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點!不要衝動!」
猴子一邊按低頭上的草帽,同時一把抓住快要跳起來的天豹,示意他們務必要冷靜下來,這裡還不是他們能夠撒野的地方。
倩女和狼人兩人都漲紅了臉,雙手緊緊握成拳頭,但也只能默默地坐下來,兩個人都把眼光轉移到另一邊,都不敢去看小天。
生怕看到什麼悲慘的場面,這樣一輩子可能都不能原諒自己了。
這時候,只見被他們稱為小天的青年被提上前,然後被士兵撬開了嘴巴,一個老太婆將一碗濃湯順著喉嚨咕咚地灌了進去。
「喀!」的一聲脆響聲,光禿禿的椰子殼,被猴子用手指砸開了一個洞,然後拿過一根吸管,坐在席位上,猛吸上兩口。
白色的椰漿,帶著淡淡的甜味,讓猴子之前焦慮的神情緩和了許多。
看台下。
那些囚犯喝了那些不知名的湯汁後,倒在地上,捂著自己的肚子來回打滾。
「咣鐺……」
一時間,令整個祭壇四周,不斷傳來鐵鏈碰撞的響聲,但出奇的是,並沒有慘叫聲,反而每個人的臉上,居然流露出傻子一樣標準的笑容。
其中,這裡面就包括了倩女他們的隊友,小天,作為具備神通能力的特殊人才,自然會被特殊關照,別人喝了一碗,他被灌下去了三大碗。
此刻的小天,一臉呆傻的坐在地上,流著哈喇子,臉上笑得燦爛,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初戀,仿佛痴傻了一般。
而這時候,看到這種情況,倩女等人見狀,已經對小天,徹底不抱有任何的希望了,這狀態,救回去都是傻子。
他們到現在還不知道通道在哪裡,所以說到現在來說,真的不適合帶著個累贅,說起來,很殘酷,也很現實,但即便是隊友,也不例外。
畢竟人都是自私的,利益面前,有時候,親兄弟都不能信。
「奇怪!」
雷震看看天色,天色都已經快要黑了,但他們到現在,也沒看到那位骨尊,如果骨尊不來,這就說明他可能還在宮內,如果他不來,他們就不敢隨便進宮內尋找通道。
這一刻,不知道為什麼,雷震的心裡總是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其實,焦躁的不僅僅是他們,就連坐在他們對面的那些權貴,也都皺起了眉頭。
因為,吉時,馬上就要到了,這是絕對不能夠錯過的時辰,骨尊這個時候,還不來,要是錯過的了大祭的吉時,哪怕他是當代的骨尊,怕也是難辭其咎。
畢竟一年大祭的不是天地鬼神,而是自家歷代的祖宗,所以說,光是一條大逆不孝,這個罪名,足以撼動他骨尊的寶座。
更何況,當代的骨尊,怕是歷代骨尊中最有名無實的,所以,除非他瘋了,否則,他今天不來,明天各大長老就能讓他下台。
時間一分分的過去,眾人在焦急的等待中。
……
「再來一碗!」
與此同時,在王宮的廚房內,一眾換班的守衛,把手上瓷碗摔在桌子上,吃的是熱火朝天,現今的天,已經越來越熱,一碗熱氣騰騰的熱湯,換做往日,絕對不會受歡迎。
但今天的湯,卻不同,這一碗肉湯,仿佛被賦予了無窮的魔力一樣,比不得山珍海味,但卻有著與眾不同的味道。
隨著守衛的招呼,就見周圍伺候的太監,趕忙端著木盆,把湯給送上來,可能是似乎嫌棄小太監的動作太慢。
就見一名守衛,一把奪過他手上的木盆,伸手從裡面,抓出一大塊的肥肉,放在嘴裡啃起來。
這些肉,已經被煮透了,一口吃下去,放在口中,舌頭一卷,肉就自己在口中糜爛開,一口肉,一口肉湯,仿佛一身的疲憊都沒了,渾身上下都感覺無比舒坦。
→
湯汁肥厚,帶著一股類似於羊肉的膻味,但膻味非但沒有影響到湯汁味道,反而令湯的味道里,有著一股特有的原汁原味。
「快點,我們還餓著呢。」
後面沒能搶到的守衛,拍著桌子,大聲催促起來,整個食堂,亂糟糟的一片,對於其他廚子做的飯菜,簡直是難以下咽,似乎所有人都眼巴巴地等著那一鍋肉湯。
「哎呦,我的大廚,您可快點吧!前麵食堂都快要鬧騰起來了。」
看到這種情況,負責管事的一名老太監,趕忙走進廚房進來催促,這時候,戰景逸圍著圍裙正在熬著一鍋湯。
他聽到老太監的話,連連點頭,回頭一笑,憨厚的笑容下,半眯著眼睛,一隻手悄悄不動聲色地,把懷中一顆深綠色的小草,丟進了湯鍋里。
戰景逸從小就流浪,別的菜他可能都不太會,但因為常年流浪,和莫文悌在流浪的過程匯總,經常會把乞討來的食物做成一鍋湯,這樣吃起來非常好吃。
所以,他利用狗肉做了幾鍋湯,這些湯沒想到特別受到守衛的歡迎,他也趁機將在十萬大山中得到的毒草丟在了湯鍋內。
這些毒草不會讓這些守衛受到什麼生命威脅,而是會持續拉肚子,只要他們在看守宮廷的過程中拉肚子,那就難免會出現守衛的紕漏。
這樣以來,對於後期,戰景逸他們的潛入就會起到巨大的幫助。
……
做完最後一鍋湯,看著食堂的守衛吃完湯離開了,看看時間,戰景逸估計也已經到了大祭的時候,自己接下來,還要繼續給雷震等人多創造些條件。
也只有讓整個王宮內都亂套起來,接下來,他們的行動才更加有把握。
離開廚房,都無需化妝,戰景逸就直奔向了藥房,自己有那位公公給自己的腰牌,也不擔心被人盤問。
畢竟自己可是有腰牌的,誰說一個醫師就不能是一個好廚子?
再者,任誰也不會去想,一個大夫,會和廚房產生什麼聯繫,反正自己今天之後,也就不會在這裡了。
就算他們聯繫起來,等明天在找自己的時候,自己也早就返回凌源之地了吧。
想到這裡,戰景逸的心情都輕快了不少,而且,相對而言,如果真的為了偽裝自己,而化了妝,在這宮牆下,鬼知道會不會被人一眼洞悉。
萬一到時候暴露了馬腳,那可是黃泥掉褲襠,沒問題,也是問題。
一邊想著心事,戰景逸大步流星的往藥房走,廚房和藥房,相隔得很近,只不過藥房周圍的路,四通八達,又有些凌亂無序。
要是陌生人第一次走,怕一時半會還未必能夠找到藥房,不過,好在戰景逸已經在那位公公的帶領下,走過一次了。
轉眼,戰景逸看到在走幾步路,再轉過前面那個拐角,就是藥房,然而,當戰景逸剛走到拐角,一步還沒邁出去,突然,他把已經抬起的步子又落了回來。
隨著他的動作,戰景逸的鼻子抽動了一下,一縷濃烈的血腥味傳進了他的鼻子,這裡怎麼會有這麼濃厚的血腥味?
這可不是一般的血腥味,要知道,戰景逸現在聞到的是那種非常濃烈的血腥味。
空氣中傳來的血腥味,別說是戰景逸,就算是普通人,走近了上前,怕是也會被這股血腥味所刺激到。
而這樣濃烈的血腥味,如果他之前路過的時間就有,戰景逸一定會有印象才對,可戰景逸可以非常肯定的說,不久前路過這裡的時候,沒有這樣濃郁的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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