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鬥空間之中,形勢突然詭異了起來。在青宣的「熱心關懷」之下,江畔霜陷入了出道以來的最大危機!
感受著腹中那翻江倒海,洶湧澎湃的感覺,江畔霜只覺痛苦不堪,額上汗如雨下,下意識的向四周看去,卻見整個山坡都已經被自己轟成了平地,除了遠處的山谷,根本有半分可以遮掩躲藏的地方!
霎時間,一股前所未有的巨大恐懼涌遍江畔霜全身,令她心驚膽寒,毛骨悚然。
如果……如果真在這裡拉出來的話,那自己的修道生涯就徹底完蛋了吧!?
「不要啊!那種事情不要啊!」
這個念頭一出現,江畔霜就被嚇得臉色大變,忍不住尖叫起來,本能的向山谷跑去。
可是江畔霜剛一起身,在動作的刺激之下,腹中感覺便更強烈了幾分,致使江畔霜險些沒忍住,嚇得又趕緊蹲了回去。
「哎喲喲~。」青宣見狀故作誇張的大叫了一聲,又轉過身走到江畔霜面前,蹲下來笑眯眯道:「七小姐這是怎麼了?如果你真的很急的話,那就快去解決問題啊。」
「反正我不著急,有的是時間等你。」
一邊說著,青宣又從袖中掏出了一個蘋果,悠然的啃了起來。
「你!」江畔霜見狀登時氣得雙目噴火,只想破口大罵,恨不得一口咬死青宣。然而江畔霜此刻腹中抽搐不止,又痛又漲,那強烈的感覺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似山洪泛濫洶湧澎湃,瘋狂衝擊著她的心神意志,令她只覺生不如死,幾欲崩潰,根本說不出話來。
尤其青宣吃蘋果時那「噶噗噶噗」的咀嚼之聲更似是有種魔力,不斷刺激江畔霜的神經,令那種感覺更加強烈。
只是眨眼間,江畔霜連蹲在地上的力氣都沒有了,一屁股癱坐在地上,小臉已經憋綠了,鼻涕眼淚都流了出來。
「嗚嗚~!」
終於,江畔霜又咬牙苦撐了幾息之後意志便到達了極限,五官都疼得扭曲起來,不禁發出一聲絕望的悲鳴,心神隨之徹底崩潰,再也無心戀戰,只想趕緊離開這裡。
隨即江畔霜也顧不上什麼形象儀態,涕淚橫流的向青宣哭喊乞求起來,「青磚兒!青宣!宣哥!我認輸!我投降!我知錯了!你讓我走吧!」
「喲~?」青宣見狀露出一副驚奇的神情,難以置信道:「七小姐這是怎麼了?何出此言吶?剛剛不是還活蹦亂跳要和我鏖戰到底麼?怎麼現在又慫了?」
「啊?」江畔霜聞言渾身一顫,目光驚恐的看著青宣。按常理來說,她面對這種嘲諷應該是很憤怒,很生氣,怎麼也要嘲諷回去。
但此刻在腹中那強烈感覺亡命般的衝擊下,江畔霜什麼都來不及細想了,心中只有深深的後悔,更加悽厲的哭喊道:「宣哥!宣哥!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錯!我是笨蛋!我是廢材小鬼!你饒了我吧!你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嗚嗚嗚~~~!」
言語之間,江畔霜連坐著都沒力氣支撐了,整個人如同煮熟的大蝦般捂著肚子趴在地上,渾身劇烈抽搐不止。
而與之同時,會場之中已是一片寂靜。所有觀眾看著光幕上的景象皆是神情凌亂,思緒如麻,心中湧起千言萬語,一時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
「嘶~!」
過了好幾息,觀眾們才紛紛反應過來,現場頓時響起了一片倒吸冷氣之聲。
青宣這招也太他麼損了!
只是在驚嘆之後,所有觀眾又開始興奮了起來,皆是目不轉睛,雙目放光的注視著事態的發展,心中更是生出了一種莫名的期待之感。
卻見此刻江畔霜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只能滿臉淚水的張大嘴巴不斷喘息,憑著僅存的意志做著最後的掙扎,活像一條即將渴死的魚。
「哎~,好吧~。」
看著江畔霜的模樣,青宣終於是鬆口了,滿臉憐憫的嘆息道:「誰讓哥是好心人呢?」
「把你的晉級玉牌拿出來吧,哥再饒你一次,你可要銘記於心,感恩戴德哦~。」
江畔霜聞言頓時如蒙大赦,面露狂喜之色,趕緊哆嗦著點了點頭,從自己腰間的錦囊中拿出了自己的晉級玉牌,艱難的遞給了青宣。
青宣接過晉級玉牌,左右看了看,確認沒有問題後,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伸出一根手指點在了江畔霜的額頭上。
「唰~!」
隨著青宣的動作,江畔霜頓時感到自己體內的力量又恢復了過來,隨即趕緊運轉力量壓制腹中的感覺。然而青宣所言不虛,那黑色丹藥的藥力著實霸道,即便江畔霜動用力量壓制也只是稍稍緩和情況,感覺仍是十分強烈。
面對如此無解的困境,江畔霜頓時面露絕望之色,心中萬念俱灰,只覺整個人生都已經完了。
「咻~!」
好在江畔霜交出晉級玉牌後,便意味著兩人分出勝負,比賽已經結束。這時高空中的大光球射出兩道光柱籠罩在了青宣和江畔霜身上,將他們傳送出了決鬥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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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青宣和江畔霜的身影出現在了傳送廣場之上,兩人身後的光幕上也顯示出了此戰的結果。
「靈族青宣,勝!」
「嗯~,好~,不錯。」青宣扭頭看向光幕,一臉得意的點了點頭。而旁邊的江畔霜根本來不及觀看結果,剛一出現在廣場上便如離弦之箭,「唰」的一聲向著看台三層的一個房間飛去。
這房間正是一間廁所,是大聖朝專門為那些還沒步入天人聽道之境,仍有這方面生理需求的觀眾來賓準備的。江畔霜本來以為自己這輩子都再也用不上這東西了,沒想到它竟在此刻派上了大用場,簡直就是救了她的命啊。
「噗嘰嘰~!」
而江畔霜剛衝進廁所之中,就聽裡面就傳出一道難以描述的聲音。全場觀眾頓時紛紛側目,齊齊伸著脖子向那邊看去,眼中滿是前所未有的強烈好奇之色,心中似有無數貓爪在撓般瘙癢難耐。
江畔霜到底是趕上了,還是沒趕上呢?
而青宣對此倒是不怎麼在意,似是早就知道了結果,只是嘿嘿一笑,悠然飛回了自己的包廂之中。
一進入包廂,青宣只覺猛然安靜了下來,往四下一看,卻見所有人都是神情詭異,沉默不語的看著他。
青宣見狀不禁呵呵一笑,悠悠道:「各位怎麼了?為何如此神情啊?」
眾人聞言不禁嘴角一抽,不禁紛紛在心中吐槽起來。
你小子還好意思問啊?
江畔霜雖然欠揍了點,但你用的手段也太損了吧?非要整得這麼噁心嗎?
不過這事說到底和他們無關,眾人也都嘆了口氣,並沒有回應,而是紛紛看向了虛念一。
虛念一頓感一陣尷尬,本不願多說,但想了一下後還是向青宣苦笑道:「小友啊,霜兒這丫頭是頑劣了點,確實該教訓。不過你這麼折騰她,是不是有點……有點……過火?」
「切~!」青宣立刻一撇嘴,昂然道:「不就是吃了點瀉藥,需要去方便一下嘛,這有什麼過火的?」
言語之間,青宣又環視眾人,問道:「怎麼?難道諸位在步入天人聽道之境前都沒上過廁所嗎?都是只吃不拉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