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多謝師祖關心!」
一陣沉默之後,雲間月忽然深吸口氣,目光平靜的看著虛念一,就如之前那般堅定的緩緩說出了自己的選擇,「弟子深知此舉之風險,亦自知會有什麼下場。但弟子主意已定,絕不更改,無論發生什麼後果,皆自行承擔,誓死不悔!」
「啊!?月兒你.」聞聽江畔霜此言,江上秋和江畔霜都是一驚,隨即焦急萬分,懊惱不已。
她們此刻還沒想出應對之策,沒想到雲間月這麼快就做出了決定.
而虛念一已經給了雲間月反悔的機會,此刻雲間月這話一出那可就是開口沒有回頭箭了,再也沒有迴旋的餘地了。
「呵呵~。」聞聽雲間月的回答,虛念一臉色微沉,冷笑了起來,語氣也不是在嘲諷,還是在讚賞,「好!好一個心思狡詐,卻又敢說敢認也敢當的小丫頭。」
「既然你執迷不悟,那本座也沒什麼好說的了,這就給你指一條路。最後你能不能順利悔婚,就看你的運氣了。」
「嗯!?」雲間月聞言一愣,有些不解看著虛念一,江上秋和江畔霜也點懵。
指條路是什麼意思?虛念一這到底是同意,還是不同意雲間月悔婚?
「嘖!」似乎是看出了雲間月三人的疑惑,虛念一冷哼一聲,陰沉道:「你這丫頭說聰明倒也聰明,但是說湖塗也是真湖塗!」
「此事你根本就不該來找本座說,因為就算是本座也不能對此事全權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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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雲間月頓時一陣愕然,滿面意外。而江畔霜眼珠一轉,立刻反應了過來,不禁驚呼起來:「老爺子,你的意思是月兒應該去找……」
「不錯!」虛念一有些無奈的看著雲間月,沉聲道:「你真正該找的人乃是你的師傅,也就是咱們仙境的仙主。」
「本座雖是丹鴻的師傅,但仙主畢竟才是丹鴻的血親長輩,他才是最有資格來決定丹鴻終身大事的人!」
「無論你和丹鴻最後是分是合,都應該由仙主來定奪。本座豈能越俎代庖,私自替他做主!?」
「而你以為不經過仙主的同意,丹鴻就敢隨便向人提親麼?」
「當初丹鴻乃是先向仙主稟告他和你的婚事,在仙主同意之後才去找你的。本座也是得了仙主的授意,才決定出面給你們證婚定親的。」
「如果你想悔婚,就必須先得到仙主的同意。只要你能說服仙主,那本座對此事自然也不會有什麼意見。」
說到這裡,虛念一的神情又有些鬱悶,很是不爽道:「你不想著怎麼去說服仙主,卻跑來找本座嘮叨,真是不知所謂,徒給本座添堵!」
聞聽虛念一這番花月,雲間月一下傻眼了,愣了好幾息才恍然大悟,隨即羞愧難當,滿面通紅。
不過這也不能怪雲間月,這幾年來雲上仙忙著閉關煉製化真丹,以圖突破超脫之境,便將虛方境的大部分事務都交給了虛念一代理,自己幾乎都不露面,最近一次公開現身還在一年前的開天一戰中。
可以說這幾年中,虛念一就是虛方境實質上的宗主。
所以雲間月便習慣性覺得有事就該去找虛念一解決,直到此刻虛念一說講明關係才反應過來。
意識到自己的思維誤區之後,雲間月連忙叩首道:「多謝師祖指點!」
「是弟子思慮不周,行事莽撞,打擾了師祖,弟子願受責罰。」
「哼。」虛念一又是冷哼一聲,冷然道:「你先別急著謝本座,這事沒你想得那麼簡單。」
「你也知道仙主這些年一直在極力突破超脫之境,閉關極嚴,就連本座也難以見到他。」
「之前丹鴻也是以自己的婚姻大事為由,才見了仙主一面。」
「就算你真有本事說服仙主同意你廢除和丹鴻的婚約,那也得先想辦法見到仙主再說。」
說到這裡,虛念一眼中寒光一閃,語氣森然道:「而在見到仙主之前,這件事絕不許對外宣揚。你就老老實實的待在隊伍里,等到本屆盛會結束所有人一起返回仙境後,再慢慢處理此事。」
「在此期間,你若是敢做出叛逃之類的事情,或是再生出其他事端來,那本座絕不會再手下留情,就算你躲到天涯海角,本座也會將你揪出來挫骨揚灰,神魂俱滅。」
聽到虛念一如此狠辣之言,雲間月臉色不禁微微發白,不過並無太多意外,顯然已是有所預料,立刻神情鄭重的應道:「弟子遵命!」
「弟子以自身性命起誓,在返回宗門之前定然安分守己,絕不會再生任何麻煩。」
虛念一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你明白輕重就好。本座對你也算是仁至義盡了,接下來你就好自為之吧。」
「此事到此,暫且為止。你們先在此地等著本座,待本座前去和仙君還有那溫副帥打個招呼,然後便隨本座一起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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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回去之後.」說到這裡,虛念一又看向了江上秋和江畔霜,沉聲道:「你們切莫對丹鴻說出今晚的實情。」
「若是丹鴻問起來,你們就說本座教訓了小月一番,小月已經知錯了。」
「是!」江上秋和江畔霜立刻點頭答應,雲間月也再次叩首感謝。虛念一見狀便不再多言,一拂衣袖,轉身就走,步伐看似不快,但速度卻是迅如疾風,眨眼之間便已走遠。
江上秋和江畔霜見狀不由得鬆了口氣,一直懸著的心終於是放了下來。
不管以後雲間月會面臨怎樣的情況,但眼下總算是沒事了。虛念一沒追究雲間月之前的過錯和剛剛的悔婚之舉,已是目前最好的結果。
雲間月也是癱坐在地,不住的喘著粗氣,額上冒出絲絲冷汗,眉宇間滿是後怕之色。
雖然她剛才一直都是一副從容之態,好似無所畏懼。但面對虛念一這樣的高手和自己將來要面臨的後果,她心中又豈能真的一點不怕!?
此刻見自己暫時過關,雲間月便再也繃不住了。
眼見雲間月這幅模樣,江上秋和江畔霜不禁都是嘆了口氣,一人抓住雲間月的一條手臂,隨之同時起身,將雲間月拉了起來。
江上秋輕聲嘆道:「月兒啊月兒,你怎麼總是這麼莽撞啊?」
「悔婚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不和我商量一下,就擅自告訴師祖?」
「丹鴻的那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要知道此事之後豈會善罷甘休?肯定又要大鬧一場。」
「你要真把他氣出個問題來,麻煩可就大了啊。」
「就是就是!」江畔霜也附和了起來,向雲間月埋怨道:「當初那雲大傻子向你提親的時候,你也不提前告訴我!你也不看看那雲大傻子是個什麼德行,他配得上你嗎!?他這完全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我要是早知道此事,絕對拼了命也要阻止你。這樣一來也不會有今天這麼多破事兒了!」
「唉!月兒啊,你……你真是氣死我了!」
言語間,江畔霜越說越氣,滿面憤然的直跺腳。
而雲間月聽著江上秋和江畔霜的數落卻是一點不生氣,心中反而暖,滿含歉意的看著兩人道:「這次都是我不好,害得你們擔心了。」
「你們放心,以後絕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
言語間,雲間月眉宇間又浮現出一絲慶幸之色,「而經過這件事,我也不是毫無收穫。」
江畔霜一愣,愕然道:「收穫?這還能有什麼收穫?」
雲間月的目光一下真摯了起來,鄭重的看著兩人,輕聲道:「經過此事,我確定了青磚兒說的沒錯。」
「我的人生之中不只有仇恨,還有很多比仇恨更重要,更值得珍惜的東西。」
「比如.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