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虞之這邊，粉絲們圍在她身邊，給她遞了一沓照片簽名。
向虞之一摸這個厚度嚇了一跳，「這麼多？你們這不會是要把我的照片倒賣出去吧？」
粉絲們連忙否認，「不是不是，有一些是幫朋友帶的，不可能賣的。」
向虞之笑笑，半威脅道：「如果讓我看到你們倒賣了，我以後可就不簽了啊。」
「不賣不賣。」大家連聲回答，「怎麼可能賣啊？」
「就是，我們回去就把簽名照裱起來。」
向虞之：「這倒也不必。」
她低頭簽名，然後又聽見粉絲問她。
「虞寶兒，你們的團綜什麼時候開始錄啊？」
「虞寶兒專輯概念圖好漂亮。」
「專輯音源什麼時候出啊？已經等不及了。」
「虞寶兒，能說一下主打歌的風格嗎？真的超級期待。」
向虞之哭笑不得，看了一眼周圍環境：「我這不是在機場，是在開新聞發布會吧？」
說完，她補充一句，「你們問的這些問題我都不能回答，我得尊重公司是吧？不過最近應該會發布相關消息，大家可以等一等。」
「好。」粉絲們應下。
她把手裡的照片簽完以後，抽空給向斐然發簡訊：【你去找小佩姐先把車開出來，快到門口的時候給我打電話。】
不遠處的向斐然看見向虞之被這麼多人擠著，有點擔心：【姐，你自己一個人行嗎？】
萬一出現什麼事故怎麼辦？
向虞之：【沒事。】
發完信息，向虞之把手機放包里，又接過來一沓照片繼續簽名，邊簽邊問：「都給我老實交代，從哪裡買的我的行程信息？」
這次是完完全全的私人行程，照道理來說粉絲們應該不知道她今天回江城。
粉絲們一愣。
這……完了，來興師問罪來了。
如果是脾氣不好的藝人，直接就把她們打成私生飯，那在粉圈她們就不用混了。
向虞之其實能理解大家想看到她的心情。
但是不提倡。
並且她心裡也很清楚，只要是有點名氣的藝人，都會經歷這麼一遭。
私人信息早就被黃牛拿到了手裡，只要有消息都會在朋友圈公開販賣，一些代拍跟大粉幾乎都會買。
代拍的一張照片，說不定能賣出上萬的價格。
這幾乎算是這行業的灰色地帶。
她現在還沒能力去跟已經成型了的產業對抗，只能叮囑粉絲，「你們別在黃牛那買行程，如果想來機場見我，以後我會讓經紀人定期公布，私人行程以後就別跟了。」
說完，她摸了一下自己的臉，開了句玩笑，「還好我今天的狀態還可以，不然這就是我的黑歷史。」
銳化加模糊照片，活脫脫就是黑圖了。
「好，聽虞寶兒的。」大家顯然已經習慣了向虞之時不時對粉絲的約束。
如果自家愛豆不喜歡的話，那以後就少做。
這種相處模式在內娛的確是少有。
「虞寶兒超級美！」粉絲讓她放心，「你狀態超級好。」
向虞之挑眉一笑，「我知道。」
向虞之簽完名，接過大家送來的信，「花跟禮物我就不收了，大家快回去吧。」
話音剛落，就聽到一個粉絲的聲音，「虞寶兒，這是你的同款周邊娃娃芋圓，送給你。」
向虞之抬眼一看，是一個三十公分左右的玩偶娃娃，跟她初舞台的造型所差無幾，手裡還抱著幾個芋圓。
向虞之接過來，笑問：「你自己做的？」
「不是不是。」粉絲跟她解釋，「我買的，這是你的一個粉絲站出的周邊。」
說起周邊，粉絲們又變得嘰嘰喳喳起來。
「虞寶兒，這次專輯有周邊小卡嗎？」
「我也想要小卡。」
「實體專輯什麼時候出啊？限量還是限時？」
「虞寶兒，你的周邊賣的超級快，這娃娃我都沒搶到。」
向虞之笑問：「你們都在哪買這些？」
「你有很多周邊站子的。」粉絲們回。
向虞之以前就知道追星會有一些周邊，什么小卡、團扇、娃娃……
本來就不便宜，工期還長，找人畫圖、棉布還有建模等一系列都得均攤，如果是限定會更貴。
向虞之把芋圓娃娃收下以後，笑道：「這第一個娃娃我就收下了，以後別送了，大家也理性消費，雲養娃不如雲看我。」
粉絲們一聽全都樂了，「好，以後雲養虞寶兒。」
不一會兒，向斐然打電話過來，向虞之看了一眼，跟大家一起出來，到門口時，余小佩剛好把車開過來。
向虞之轉身跟大家說再見，「以後別接機了，來一趟挺累的。」
「不累。」粉絲們跟她揮手，「虞寶兒再見，等你的單曲。」
到最後，向虞之想起一件事，小聲說：「如果你們買的實體專輯裡的小卡不是我，就自己列印一張，沒必要為了抽卡一直買專輯。」
粉絲們一愣，揶揄道：「虞寶兒，這是可以說的嗎？」
向虞之對著大家眨眨眼睛：「那你們別說出去啊。」
專輯裡面抽小卡，簡直就是割韭菜行為。
最要命的是，小卡做的還不好看。
向虞之原本以為自己已經讓粉絲規避了一定的風險，可沒想到泰達更狗。
這次專輯竟然是單人封面。
向虞之接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已經能想像到粉圈的腥風血雨了。
這各家不得拼個你死我活好讓自家愛豆的銷量在上位圈，以求公司可以給更好的資源？
狗，實在是太狗了。
當然，這就是後話了。
向虞之上車以後，先給於松報備了一聲自己回來的消息。
於松問：「都順利解決了？」
「算是吧。」向虞之回答，「不過我這幾天要先去學校，下周才能去公司。」
於松：「跟學校那邊聯繫好了？你現在也算是個小有熱度的藝人，注意自己的隱私。」
「嗯，我知道。」
掛斷電話後，向虞之把之前在向家錄的視頻備份到網盤上才放心。
雖然從法律上來說，血緣關係是沒辦法斷開的。
但她的目的本來也不是完全斷絕，而是在以後萬一出現什麼意外情況時，能有一點把柄。
追私不可取姐妹們。
謹記謹記。
然後也別掉入買專輯的消費陷阱中，現在想起我為了我之前的愛豆買了一箱專輯我就覺著我腦子八成是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