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被一股力量扯了起來。
他震驚訝的看著司羽。
從一開始,司羽就沒有動過。
不過就是抬抬手,就將他拖砸到地上。
現在他還感覺到自己渾身骨頭的疼痛。
「你到底是什麼人?難道,你也學習過我們那邊的巫術。」
「巫術,倒是修習過。」
司羽嗓音淡淡。
連臉上也沒一絲情緒變化。
「不,那並不屬於巫術。難道是雷電之類的能力?也並不像。」
女孩就靜站在那,莫名給他一種前所未有的凜冽壓迫感。
要不是種族的問題,他可能無法控制自己的膝蓋了。
他迫切的想要了解司羽剛才使用的是何種能力。
「能破了我的巫術,那一定是……」
「是仙術。」
「……」
他看上去像白痴?
世上,根本就無神仙。
「想怎麼死。」
「……」
女孩的話不像是開玩笑。
她是真要弄死他。
黑袍男人臉色大變,他知道眼前的女孩能夠有那種能力一巴掌拍死自己。
噗通。
黑袍男人能屈能伸,朝司羽跪下,「尊貴的仙女,我錯了,請您高抬貴腿……放我一馬!只要您放過我,一定會唯你是馬……」
能說出來的華國語言都搜出來了。
司羽靜靜的盯著他。
有種死亡的凝視感。
「是高抬貴手和馬首是瞻。」
「是,一定為你馬首是戰……」
司羽的唇線抿直。
抬手。
「啪!」
一記掌風將黑袍男人拍暈。
手一招,看戲的黑貓跳過來,從貓嘴裡吐出一隻噁心的黑蟲子。
蟲子爬進了黑袍男人嘴裡消失不見。
*
夜色正濃。
靜立在高樓頂上的纖細身影,正俯視著下面的車水馬龍。
入夜後的菘山縣,也熱鬧。
高樓不遠處斜面的別墅群里。
魏源正給幾位韓家子弟安排房間。
來的都是男生,都安排到了一邊的位置。
魏妡今天也回來了,住院幾天,也不敢和魏源他們一起鬧得太晚。
早早的就回了自己的房間。
手機收到信息,看到是那個人發的,微微皺眉。
過了會還是走了出去,來到了別墅大門外。
剛要張望。
突然。
前面一張臉閃現出來。
魏妡嚇了一跳。
看清楚男人的臉,以及他一身黑袍,臉色很不好看。
「你做什麼,這種時候來找我。」
也不怕被人發現他的蹤跡。
黑袍男人盯著她沒說話,目光有些詭異。
頂樓。
站在邊緣上的司羽,抬手在虛空一抓。
魏妡面前的黑袍男人突然就動了。
他有意識,但意志被控制了。
黑袍里,爬出了幾條黑蟲。
魏妡臉色大變。
「你在襲擊我,你知不知道……」
話還沒說話,蟲子就鑽進了她的身體,被控制了。
和黑袍男人一樣,人是被控制了,但意識很清晰。
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就是無法控制自己的軀殼。
「怎麼回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嘴裡叫著,卻動彈不了。
抬起自己的手扇了自己好幾巴掌,嘴裡還叫著,狀若瘋子。
黑袍男人同情的看著她。
他也沒有辦法動彈,所作所為也是由人控制,他也沒有任何辦法。
她還能開口說話,他卻不能。
他知道是誰做了這一切。
是那個可怕的女孩。
「啪啪啪!」
魏妡站在大門口外,不停的抽打著自己。
對面站著個黑袍男人。
聽到動靜的魏家人都跑了出來。
左雯披著衣服站在門內,聽清楚女兒的叫聲,也是驚得跑過去。
「小妡,小妡,你怎麼了。」
「媽,我,我控制不住自己,有人給我下盅了。」
她只能說是盅。
不能是巫術。
魏源驚訝的站到了前面,看著魏妡又哭又叫的難看嘴臉。
白皙的臉被抽腫了。
對自己,也沒手下留情。
「別打了,小妡,別打了。」左雯伸手去抓,卻被女兒的力量推開了。
啪啪聲繼續。
左雯怎麼阻止也沒用。
魏妡哭喊著,「媽,給舅媽打電話……」
「對對,給你舅媽打電話,她一定有辦法。」
左雯掏出手機給盧百芳打了電話。
「喂,百芳,你快救救小妡!」
*
申城盧家。
盧百芳剛進家門和家裡的叔伯說起了盧老頭在菘山縣的情況,進房間就接到了左雯的電話。
她這個大嫂性情她很清楚。
肯定又是為了什麼事找自己。
果然,盧百芳一接起就聽到了左雯的求救聲。
詢問下,盧百芳斷定,魏妡一定是中了盅受人控制了。
「知道對方是什麼人嗎。」
「小妡說是個穿黑袍的西方人,百芳,我們現在怎麼辦?小妡的臉都被打腫了。」
盧百芳微微皺眉:「情況描述出來的像是西方的巫術。」
「巫術!」
還真有這種東西。
「我現在這邊連夜趕過去,暫時不要輕意動她。」
盧百芳放下了這句話就掛斷,連夜出城。
*
夜光下。
司羽的手一擺,別墅大門外的魏妡連吐了好口烏血。
看上去真的像是西方巫術造成的現象。
魏源都被嚇到了。
這種詭異的事情還真在現實中發生了,雖然他早就知道這個世間真有那種東西存在。
現實擺在眼前,卻是另一番不同的景象。
「砰。」
魏妡倒了下來。
「小妡!」
一聲叫喊,司羽轉身朝樓下走。
至於那位西方黑袍,還在某個角落狂吐污濁之物。
他知道,這是司羽給他的懲罰。
並沒有馬上就要了他的性命。
*
老太太出院了。
她的情況大家都清楚,就止在這地方了。
以後生活都需要到人伺候。
傅元鈺從雲耀回來又跑了一趟傅家,走個過場後,大半夜才回到別墅。
進到家裡,看到二樓的燈還亮著,上去敲了敲門。
「小羽,你還沒睡嗎?是不是又在玩電腦了,明天還有課別睡太晚了。」
門開了。
一股淡淡的藥味飄出來。
傅元鈺往裡看了眼,布置還是那樣,沒有什麼不對勁,就是有一股淡淡的藥味飄散在空氣里。
「你外婆出院了,讓我先伺候一周,明天我找個地方安置你外婆,早上就不做早餐了,你就到外面買一份。」
「嗯。」
「明天安排好了,中午去你二舅家裡做一頓好吃的。」
「好。」
傅元鈺道:「小羽,網上那些事,媽已經讓雲耀的羅郁年處理好了,證據提到了網上,大家都知道你沒有拿那條綢帶。還有那個明星,也被某家法院帶走了,以後估計不會再出現在菘山縣地帶了。」
「挺好,」司羽是說她的處理方式。
腦中,想起那條綢帶給她帶來的一瞬間畫面。
抿了抿唇。
綢帶,絕對不是姓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