談論任何事情，都為時過早。
一夜無話，次日清晨。
今天，秦昊起的很早。
八點左右，秦昊便出現在餐廳。
如今，秦昊已經勉強適應了南泉煤礦的環境。
晚上又不需要加班。
因此，能夠早睡早起。
秦昊剛剛走進餐廳，目光自然而然，落在了餐廳正中的一張桌子上。
趙慧芳劉阿姨，竟然都在這裡。
甚至，還有廠花於蘭蘭。
秦昊走進餐廳的時候，趙慧芳第一個起身迎接。
阿諛諂媚方面，趙慧芳真的是天花板級別。
寒暄過後，趙慧芳直接進入正題。
「秦總，我太喜歡這個小姑娘了，把她送給我吧！」
趙慧芳指著於蘭蘭說道。
秦昊聞聽此言，卻是一臉懵逼。
「什麼意思！」
趙慧芳似乎並沒有察覺到自己話里的問題。
不過，還是勉為其難解釋幾局。
「我年紀大了，腿腳不方便，最近又生病住院，需要有人照顧！」
「我已經跟蘭蘭說好了，讓她來照顧我！」
「秦總，現在，只需要您一句話！」
秦昊聞聽此言，下意識看向於蘭蘭。
四目相對，秦昊從小姑娘眼裡，看到了惶恐緊張。
心裡馬上明白了於蘭蘭的想法。
小姑娘肯定不願意照顧趙慧芳。
可是，又不知道如何拒絕。
只能把問題推給秦昊。
只是，於蘭蘭並不知道。
真正的上位者，根本不會為她們這種底層考慮。
好在，於蘭蘭遇到了秦昊。
秦昊想要與劉阿姨母女建立友誼，自然要站在於蘭蘭這一邊。
「王嫂，你說晚了，我已經決定，讓這個小姑娘，照顧婷婷！」
秦昊下意識看向白玉婷。
不管什麼時候，秦昊身邊，始終圍繞著一群美女。
趙慧芳也不知道誰是誰。
秦昊只能用眼神示意。
可是，秦昊真的低估了趙慧芳。
察言觀色，趙慧芳絕對是天花板級別。
趙慧芳早已通過察言觀色，分析出眾女在秦總心中的地位。
毫無疑問，白玉婷才是場中地位最高之人。
周瑩瑩李梓萌什麼的，都要靠邊站。
至於喬玉梅喬梓苒，更是排不上號。
秦昊心中，最在乎的女人，趙慧芳自然不敢慢待。
甚至，她還要想盡一切辦法，討好巴結白玉婷。
趙慧芳快步來至近前，一把挽住白玉婷的胳膊。
拉著她，便要坐下。
「你怎麼還能站著！」
「快點坐下！」
「幾個月了？」
最後一句話，直接說出答案。
其他人這才反應過來，白玉婷已經懷孕了。
不要說南泉煤礦眾人。
即便是秦昊帶來的人，也只有白玉蘭周瑩瑩蔣風華三女，知曉此事。
其他人還蒙在鼓裡。
畢竟，末日降臨，不過一個多月。
白玉婷進入末日庇護所的時間更短。
此時，根本看不出來。
白玉婷也是第一次被人看穿。
一張俏臉，不禁泛紅。
不過，臉上卻儘是得意之色。
趙慧芳也乘機與白玉婷攀談。
內容完全是孕期的注意事項。
似乎完全忘記了剛才的事情。
一直聊到吃完早餐，趙慧芳才又把話題轉移到剛才的事情上面。
「既然蘭蘭要照顧你，那就讓劉桂平照顧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