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古語子那一邊的畫面中,乃是一座大廳。窗外雖是深夜,但大廳中依然燈火通明。
在大廳周圍,則是一排排巨大的書架,擺滿了種種書籍,放眼望去如山如海。
大廳正中央則是一張城門似的巨大長桌,上面擺著種種用途不明的道具,有形狀各異的刀具,有裝著不明液體的藥罐,還有正在大冒煙霧的丹爐。
此刻古語子踩著一張小板凳站在長桌的邊上,正全神貫注的盯著眼前一支約莫兩尺長,足有嬰兒手臂粗細的紫色蠟燭,身體周圍流轉著一縷縷神念,板凳周圍扔滿了各種書籍。
只是那紫色蠟燭雖然形體巨大,但燃起的燭火卻如豆芽般細小,黯淡的左右搖曳著,似乎隨時都要會熄滅。
因為這支蠟燭所燃燒的不僅僅是蠟油,還有修道者的神念。
這蠟燭名曰紫魂燭,是虛方境專門用來檢驗修道者神念強弱和境界高低的工具。注入的神念越多,紫魂燭所燃起的燭火就越大越亮,並且會隨著修道者的神魂境界幻化出種種幻象。吧書69新
只見在古語子的神念注入下,紫魂燭的燭火開始高漲起來,但卻始終不過三寸,火焰的形狀也沒什麼變化。
「哼!」
古語子眼中閃動著不服氣的光芒,咬著小嘴低哼一聲,神念全力散發而出,額上滲出顆顆汗珠。
經過了整整一柱香的時間,在古語子的全力以赴,不懈努力之下,紫魂燭的燭火越來越大,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兩寸半。
「噗通~!」
終於,這時候古語子再也撐不住了,因為神念透支嚴重,一下跌坐在地,摔倒在了滿地書本中。
休息了好一會兒,古語子才緩過氣,一臉頹然的瞪著桌子的紫魂燭,唉聲嘆氣道:「我果然好差勁的說......」
一邊嘆氣著,古語子就神情落寞的開始收拾起來,準備回去休息。
然而當古語子的目光掃過旁邊柱子上的一張肖像畫時一下怔住了,隨之就如遇到了對手的鬥雞,眼睛瞪得老大,目光中又燃起了不屈的熊熊鬥志。💝✌ ❻➈𝓼ђǗⓍ.𝓒𝕆м 🐜💎
只不過那幅畫口頭上說是一副肖像,其實就是用極其拙劣的手法畫出來的一堆亂七八糟的線條而已,勉強能讓人看出來像是在畫個人。
在畫像上方,歪歪扭扭的寫著兩個兩個字:青宣。
「啊啊啊啊!!!我是虛方境最年輕的神醫,被師傅們寄予了厚望,怎們能輸給你這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傢伙呢!?我要證明給秋姐看,我的醫術才是年輕一輩中最厲害的!」
古語子憤然高呼起來,對著青宣的畫像不停的揮舞著小拳頭,隨之從隨身錦囊中掏出一個小藥瓶,打開蓋子就往自己嘴裡倒了起來,大把黃豆似的小藥丸兒落入了古語子口中。
「嘎嘣!嘎嘣!嘎嘣......」
古語子鼓著腮幫子咀嚼著,萎靡的精神開始迅速振奮。隨之古語子重新跳到小板凳上,用神念點燃了紫魂燭,開始了和它的新一輪較勁。
......
「哇哈哈哈~~~~!笑死我了!這張畫兒畫得真是精髓啊~~~!」
棋盤旁邊,太嵐捂著肚子哈哈大笑,都快翻倒在地了。
青宣臉色鐵青的看著古語子身旁那副被短刀釘在柱子上的肖像畫,額角崩起道道青筋,嘴角不住的抽搐,臉色黑如鍋底。
猛然,青宣從袖子中拿出一面小鏡子照了照自己,又看了看那副畫,怎麼也無法把那一堆抽象的線條和自己英俊的相貌聯繫在一起。
老實講,哥還是挺帥的嘛!雖然在香兒冒充赤將之後一直是易容狀態,看起來平平無奇,但也不至於被如此「糟踐」啊!
青宣現在很不爽,非常不爽。對於太嵐那幸災樂禍的笑聲,更是恨得牙根痒痒。
「哥決定了,不救這小丫頭了!再困她一會兒,讓她好好反思反思!」青宣指著棋盤怒道,做出了一個十分小心眼兒的決定。
太嵐勉強止住了笑意,十分鄙視的看著青宣:「切!小氣鬼!身為男人就這點兒器量?」
「這與胸懷器量無關!此乃原則!此乃底線!」青宣憤然反駁道,一指太嵐的胸口:「這就和我說你是搓衣板一個道理!」
太嵐聞言一愣,下意識的低頭一看,立刻勃然大怒,一把揪住青宣的衣領:「你說什麼!?本座再給你一次描述的機會!」
眼看太嵐真要翻臉,青宣瞬間認慫,一臉嚴肅道:「我錯了,你不是搓衣板,是西瓜。」
「哼!」太嵐這才滿意的哼了一聲,雙手鬆開了青宣。
「吁~!」青宣長噓了口氣,暗地裡朝太嵐豎起了中指。
「嗯?」太嵐立刻敏銳的注意到了青宣的手勢,瞪向了青宣。
「呃!」青宣心頭一跳,立刻順勢抬起那根中指指向了棋盤,乾笑道:「我們還是來看看你江畔霜這小丫頭怎麼樣了。」
「切~!」太嵐又是一哼,懶得再搭理青宣,看向了棋盤。青宣也抹了把汗,跟著看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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