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恩威並用,青宣輕鬆便搞定了一眾犯官及其家眷,隨之便著手準備下一件事情,向那侍衛統領吩咐道:「勞煩付統領派人去仙衣閣一趟,讓那店中掌柜過來見本座。」
「是!」那侍衛統領聞言立刻應道,轉身就跑出後院前去傳令。
而看著那統領離去的背影,青宣嘴角不禁露出了期待的笑意。
那侍衛統領剛走,太嵐便一臉緊盯著青宣,十分疑惑的問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啊?」青宣一愣,納悶的反問道:「什麼意思?」
太嵐沒好氣的翻了翻白眼,哼道:「不過是一幫凡人俗子而已,不聽話直接用些術法控制了便是,和他們囉嗦那麼多幹什麼?」
青宣聞言頓時恍然,隨之哈哈笑了起來,「你說這個啊。嘖,當然是為了收攏人心,讓他們真心依附於我啦。」
「我想要的是真正能幫我做事的人,而不是一群沒有思想的行屍走肉。」
隨之青宣露出一臉撿到寶的神情,壓低聲音道:「這兩天我派人查過他們以前的資料了,裡面有不少人才啊。」
「尤其是那個劉德水,自幼便飽讀各類書籍,二十多歲便中了榜,當了官兒,可謂博學多才。」
「只可惜這人腦筋太死板,雖然肚子裡一肚子學識,但卻不懂得變通運用。再加上他為人太過自負,性子又直,這才被人蠱惑陷害,落得如今就境地。」
「這種人若是用得好的話,也是個得力的幫手啊。現在咱們在上都有那麼大家業,我一個人哪有精力全都管了,有他幫忙能省我不少精力呢。」
「況且咱們也不可能一直留在上都,終究有離開的時候。用術法控制他們雖然眼下方便,但當我們離開上都之時如何安置他們可就麻煩了。」
「上都可不比其他地方,這裡水太深,魚蛇混雜,臥虎藏龍。指不定就有高手盯上咱們的家業,在咱們離開之後破了咱們的術法。」
說到這裡,青宣又是嘿嘿一笑,滿臉自得之色,「最後嘛,你也知道,哥一向是樂善好施,熱情助人,慈悲仁義,俠義心腸,」
「這些人雖然以往都有過錯,又落魄如斯,但也不是不可挽回。既然能拉他們一把,總比眼睜睜看著他們墮落腐朽好吧?」
「反正動動嘴皮子而已,又不費什麼功夫,就當給自己積點兒德嘍,好人有好報嘛。」
聽著青宣的解釋,太嵐不禁驚愕無比,瞠目無語,沒想到青宣能扯出這麼多理由來,隨之有些無奈的撇撇嘴,「行行行,你厲害,你有見地,都是你的理,是本座想得少了。」
而話音落下,太嵐又是眼睛一瞪,不滿道:「但是你之前明明答應本座,要將那小丫頭安排給本座當徒弟的,怎麼剛才提都不提?」
青宣悠然一笑,得意道:「你的事哥豈會疏忽,不過是另有安排啦。」
「因為人性有時候是很賤的,對於太過容易得到的東西,人們反而不會珍惜,只有當失去之後才豁然醒悟,追悔莫及,剛才那個劉德水不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嘛。」
「你主動去收她為徒,又怎及她自己來求你好呢?」
「哦?」太嵐聞言怔住了,腦子裡稍稍一琢磨便醒悟過來,一臉贊同的點點頭,笑罵道:「還是你這傢伙心眼兒多。」
「那可不?」青宣頓時昂首挺胸,一臉得色,屁股後面翹起了一根無形的尾巴。
太嵐見狀來了興致,好奇的問道:「哎,你說說,你費了這多功夫,接下來到底打算幹什麼?」
「嘿嘿,這可有得說了。」青宣聞言也是興致高昂,先是神秘一笑,然後便將自己之後的計劃都告訴了太嵐。
而聞聽青宣所言,太嵐不禁是驚奇萬分,沒想到青宣居然謀劃了那麼多事情,越聽越是入神。
足足說了將近一炷香的時間,青宣才將所有計劃說完。太嵐聽完之後感慨萬分,默然不語。隨之神情便複雜的看著青宣,目光似可惜,似後悔,又有幾分落寞唏噓和不甘憤恨,最後竟是出了神,盯著青宣目不轉睛,怔然無語,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青宣被太嵐看得心中有些發毛,忍不住問道:「你在想什麼?是不是有話要說啊?」
「呃?」太嵐聞言一下回過神來,頓時雙頰微紅,低低驚呼一聲,隨之將頭扭向一邊,有些慌亂道;「沒.沒什麼,只是忽然想起了以前的一點舊事。」
青宣莫名其妙的搓了搓下巴,隨之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青宣也不是那種非得打破砂鍋問到底的人。既然太嵐不想說,他也懶得追問。
「嘎吱~!」
就在此刻,後院的大門打了開來,侍衛統領帶著一個人風風火火的走了進來,正是那天在仙衣閣接待青宣的掌柜。
那掌柜一看到青宣,也顧不得擦額上的汗水,立刻便快步上前,露出一臉笑容,躬身行禮道:「老朽見過仙君大人!」
青宣呵呵一笑,抬手虛抬,「嗯,大家都是自己人,不用那麼客氣,免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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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不用大人長大人短的喊了,我還沒那麼老,就叫我少爺吧。」
「多謝仙君大.呃,多謝少爺。」掌柜的聞言心中一喜,連忙開口道謝,這才直起身來。
青宣點了點頭,從袖中摸出一小塊碎銀丟給了那侍衛統領,「付統領辛苦了,去休息吧。」
那侍衛統領立刻歡喜的接過銀子,殷勤的應道:「是!卑職這便不打擾仙君大人了。」
言語間,那侍衛統領便喜滋滋的退出了後院。
打發走了那侍衛統領,青宣又朝屋內一招手,屋裡便又飛出了一張椅子,落在了那掌柜的身後。
青宣笑著一指那椅子,「老張,你來得這麼快,想必也走得累了,坐吧。」
那掌柜的聞言一愣,沒想到青宣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名字,隨之又是激動,又是欣喜,露出一臉誠惶誠恐之色,小心的用半邊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恭謹的問道:「不知少爺召老朽前來有什麼事?」
青宣聞言悠然一笑,卻也不大,反而笑問道:「老張,你在這製衣行里多少年了?」
聞聽此言,張掌柜頓時神情煥然,眉宇間露出一絲得意,隨之立刻化為謙虛,答道:「老朽不才,自打幼時從剝繭的學徒做起,至今在這行里已是打滾了四十餘年了。」
「哦?」青宣眉毛一挑,隨之哈哈笑道:「老張你太過謙了。四十多年的時間,這在行當里可是老元良了。」
隨之青宣眼中精光一閃,笑眯眯的問道:「好,既然如此,這兩塊布料你可認得?」
一邊說著,青宣便從袖中掏出兩塊巴掌大小,一黑一白的布料擺在了身邊的矮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