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二章 仁義道德(求好評!)

  戰景逸早已經用調整了自己的面容,再加上自己故意搞的灰頭土面,相信只要不是遇到特別認識華強的人,否則也不會有人能認出來自己的。

  之所以要用華強的證件,那是因為這上面帶有鋼印和編碼,這些都是做不了假的,一名士兵接過來,仔細檢查,並且用衛星電話向總部確認,上面的編碼數字。

  很快,戰景逸偽造身份的信息就被得到了確認,確定戰景逸是一個普通人後,一名士兵,將一個罐頭還有一瓶水扔給戰景逸。

  戰景逸接過東西後,也不顧手上的灰塵,坐在地上,揭開罐頭大口大口的往嘴裡塞,如狼似虎的表現,打消了士兵最後一點的疑慮。

  士兵的手指做了一個隱晦的手勢後,戰景逸能夠感覺到,之前隱藏在周圍的那股殺意,逐漸從自己身上轉移開。

  待戰景逸吃飽喝足後,就被士兵乘車拉到了後方基地,但是拉到了基地的門前,卻沒有放他進去,反而又送他上了一輛卡車。

  戰景逸注意到,卡車上,除了自己和兩個士兵外,還有不少普通人,這些人,應該都是最近這段時間,陸陸續續搜救出來的普通人。

  顯然,這段時間,大家都吃了不少苦頭,一個個灰頭土臉,更多的是慶幸自己絕地重生,存活了下來。

  「這裡已經是戰區,你們不能留在這裡,待會跟著車隊,去後面難民營吧,那邊會有人收留你們。」

  「難民營??我不是難民,我有錢,我是黑旗城城民,來冰璃之城是經商的,我申請放我出城,我要回黑旗城!」

  聽到士兵的話後,一名中年人的神態頓時變得激動起來,從口袋裡拿出一疊銀幣,以及自己的身份證明,在士兵面前晃動道:「看到了麼,這是我的證件,黑旗城城民!還有錢。」

  但士兵對面前的銀幣和證件,並不感興趣,直言道:「你有問題,可以去難民營的接待官那裡進行申訴,他們會幫助你。」

  「真的??」

  這個男人面對士兵的話,保持半信半疑的質問道。

  「這還有假,只要你能夠申訴,他會幫助你解決問題。」

  也許是士兵斬釘截鐵的答覆,令中年人情緒頓時平復了不少,但嘴上還在繼續說道:「該死,這個鬼地方,我一刻都不想留著,我要回黑旗城。」

  「切,有錢了不起啊。」

  一旁一個年輕人,顯然對於中年人這麼愛顯擺,很不滿,不爽地回上一句後,從口袋裡摸出一根巧克力棒,狠狠在嘴邊啃上一口。

  「呵呵,怎麼了?你丫的這是仇富,我有錢就是了不起,你能怎麼樣,等到了難民營,我很快就能離開這裡,而你,就在這裡慢慢等死吧。」

  中年人面對年輕人的話語,也不甘示弱地回應道,同時目光盯著年輕人手上的巧克力棒,狠狠吞下一口吐沫。

  「趁早趕緊滾,這地方也不歡迎你。」

  年輕人沒好氣地說完,本想要再吃一口,但看著手上的巧克力棒,想了想,還是小心地把封口扭好,重新放回口袋。

  對於兩人的爭吵,戰景逸並沒有理會,不過他心裡倒是很清楚,這位中年人,怕是未必能成功離開。

  雖然那名士兵說的很確定,但中年人怕是沒聽出來,剛才這句話是典型的踢皮球式的口吻,在很多政府機關內,會有很多人說得比這個士兵還要熟練。

  一句話,他會很明確地告訴你,你該怎麼怎麼辦,去哪裡哪裡蓋章。

  但這句話的潛台詞就是,你的事情,老子管不了,你去找別人,別人給你管就是你運氣,不管你也別來煩我。

  所以,當戰景逸聽到那個士兵這麼說,就知道,怕是這件事沒有他想的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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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隨著車子啟動,奔馳在平坦的路面上,一股清風吹來,或許是疲,或許是餓,更多的是劫後餘生的放鬆,令車上的人逐漸一個個陷入夢鄉中。

  這個時候,戰景逸半眯的眼睛突然睜開,就見身側一隻小手,偷偷的從衣服下面探出來,將手掌摸向身旁年輕人的口袋。

  髒兮兮的小手後面,是一個有著一雙碧色眼睛的小女孩,正被一個中年婦女抱在懷中,大概只有七八歲的模樣。

  那隻小手偷偷地伸入年輕人的口袋,將吃剩下的一半巧克力棒從口袋裡拿出來,可惜,笨拙的手法,瞬間令年輕人感覺到了,眼睛一瞪,迅速一把抓住女孩的手掌。

  「你偷東西!」

  年輕人的冷聲利喝,令小女孩瞬間驚愣在那裡,眼淚順著臉上的灰塵,將那張本是髒兮兮的臉,頓時變成了花貓。

  「你幹什麼!放手!」

  這時候,小女孩的母親也清醒過來,揮手打開年輕人的手,將小女孩緊緊抱在懷裡。

  「你們看,她偷我東西。」

  年輕人上前,將小女孩手上的巧克力棒抓了回來,因為小女孩子的哭聲,令其餘人也紛紛清醒過來,看到這個情況,紛紛皺起了眉頭。

  「她只是一個孩子,她餓了,再說只是一根巧克力棒,你別這麼凶她!」

  小女孩母親牢牢將小女孩抱在懷裡,像是護犢的母雞一樣,一把推開了年輕人。

  「哼,一個小女孩而已,你難道連一點仁慈都沒有麼?」

  剛才和年輕人爭吵過的中年人見狀,似乎很樂意,對這個讓他很不爽的年輕人,落井下石一下,開口帶起了節奏。

  「是啊,你看她那么小,你為什麼不把吃的分給她一點,等到了難民營,人家也不會稀罕你的巧克力棒。」

  說話的是一位頭戴著絲巾的老婦,這時候走上前安撫著小女孩,同時怒視向年輕人。

  「呸,你真不是一個男人!」

  另一名和年輕人年齡相仿的一個男人,也向年輕人投去鄙視的眼神。

  面對眾人的指責,年輕人臉色一寒,深吸口氣後,將手上的巧克力棒收好,放進自己的口袋。

  年輕人目光斜視向車上的一眾人,皮笑肉不笑地諷刺道:「或許我不是男人,連對錯都不分,但請收起你們嘴上那套仁義道德吧,我記得之前你們口口聲聲在說……吃人!」

  「你這個瘋子!」

  也許是年輕人的話,太過銳利,之前鄙視他的那名男人,暴跳如雷的站了起來,這個男人身材孔武有力,明顯要比年輕人更加有勁。

  眼瞅著,年輕人直接被這個男人推倒,只是這個男人似乎還不解氣,掄起自己的拳頭,砸向年輕人的臉。

  只是這個男人的拳頭還未觸碰到年輕人,坐在一旁的戰景逸,突然伸出一隻腳,鬼使神差地向前一踢,正踢中這個男人的膝蓋。

  頓時,這個男人就覺得膝蓋一軟,拳頭沒有砸到年輕人,反而撞在了卡車的邊角,一時疼得這個男人呲牙咧嘴。

  雖然戰景逸不愛管閒事,對也好,錯也好,他更樂意做一個旁觀者,不過,他倒是挺喜歡這個年輕人的,於是也就出手幫了他一下。

  戰景逸一伸手把年輕人拉了起來,年輕人看了眼戰景逸,也沒有道謝的意思,拍拍屁股上的塵土,重新找了個角落坐了下去。

  不過,這一次,年輕人倒是把自己口袋裡的巧克力棒藏得更嚴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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