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衛平急步從小路往外走,身邊的謝舯在替他撐傘,他嫌麻煩,抬手擋開了。
走進藥堂。
看到渾身是傷的司錦權,他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氣。
再去看司輕。
也是昏迷不醒,傷勢不明。
司錦權傷得特別的嚴重,手腳明顯的被震碎了,無法修復。
心脈也被震得支離破碎。
司家的高層全部出動。
擠在藥堂中央,看著司錦權身上的傷,不由得一陣毛骨悚然。
司錦權的修為如何,在座的多少都領教過。
到底是誰將他傷成這樣?
他這個樣子,已經是無力回天了。
醫師們朝司衛平搖了搖頭,「三爺的傷太嚴重,我們沒有辦法修復,他的心脈已碎,就算是救得回來,也只能保存一條命。」
也就是說,司錦權徹底的完了。
「手法你們看得出來是何人所為嗎?」高層這邊有人問。
眾人搖頭。
這種傷人的招數,聞所未聞。
司衛平盯著司錦權身上的傷,眉頭皺得很緊。
「先把司輕救回來。」
醫師給司輕救治,發現司輕的心脈也有損傷,修復的過程不易。
*
從藥堂出來,司衛平就和眾人一起開會。
「家主,申城最近發生的事太多,大多都是牽扯了三大家族。雷家的人死再到第五家,再輪到我們司家,這其中必然是有某些人的陰謀,不得不徹查啊。」
「對啊!」
「再這樣下去,是不是就該輪到我們了?」
連司錦權這樣修為極高的人都被人輕易的傷成這副樣子,再輪到他們,也只能等死了。
司衛平坐在主位上,看著大家的反應,能夠從中感受到他們的害怕。
之前司保江的死,他們並沒有放在心上,接二連三的死了兩名古武高手,他們就慌了。
果然是利益不相關時,他們就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現在涉及到了自己的性命,就開始慌了。
想著怎麼查出此人。
可是他們沒有想過,能傷得了司錦權的人,又怎麼可能輕易讓你查到。
司衛平也很心驚,但這事他也無法處理。
只能先等司輕醒來了。
這會開下來,也沒有任何的結果。
*
韓穆凜抱著身體虛弱的司羽往自己的房間裡走,伸手摸了摸她的脈象。
眼神微凜。
司羽臉色很難看,看上去就像是失血過多虛弱得坐不起來一樣。
「沒有任何浮動,脈象也沒有異,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剛才還生龍活虎的人,突然在收起力量時就變成了這樣。
司羽回到這裡,還是第一次感覺自己如此的虛弱。
她盯著正給她檢查的男人,聲音虛弱而惱:「是你的原因。」
韓穆凜捋開貼她臉的發,道:「確實是我不好,沒想到你這一身力量會突然……」
「是反噬,」司羽虛弱的掙扎要坐起來,韓穆凜長臂一伸,從她的後腰穿過來,扶起她,讓她靠在他的懷裡。
司羽有些彆扭的動了動。
「前面的融洽只是假象,你和我的力量,就像是天敵。根本就無法契合……」司羽有些惱,但更多的是疑惑。
韓穆凜俊眉挑了挑:「我讓人來看看。」
「不用了,我休息一會就好,」司羽不想讓別的人碰自己。
發現她的抗拒,韓穆凜只能順著她:「早上要是還沒恢復過來,必須請人過來看。」
司羽閉上了眼。
韓穆凜知道小姑娘在惱怒自己,也只能將人放下,蓋上薄被,「給你做炒飯?」
司羽沒理。
這招不管用了。
「是大哥哥不好,向你賠罪!」
還是沒理。
「這樣,要是恢復不過來,大哥哥就將一身修為傳過去,接受不了,大哥哥以後照顧你一輩子,總行了吧。」
司羽看了他一眼,又重新閉上,不再搭理。
小姑娘真不好哄啊。
韓穆凜也是沒轍了。
看著小姑娘不理人,棘手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