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戰景逸和肥豬往上爬著,黑霧裡面,竟然傳來尖銳的叫聲,那一聲聲嘶啞的叫聲,聽上去就令人渾身起雞皮嘎瘩。
「俺滴娘吶,那TM的是啥玩意?」
爬到了一半,肥豬回頭一瞧,臉上的肥肉都不禁抖了起來,只見之前,還只是那麼一小片黑霧。
此刻的天空仿佛被一塊巨大的黑色帷幕遮蓋,給人一種沉重的壓迫感,這片黑暗,如同一個巨大的陰影,正逐漸降臨在他們的頭頂,讓人的心頭籠罩上一層陰霾。
肥豬此刻瞪大了眼睛,試圖透過這層厚厚的烏雲,看清那隱藏在黑暗中的真相,他的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生怕這股寂靜被無預警的暴風雨打破。
這片黑暗中,影影綽綽地飛出了一片鳥群,然而,這不是肥豬曾經熟悉的那些在陽光下歡快飛翔的鳥兒,這些鳥兒的羽毛腐爛,散發出令人作嘔的腐臭味,直衝鼻端。
更令人驚恐的是,肥豬能夠清晰地看到,有一些鳥兒的半邊身體只剩下森森白骨和筋腱,但它們依然在天空中飛翔,仿佛死亡並不能阻止它們對自由的嚮往。
這種奇異而恐怖的景象,讓肥豬的心臟猛烈地跳動起來,一股寒意從脊背直衝頭頂。
「兄弟,這些是什麼東西?」
肥豬低頭看著戰景逸,卻見戰景逸黑著臉,把手中的唐刀一指肥豬,閃爍著冰涼的殺氣,嚇得肥豬臉色又是一白。
「趕緊爬,爬不上去,就讓我一刀,送你做太監!」
都什麼時候,肥豬這貨還慢吞吞地模樣,戰景逸覺得是有必要,讓他體會到什麼叫火燒屁股。
看著戰景逸手上包含著殺氣的唐刀,肥豬就覺胯下一涼,不敢再多說,抓著手上的橋板迅速往上爬。
……
「嘿,爬得這麼慢,我送你們一下怎麼樣!」
站在懸崖對面的司徒攸,臉上生出一股笑意,拿手一指戰景逸兩人,頓時,頭頂黑壓壓的屍鳥,開始煽動起翅膀,朝著兩人衝過去。
隨著仿佛海嘯一般的浪潮聲,這次別說是戰景逸,連肥豬也急了,但兩人之前是站在橋頭,此時往上爬,哪怕爬得再快,也沒能爬到了一半。
面對身後黑壓壓的一片屍鳥衝過來,胖子雙手一抖,一屁股差點迎著戰景逸手上的唐刀坐了下去。
「快點爬!」
戰景逸催促著肥豬,心裡也是後悔,早知道,當時就應該自己站在肥豬後面去,看著湧來的屍鳥,戰景逸也覺得一陣頭皮發麻。
鬼知道,這傢伙怎麼搞來的這麼多這玩意,而且,這些喪屍鳥為什麼會聽這個司徒攸的指揮的呢?
「我……我爬不動了!」
肥豬聲音裡帶著哭腔,他雖然力氣大,可耐力不行,這樣垂直地往上爬,遠比平時走樓梯要費勁得多。
戰景逸沒說話,迎頭一刀扎了過去,痛得肥豬嗷嗷叫,硬著頭皮往上沖。
「別扎了!再扎老子屁股就爛了!」
說著話,肥豬咬著牙往上爬,只感覺屁股後面一陣火辣辣的疼,感覺這次不像是扎了,感覺是用刀在往裡面鑽。
肥豬加緊雙腿的同時,破口大罵道:「你變態啊!信不信老子放手,和你一起死!」
「我沒扎你,你自己回頭看看!」
聽著肥豬的話語,戰景逸沒好氣地罵道,肥豬回頭一瞧,才發現竟然有四五隻屍鳥撲在他屁股上。
屍鳥似乎是嗅到了肥豬屁股上的血腥味,呱唧呱唧的叫出聲來,尖銳的鳥啄,就往肥豬屁股上扎。
而此時的戰景逸,雖然沒有像肥豬這樣受到特殊待遇,但身後黑壓壓的屍鳥撲過來,尖銳的鳥啄,狠狠在戰景逸身上啄上一口,就會連皮帶肉的撕扯下來一大片。
疼的戰景逸也直咧嘴,偏偏他們現在的情況,想要反擊都難辦,看了一眼,距離懸崖頂端的距離。
這個距離,就算自己用老七那個空間之匕,都沒辦法傳送過去。
……
「你想想辦法,我快受不了了!」
肥豬是一邊爬,一邊手在後面驅趕著那些該死的喪屍鳥,這樣一來,爬得就更慢了。
而且,那些鳥這裡啄上一口,那裡撕下一片,就算肥豬皮糙肉厚的,也有點忍受不了,只能不停地驅趕。
但如果這樣下去,兩人別說爬上去,能不能保住命都難。
「你有煙霧彈麼?」
這時候,戰景逸想起來,肥豬身上的裝備似乎很齊全,似乎除了重機槍,身上應該有點其他的戰術武器。
也不知道,煙霧彈這玩意,是不是也會有。
「煙霧彈沒有!」
肥豬頭也不回地喊道,只是喊完了,一拍腦門:「有這個!」,說著話,肥豬從背包內掏出一捆信號棒。
這種信號棒很常見,很多喜歡去爬山的驢友也都會配備,折斷後,會生出帶著色彩的濃煙,在野外求救的時候可以用得上。
「給我!」
戰景逸伸手將信號棒接了過來,然後把信號棒全都給折斷,綁在自己身上,頓時一股濃煙,開始冒了出來,紅的黃的綠的,不僅刺鼻,還特別的辣眼睛。
濃煙覆蓋下,雖然戰景逸和肥豬也很難受,但只要蓋住口鼻,還是可以忍受的,但這些屍鳥也受不了了,他們的嗅覺非常敏感,被這樣濃郁的煙霧覆蓋,時間不長,就紛紛從戰景逸和肥豬兩人周圍散開。
趁著這會功夫,戰景逸和肥豬也算是鬆了口氣,屏住呼吸趕緊趁機往上爬去。
「咳咳咳……」
好不容易爬上了斷崖,就見肥豬撲倒在地上後,全身被染得花花綠綠,腦袋上的頭髮,更是被染成了大綠色。
從地上爬起來,肥豬立即在屁股後面摸索了一陣後,用力一拔,「撲哧……」的一聲,就見一隻屍鳥的腦袋,被肥豬拔蘿蔔一樣拔出來。
「還真能咬……」
肥豬大罵一聲,一腳將這隻屍鳥的腦袋踩碎掉,一抬頭,就見戰景逸也爬了上來,只是戰景逸身上的傷,遠比他要重一些,鮮血淋漓,身上到處都是傷口。
就見這時候,肥豬一提鼻子,嗅到戰景逸身上鮮血的味道,不禁咽了口吐沫:「真香!」
「你說什麼?」
戰景逸抬起頭來,這肥豬的口音重,自己剛才也沒聽清楚他方才說什麼。
「沒,我發愣呢!」
胖子搖搖頭,沒敢讓戰景逸聽清楚他說什麼,只是忍不住悄悄的咽了口吐沫。
……
「趕緊走!」
戰景逸也沒多想,催促著肥豬爬起來,準備開溜了。
「別,我看咱們還是分頭跑吧!」
之前戰景逸還一副老子不樂意的模樣,把自己給拒絕了,這時候,突然貼過來,肥豬雖然是肥胖一些,可腦子並不是豬腦子。
自然看得出來,戰景逸這是臨死也要拉個墊背的,自己可不能犯傻!
「那行,你繼續留著吧,我走了!」
戰景逸聽到肥豬的話,倒也沒為難他,轉身就跑,眼見戰景逸說走就走,肥豬反而感覺有些不妙。
這時候的肥豬,回頭一瞧,就見半空黑壓壓的那片屍鳥,再次沖了過來,因為那些信號棒的效果已經沒了,所以那些喪屍鳥又飛了回來。
這些屍鳥似乎對肥豬的屁股情有獨鍾,嗅到了上面的血腥味,飛著就撲了下來,別的地方都不啄,就往肥豬屁股上撲。
「兄弟,別走,等我!」
看到這種情況,肥豬臉色一變,自己可對付不了這麼多的喪屍鳥,於是,爬起來就跟著戰景逸跑了起來。
一邊跑,肥豬心裡一邊大罵戰景逸卑鄙,他現在手上可沒有信號棒了,這些屍鳥撲下來,還不給他啄爛了。
別看肥豬方才爬得慢,但在平地上,速度卻是一點都不比戰景逸慢,甚至在速度上,竟然還比戰景逸要快上一頭。
很難想像,這麼一個,看上去至少三百斤的胖子,居然健步如飛,在地形複雜的樹林裡,跑得比誰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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