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宣的提示下,太嵐等人都是回想起了出現血月的那晚青宣所說的事情,再一結合剛才死月所言,頓時都是心神一震,想到了一個可能。
而太嵐等人順著這個猜測思索下去,立刻驚奇的發現所有事情都有了解釋,一切疑問隨之而解。
一念至此,太嵐便忍不住指著死月,驚奇的向青宣確認道:「她不會就是你所說的那什么九天界無數眾生的怨念所化的怪物物吧!?」
「嗯。」青宣有些沉重的點了點頭,嘆息道:「當年四大宗反抗天道失敗,不僅自身覆滅,還連累著整個九天界被毀。」
「其中最無辜的就是那無數普通眾生,被拉著一起做了陪葬。」
「所以九天界毀滅之時無數眾生皆是怨氣衝天,最終無數怨念匯聚在一起,變成了一個恐怖的邪物,連天道意志都被驚動,親自出手處理它。」
「而那個邪物,就是死月道司的前身。」
聞聽此言,其他人心中頓時一驚,神情也是沉重起來,同時也終於明白死月行事為何那麼殘忍狠辣,以折磨他人為樂了。
她身負如此強大的怨念,自然憎恨這世間的一切,尤其是看到別人生活得幸福美滿,更會激發她心中的怨憤和不甘。
所以她才要不斷折磨所盯上的目標,毀掉對方的一切,要讓對方也體會到她曾經所受的痛苦,這樣才能發泄她心中的怨恨。
而折磨的過程中,她便以對方所產生的怨恨為食,不斷的壯大自身!
想到這裡,太嵐等人皆是心頭一寒,心情無比的複雜。他們既是同情死月的遭遇,又完全無法認同死月的做法,甚至產生了一絲想要立刻消滅死月的念頭。
因為要是放縱死月這麼行事下去,五界早晚會被她殺得血流成河,充滿怨念變成地獄,直至滅亡,這番行徑無疑是不折不扣的魔頭!
而比起這些擔憂,眾人很快又意識到了另一件更重要的事情隨即天羽君、蕭香薰、尹門還有白風霜皆是護在青宣身前,皆是無比緊張的盯著死月。太嵐更是一抬手,指尖爆射出更加凜冽的劍光直指死月。
青宣當初說得很清楚,他的命中的大劫正是被那淨化怨念失敗的邪物找上門尋仇!
因為當初就是青宣暗中鼓動四大宗反抗天道,從而導致了後面一連串事情的發生,可以說是毀滅九天界的主要責任人,那邪物自然會將九天界無數眾生慘死的帳全在青宣頭上。
雖然死月剛和他們說說笑笑,看著沒什麼異常。但誰知道她是不是已經被邪物奪舍,故意偽裝城這樣的。
太嵐警惕的看著死月,以防她突然出手,冷冷的質問道:「所以……你今天過來是找他報仇的?」
然而死月卻是滿臉驚愕之色,怔然不語,好似完全沒聽到太嵐的話,只是直直的看著青宣。
過了好幾息,死月才反應了過來,臉色一下陰沉了下來,十分不爽的哼道:「切!原來你已經將這些事情告訴他們了啊!」
「你這傢伙怎麼轉性子了?怎麼這麼快就向他們坦白了?你不是最喜歡用花言巧語欺騙別人,玩弄別人麼?」
青宣苦笑了起來,神情充滿了懊悔和自責,嘆息道:「因為在九天界失敗後我不斷反省,終於意識到了自己的過錯。」
「就是因為當初我沒能和身邊的同伴坦誠相待,處處遮掩,才致使人心不齊,沒能真正團結在一起,以至於最後落敗於天道。」
「所以這一次我決定改正,再也不欺騙身邊之人,等到了合適的時機,就將一切真相告訴他們。無論他們最後是否願意個我一起戰鬥,我都尊重他們的決定和選擇,絕不強迫,不讓他們,也不再讓我自己後悔。」
「嘖~!」死月立刻不屑一哼,滿臉不信道:「巧言令色!」
「現在才知道後悔?幹什麼去了!?」
言語間,死月又看向了太嵐等人,冷笑道:「餵~,既然他把一切都告訴了你們,那他有沒有說在九天界之時,他也有一群好好夥伴啊?」
「呃?」太嵐等人都是一愣,不知道死月此言何意,但還是點了點頭。
那晚青宣向眾人坦白九天界的事情,除了自身的經歷,身邊有什麼人便是另一個十分重要,而且繞不開的話題,青宣同樣把情況都如實告訴了他們。
而見太嵐等人點頭,死月冷笑更甚,眼底閃過一絲期待之色,繼續問道:「那你們知不知道他那些同伴最後的下場啊?」
聞聽此言,太嵐等人又是一怔,隨即腦子中靈光一閃,已是隱隱猜到了死月問這些問題的目的,神情不禁都是有些憤怒,一時間都沒有回答死月的問題。
死月見狀露出了預料之中的神情,撇了一眼青宣,向太嵐等人悠悠笑道:「如果你們不知道的話,那就由我來告訴你們吧。」
「當時那些人和他的關係,可比你們與他還要親近。或是義結金蘭,或是山盟海誓,都對他無比的信賴,將他視視為一生最好的朋友,甘願為他付出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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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結果呢?」死月一指青宣,嘴角冷笑更甚,「那些人眼中完美的他,只不過是他的偽裝而已。」
「他對那些人所做的一切,所說的一切,也只是逢場作戲罷了。」
「他苦心積慮的接近那些人,投其所好,獲其信任,目的就是哄騙他們,為自己所用。」
「真是可悲啊,那些人無不是當時九天界的天之驕子,絕世天才,竟沒一個人識破他的真面目。一個個對他言聽計從,為他出生入死,直至最後為了他去對抗天道,身死隕落,悽慘無比。」
「而他呢?眼看勢頭不對就逃之夭夭,毫不猶豫的便拋下了那些一直為他而戰的同伴們,棄他們如敝履。」
「等到紀元輪迴,世界重開,他又以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冒了出來,繼續開始他那一套收買人心的把戲。」
「嘖嘖嘖~,你們說,他當初的那些同伴是不是很可悲,也很可笑呢?」
死月此言一出,太嵐等人不禁都是看向了青宣。而青宣面沉如水,沉默不語,沒有任何要反駁和辯解的意思,似是默認了死月的話。
死月見狀頓時嬌笑了起來,一臉得意的問道:「你不是向來巧舌如黃,能言善辯麼?現在怎麼不說話了?不解釋兩句,挽回一下自己的形象嗎?」
「唉……」青宣聞言長嘆一聲,有心無力的搖了搖頭,一臉的無奈之色。
只不過青宣的這種無奈卻並非是陷入困境無法應對的窘迫和焦急,更像是一種老父親看到頑皮的女兒胡鬧,卻不知該怎麼管教的頭疼和尷尬。
「呵~。」而隨之青宣又是看著死月笑了起來,笑容中滿是得償所願的欣喜,還有如釋重負的安心。
太嵐等人也是平靜了下來,互相對視了一下後,用一種看小孩子的目光看著死月
「呃?」看到青宣和太嵐等人的反應,死月一下愣住了,隨之立刻惱怒了起來,咬牙問道:「你笑什麼?你們又看我做什麼?」
青宣沒有回答死月的問題,仍是笑而不語。而太嵐一臉不屑之色,收起了自己指尖的劍光,很是不耐煩的問道:「你說完了沒有?」
「你大老遠的過來一趟,就是專門為了說這些廢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