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因為美食有所好轉的李泌,雖然依舊很苦惱,可至少這個時候,她的心情還是不錯的,作為一個從小在軍營長大的三公子,對於召喚空間這樣的神器,自然非常地敏銳。
一個可藏兵千萬的空間,可以隨時打開關閉,簡直就是打仗的神器,於是,請戰景逸帶路,帶她參觀一下。
這點小小的請求,戰景逸自然不會拒絕,反正人都進來了,自己不帶路,她自己也會到處跑,萬一跑出了自己的範圍,惹來其他的問題,那就不好了。
「那兩個女的是誰?不會是你的大小老婆吧?別告訴我你有龍陽之志!」
走著走著,李泌突然話鋒一轉,直接問起了左林語、左林昕兩姐妹的事情,而且,話中所指正是上次王一假扮自己夫人的事情,這種事情,李泌想要去查,根本瞞不過她。
聽到李泌的話,戰景逸微微嘴角一抽,沒有接李泌的話茬,而是長嘆口氣,一臉沒落的轉身走向一邊。
見狀,李泌頓時有些愣了,回頭看向一邊的武笠,就聽武笠一臉神秘道:「他老婆不在這個世界了!」
「不在了??」
李泌聞言一時沒有理解,心裡一琢磨,還以為是他老婆已經離世,再看向戰景逸的蕭條的背影,一時間,眉目中多出了幾分神采,嘟起小嘴,自言自語道:「原來,還是個情種呢。」
休整了一天後,戰景逸就帶著李泌回到之前的客棧,畢竟作為臨王府的郡主,消失了這麼長時間,恐怕下面的人早就等著急了。
……
戰景逸所料的不錯,就在戰景逸和李泌等人去了後山之後,後山又是打雷,又是下雪,一會白天變黑夜,一會黑夜變白天,簡直就如同世界末日來臨一樣。
搞的那個客棧老闆,天天跪在地上求神拜佛,反正是能想到的神佛都拜了一拜。
他一個客棧老闆尚且如此驚恐,更不要說其他一同跟隨來的那些士兵了,不過這些士兵,一見這情況,比老闆要淡定得多。
還和老闆借了鋤頭,在客棧外就地挖了一百多個大坑。
開始的時候,客棧老闆不明白這是要做什麼,找了一個士兵打聽,才聽士兵一臉懶洋洋的表情道:「還能幹啥子,趁著有時間,給自己挖個舒服點的坑唄。」
客棧老闆:「不是,你們……」
「我們怎麼了??」
幾個軍漢皮笑肉不笑地圍了上來,露出一身的肌肉膀子,讓老闆不由咽下一口吐沫:「幾位,你們要死要活我管不著,可你們把墳挖在我客棧門口,我以後怎麼做生意啊。」
「怎麼?你還想繼續做生意??」
周圍這些正在幹活的軍漢,不由紛紛停下手上的活,每個人都是一臉詭異的盯著老闆,仿佛是聽到了什麼有趣的笑話一樣。
被這些軍漢盯得全身發毛,老闆終於受不了地往後退上一步,語氣驚悚地怪叫道:「你們還想怎樣!」
「哼,別說我們不照顧你,那邊一個坑,足夠你埋自家全家老小了,別懷疑,要是兩天後,我們家公子還沒回來,你趁早洗乾淨點,把自己埋了吧。」
說完後,這個說話的軍漢有些惆悵看了眼開平的方向,似乎在懷念什麼人一般,過了一會才又接著說道:「相信我,這樣做,對你、對你的家人,是最好的結果。」
人們常說,天下之大莫非王土,要知道,大淦王朝的天下非常廣闊遼大,有著無數的屯兵重鎮。
如果三公子真的死在了這裡,你就是跑到天涯海邊,都一定會有人把你抓回來,到時候恐怕死已經不可怕了,更慘的是想死都死不成。
相比較那種死都死不了的活受罪,還不如現在就地一埋,也省得挨上幾刀,起碼還能給自己留個全屍。
等幾個軍漢把話說得基本上明白了,老闆當時就絕望了,頓時覺得天都不藍了,太陽都昏暗了,人生如此的黯淡無光。
就在這個時候,戰景逸帶著李泌、武笠三人回來了,戰景逸和李泌首先從樹林裡走了出來,遠遠地望去,更像是一對幽會過的情侶一樣。
看到戰景逸和李泌後,一時間,所有的軍漢眼睛都瞪圓了,看著戰景逸的眼神,就仿佛是看到了救世主一樣。
「收拾行李,準備回開平!」
戰景逸沒理會這些漢軍投來的熱切激動的眼神,揮揮手,示意他們準備趕回去。
軍人的們的作風永遠是火急火燎的,不等老闆反應過來,一眾人旋風一般的速度,把行李打包放上了馬車,不過半柱香的時間,就已經準備完畢。
李泌沒有坐馬車的習慣,所以,自己乘騎一匹駿馬,戰景逸可不一樣了,他更喜歡坐馬車,雖然不是很舒服,可至少比騎馬要舒坦,最重要的是,不用忍受馬身上的那股汗臭味。
「唉唉!你們走了,這坑水給我添上啊,這麼多坑,我埋到什麼時候去啊!」
看到一眾人竟然就這樣要走的時候,老闆才回過神來,一看自己客棧前,坑坑窪窪的一百多個坑,心裡一陣罵街。
就在這個時候,從馬車裡扔出來一錠大金子,砸在老闆的腳前,嚇了老闆一大跳。
「金子!」
看到腳下的金子後,老闆臉色一陣狂喜,把之前的抱怨早就丟到不知道哪裡去了,一把將金子揣進自己懷裡,回頭喚著店裡夥計的名字:「狗子,趕緊出來把坑填了!」
……
從這裡返回開平的路上,戰景逸乘坐在馬車裡,看似非常逍遙,但實際上卻是頭腦飛快在轉動,這次的情況和他預想的不太一樣,本以為,這一去至少十天半月,卻不想會這麼快就回來。
「看來這場熱鬧,還是避不開啊!」
戰景逸心裡琢磨著,這次在開平由大淦王朝組織的佛道大會,從目前來看,佛宗占足了優勢,道宗完全沒有勝利的可能,可以說是螳臂當車。
雖然大會尚未開始,但最終的結果,大家都心如明鏡。
可問題來了,自己雖然可以憑藉著自己和大戒的關係,加入佛宗,在本次大會中占據勝利一方,但這絕對不是自己想要的結果。
甚至,戰景逸有種預感,一旦大會開始,那就絕不會像他們想的這麼輕鬆,這個時候,選擇加入佛宗,也更不一定會是一件好事。
戰景逸在車上,左思右想,還是覺得作為第三方,也就是官身是最好的。
至少這樣一來,佛宗和道宗都有求於自己,自己也不會牽涉在其中,至於壁畫精靈交代的任務,到時候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