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丈牛沒有理會牛恆的請求。
旁邊一頭牛妖勸說道:「牛恆,我記得你上次參加測試,才堅持了八息,這一次又提高了標準,更難通過了,你沒必要再參加了吧?」
「我想試試。」牛恆抬起頭,目光堅定。
「你想試試?」老丈牛冷笑一聲,「報名登記的時候,幹什麼去了?」
牛恆心一沉,看來是沒得商量了。
雙方都陷入尷尬的沉默。
牡小喜忽然走了過來,恭敬道:「老伯,我可以參加測試嗎?我想加入功夫牛特訓隊。」
一直板著臉的老丈牛嘴角浮現出一絲笑容,「只要能通過測試,就沒什麼問題。」
牡小喜大喜道:「謝謝老伯!」
老丈牛吩咐人類老頭將牡小喜的名字寫上,讓他參加下一輪測試。
很快輪到牡小喜上場了。
他走到場地中央,與另外九頭牛並列。
「開始!」
老丈牛一聲令下,十頭牛前肢離地,人立而起。
牡小喜挺得最直,高出兩旁半個腦袋,細長的身軀直立而起,兩隻角頂著天空,雙目炯炯有神。
這就是黃牛部落的天才——牡小喜。
這牡小喜人立而起,頓時氣蓋全場,四周響起喝彩聲。
一眾女妖興奮得瞳孔放大,雙耳豎立。
牡小喜的上場,吸引了所有牛妖的目光。
一頭牛用後腿站立,要保持二十息並不容易,相當於人類用雙手倒立二十息的時間,如果不是經過訓練,幾乎沒有人能做到。
從五息開始,不斷有牛被淘汰下來。
一個,兩個……
二十息,只有牡小喜還在堅持!
所有牛妖都屏住了呼吸。
他能通過測試,大家都不意外,每頭牛妖都想知道,他的極限是多少?
三十息過去了,牡小喜還一動不動的站著。
「已經破了這次測試的記錄了!」
「不愧是黃牛部落的天才啊。」
「妹妹,不要再惦記那個負心牛了,跟了牡小喜吧!只有他才能帶給你輝煌的未來。」
……
在眾妖的讚嘆聲中,牡小喜足足挺過了五十三息。
喝彩聲響遍了整個樹林。
「五十三息,不過是頂天立地功小成而已。」牛恆笑道。
「嗯?」老丈牛看向牛恆。
牛恆道:「站立五十三息,也就是四分鐘時間,沒什麼大不了。」
「什麼?五十三息還沒什麼大不了?牛恆,你口氣太大了吧!」
「哈哈,我怎麼看到一頭牛在天上飛呢?」
「怎麼?牛還能飛?」
「他不能飛,但是他可以把自己吹飛啊。」
女方的家人們一頓冷嘲熱諷。
「呵呵!」老丈牛冷笑不語:十息都堅持不住的傢伙,還想五十三息?以為說一句大話,我就讓你參加測試,門都沒有!
剛才刁難牛恆的女妖忽然上前,在老丈牛耳邊說了幾句,老丈牛連連點頭,轉身對牛恆道:「想要參加測試,也不是不可以,但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
牛恆忙問:「什麼條件?」
老丈牛道:「若是測試不通過,你要當眾給思思道歉,並向她下跪求婚,至於她答不答應,看她心情!」
眾妖看向牛恆。
通過測試是不可能的,被拋棄的女方也不可能再答應牛恆的求婚,牟家就是想找藉口羞辱男方,出口惡氣而已。
道歉還行,男方怎麼可能下跪求婚,自取其辱?
但是牛恆沒有絲毫猶豫,直接答應了:「可以!」
「不!牛恆,你不能答應!」牛家也有不少族人在現場,其中一頭牛妖站了出來,試圖阻止牛恆。
畢竟牛恆受到羞辱,族人們也會面上無光的。
「牛恆,你不可能挺過二十息的,太難了。」牛黑犢也上前勸告。
一眾牛家兄弟、叔伯,紛紛勸說:「牛恆,別給彪牛世家丟臉!」
「你們不要再說了,我自有分寸。」牛恆堅定轉身,面對老丈牛,「我若不能通過測試,願意下跪道歉!」
「好!」老丈牛轉向牛家族人,冷笑道:「不是我牟家為難你們牛家,這是牛恆自找的。」
牛家的那位長老見勸不動牛恆,只得嘆息一聲,吩咐牛黑犢道:「既然牛恆一意孤行,大家都勸不了他,你就跑一趟,將這事告訴他母親,由她來定奪吧。」
牛黑犢不敢怠慢,一溜煙跑了。
「這牛恆居然答應了這樣的條件,他哪來的自信通過測試?」
「一會兒他當眾下跪求婚,牟家的閨女卻不答應怎麼辦,那不是丟盡了牛家的臉面麼?」
周圍的觀眾議論紛紛,都想湊這場熱鬧。
那邊,牟家的姐妹們都圍著思思出謀劃策。
「一會兒男方過來道歉,別給他好臉色看,盡情的羞辱他,讓他下不來台。」
二姐目光一轉,說道:「有一招最是厲害,等到他向你求婚的時候,我把牡小喜叫過來,你馬上跑到牡小喜身邊,大聲的呼叫。」
思思問:「呼叫什麼?」
「牡小喜,舔我。」
「啊!」牟思思雙蹄捂臉。
一眾牛妖連連稱讚,這一招夠勁爆!簡直讓男方無地自容。
大姐還是不放心,說道:「萬一牛恆通過了測試,我們這些謀劃不就白費了麼?」
一頭獨角牛妖上前說道,「大姐,我有一計,讓他無法通過測試!」它附在牛妖大姐耳邊說了幾句,大姐面露喜色,不住點頭。
老丈牛開始宣布下一場測試的名單,包括牛恆在內,宣布了十個名字。
數百道目光一齊集中到牛恆身上。只見他不慌不忙,走到場地中央。那獨角牛妖隨後走過來,剛好站在他左邊。
「牛恆的身體素質其實是不錯的,就是平衡掌握不好,要堅持二十息,根本就不可能。」眾妖議論紛紛,沒有一頭牛妖看好牛恆。
訓練後腿站立,掌握平衡是最難的一關。這就好比讓一個人靠著牆壁用雙手倒立,他能輕鬆堅持十息以上,但是離開了牆壁,一個呼吸也堅持不了。
爬行動物學直立,跟人類學雙手倒立的難度是一樣的。
「牛恆,你不可能堅持到二十息的,乖乖給我家思思道歉吧。」女方一家非常囂張,一個個都在等著羞辱牛恆。
我會跟一頭牛道歉?你們慢慢等著吧!牛恆暗罵一句,將前腳提起,用後腳站立,腦中想起了軍訓時教官教過的立正姿勢,然後開始調整自己的站姿。
兩腿挺直,膝蓋並齊,小腹微收,自然挺胸;上體正直,微向前傾;兩肩稍向後張;兩臂自然下垂,手指併攏自然微屈,拇指指尖貼於食指第二節……他沒有手指,這個動作忽略;頭正,頸直,閉口,下頜微收,兩眼向前平視。
周圍的幾頭老牛還在勸牛恆放棄,看到這個姿勢,頓時愣住了。
教科書級別的站姿!
牛恆的身子晃都沒有晃一下,來自人類的靈魂,輕易控制住了牛身的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