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眼?!」
看到棺材裡的道士鬼眼,天女的雙眼頓時瞪大了起來,嘴角微微抽動起來,神情非常精彩,鬼眼在這裡,那這副棺材的主人呢?
這一刻,天女甚至都不敢動了,腦子飛快轉動起來,不知道是該逃走還是逃走……
只是還未等天女回過神來,卻見面前一道人影閃過,隨即,一記脆亮的巴掌,已是落在天女的臉頰上!
「咔……」
隨著骨頭的碎裂聲,天女那張精巧秀美的臉龐,開始迅速扭曲、變形,眼睛、鼻子、嘴巴、臉蛋全然擠壓成一團。
「啪!啪!啪!」
一連三個巴掌,準確無誤,毫無間斷地抽在天女的臉上,令天女左邊的眼球,都快要從眼眶裡擠出來。
明明之前是一張甜美的草莓臉,卻被這一巴掌,硬生生抽成了鞋拔子臉,兩顆整齊潔白的牙齒,沾帶著混合著口水和鮮血,從口中蹦出去。
隨後,天女的腦袋180°地旋轉了兩圈後,身體像是飛出去的陀螺,橫撞進一旁樹叢。
「砰!」
一陣地動山搖,天女那嬌滴滴的身子,也不知道撞斷了多少古樹,犁碎了多少石頭後,才終於撞在一塊較大的巨石上,身體帶著鮮紅的血痕,從石頭上滑落了下來。
「呃……」
這一連串的變化,讓顏偲夏的嘴巴張大得能放下一個拳頭,眼睛盯著面前的深坑,鼻尖上綴著幾顆亮晶晶的汗珠,驚愕地眨了眨眼睛,臉上的肌肉一下子僵住了,紋絲不動。
這一刻的顏偲夏,就像電影中的「定格」一般,如同木頭一樣,定在那裡了。
眼前的這一幕幕,真是有些讓顏偲夏震驚,震驚到無以倫比,那可是天女,輪迴教背後的真神。
也是因為天女的存在和她的強大,才導致輪迴教派的發展壯大,歐法立其實嚴格意義說來,並不算是輪迴教的支柱。
因為他更多像是一個科研型人才,對於天女而言,正好需要一個人來進行各項研究,讓她的實力能進一步提高。
而歐法立恰好滿足了這點需求,而且,歐法立致力發掘戰家血脈的力量,也是天女授意進行的,所以說,與其說戰家的悲劇與歐法立有關,還不如說和天女有關。
只是沒想到,今天,戰景逸能親眼看到天女被人當陀螺抽,別說見過,聽都沒聽說過,哪怕自然系並不算強,可也是動動手指能捏死他們的存在。
「咕咚!」
一口吐沫咽下去,卻不足以緩解顏偲夏口乾舌燥的喉嚨,終於抬起頭來看向頭頂,說實話,她方才甚至連誰動的手都沒看清楚,就看到一道身影閃過。
此時才想起來,想要目睹究竟是何方神聖,不過等她抬起頭四處張望之後,才發現頭頂除了白雲朵朵,卻是連個影子都沒有。
……
「戰王,剛才是誰?怎麼沒……人……」
四處查看後,沒有發現有人後,顏偲夏下意識看向自己身旁的戰景逸,希望能得到什麼答案。
但是當顏偲夏一回頭,眼睛頓時直了,眼前的一切,讓她的臉色驟變,一種極大的危險感讓她全身的汗毛都豎立了起來。
眼前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站著一個女人,說女人也不太恰當,在顏偲夏的眼中,這似乎是一個特殊的異類。
紅綢的蓋頭,遮蓋著上半邊的臉頰,露出來的下巴,圓潤自然,沒有一丁點的贅肉,有種渾然天成的美感,配上那一對豐滿有型的紅唇,充滿了東方女人的美感,而不是人工合成出來的錐子臉。
即便看不到這個女人的正臉,顏偲夏腦海中也能想像到,這絕對是一位大美人。
這個女人穿著一身大紅色的長袍,明明看起來很喜慶的一件長袍,在顏偲夏的眼中,紅艷艷的綢袍,卻更像一朵綻放在幽冥黃泉的彼岸花。
在顏偲夏的眼中,這種美麗,也代表著死亡和不祥,而戰景逸,居然就這麼站在這個女人的身邊,似乎在和她低聲聊著什麼。
雖然大部分時間,都是戰景逸在說話,那個女人只是輕輕的「嗯」一聲,但這才讓顏偲夏明白,原來這是個活人,而不是一個從雕像館拿出來的雕像。
就在顏偲夏不知所措,不清楚這個女人是誰的時候,就見女人突然伸出一隻手,女人的手秀窄修長,卻又豐潤白皙,柔和而帶珠澤。
就算是顏偲夏身為女人,看到這隻芊芊玉手之後,就覺得似乎喜歡上了,只不過,下一刻,顏偲夏臉色就變了,手中的望天鏡也握得更緊了。
只見那一隻芊芊玉手,鮮紅似火的指甲,放在了戰景逸長滿了菌毒的腦門上,顏偲夏心中一緊,望天鏡中「蹭」射出一道紅芒,朝著那個女人的手掌激射而去。
就在顏偲夏手一動的同時,那個女人遮蓋著的面孔就看向了顏偲夏,戰景逸這個時候也察覺到什麼,嘴巴微張似乎要喊什麼。
但這一刻,望天鏡的紅芒已經射出,戰景逸的聲音這才傳出來:「不要動手……她是……」
這個時候,顏偲夏才腦瓜子「嗡」的一聲,自己似乎做了什麼錯事,這個女人似乎是戰景逸認識的。
顏偲夏下意識盡力將手中望天鏡移動了下位置,但這個時候也已經有些為時已晚,轉瞬間,那道紅芒已經飛臨那個女人的面前。
就見那個女人另外一隻手輕抬,仿佛是在空中捏死一隻飛蟲一般,正好捏在了紅芒之上,就見威力巨大的紅芒居然瞬間化作了漫天的紅點,飛快的消散在空中。
而與此同時,那隻摸向戰景逸頭頂的玉手,已經輕撫在了戰景逸的頭頂,顏偲夏恍惚中仿佛看到這隻手輕鬆撕開戰景逸的腦瓜殼。
好在,事實證明,顏偲夏的擔心是多餘的,當手掌撫摸過戰景逸的頭頂之後,一時間,戰景逸感覺全身酥酥麻麻,本是覆蓋全身的菌毒,迅速消退下去。
不僅僅是菌毒在迅速消退,甚至連本來已經被這些菌毒吸走的骨髓、血液、能量也隨著那些迅速收縮回去的根莖,反哺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