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波繼續雕刻著手中的作品,頭抬都沒投抬。
「《春日花面》?」
時遷點了點頭。
「是啊!」
常波道:「我一聽這首曲子,我就知道,不怎麼樣。」
時遷冷笑一聲。
「哼!」
「沒有想到,我們常波同學也有判斷失誤的時候。」
常波這時候才抬起了頭。
「不可能,只要是在三月新歌的排行榜上的曲子,我都聽過了。」
緊接著,常波又補充了一句:「如果這首歌我沒有聽過,只能說明一件事情,那就是這首歌不在三月新歌的排行榜上面。」
常波又喃喃道:「既然不再三月新歌的排行榜上面,聽著也沒有什麼意義了。」
時遷就在剛才的時候,聽了《春日花面》之後,他心中一直認為好聽,並且一定要推薦給常波。
「這樣吧,我給你放一下,你聽一下。」
常波擺了擺手。
「時遷,你如果沒有什麼事情呢,麻煩你去修改一下前幾天周老師布置的那個曲子。」
顯然,常波現在對時遷非常不耐煩。
時遷道:「你瞧瞧你這個人,別人也只是想要給你推薦一首曲子,你怎麼就這麼不耐煩。」
常波道:「因為我只聽好的曲子,差的曲子聽多了,也會影響我本身的作曲能力的。」
時遷反駁道:「可是,這首歌曲是不爭老師寫的。」
「不爭老師?」常波看了時遷一眼。
「你難道不知道嗎?不爭老師只適合寫一些西市風格的曲子,不適合寫帝都風格的曲子。」
在華國,每一個地區之間的文化都是不同的,就比如西市和帝都,就有很大的差距。
因此,常波說出這句話也並不奇怪。
江讓眉頭輕輕凝起。
他緩緩起身。
「常波,帝都和西市的曲風,有什麼不同嗎?」
江讓原本也是想要問的清楚一些,這樣,在自己以後的創作中,也會變得遊刃有餘。
就在江讓這句話音剛落的時候,常波放下了手中的刻刀,面對江讓,他早已經失去了剛才那種高傲了。
反而是一臉笑意的說道:「江讓同學,你有所不知,西市的曲子,一般是帶有一些歡樂的成分,可是帝都的曲子呢?人們往往喜歡聽憂傷的。」
「哦……」
江讓一副所有所思的樣子,又問道:「那,西市的曲子裡面也有一些是憂傷曲風的啊!」
常波回答道:「是的!可是那畢竟是少數。就比如我,我就不喜歡歡樂曲風的。」
說罷之後,常波又對時遷問道:「不爭老師的這首歌曲,是不是歡樂曲風的。」
時遷問道:「你怎麼知道?」
常波聳了聳肩膀。
「看見沒?正如我所說吧?」
緊接著,時遷又補充道:「可是,不爭老師這首歡樂曲風的歌曲,好像和其他的歌曲有什麼不一樣。」
常波問道:「有什麼不一樣?」
「嘶……」時遷思考了片刻,然後回答道:「我也說不出那種感覺,總之,這首歌有一種說不出的好聽。」
時遷連忙又說道:「常波,你就聽一下吧!」
常波狠狠地擺了擺手,果斷的拒絕。
「真的不聽了,我現在還沒有時間!」
時遷努了努嘴。
「那沒辦法了。」時遷道:「這麼好的學習機會,沒有想到你錯過了。」
緊接著,時遷轉過了身。
「不過說真的,不爭老師對於歌曲的把握,似乎已經超過了對曲風的理解了。」
緊跟著,常波聽見了時遷這句話,忽然眼珠子「咕嚕」一轉。
「等等!」
時遷轉頭。
常波說道:「那行吧,既然你都這麼給我推薦了,那我就聽一下。」
時遷一臉笑意。
緊跟著,時遷將這首歌播放而出。
動聽的音樂在宿舍中迴蕩,剛剛聽見開頭的時候,常波說道:「大概率,我還是不喜歡聽這種歌的。
我喜歡聽的歌和其他帝都人一樣,都是那種……」
常波這句話還沒有說完的時候,忽然就停止了。
因為常波感覺到了。
這首歌好像真的就像時遷所說的那樣……
已經超越了對曲風的理解。
時遷道:「這可不一定,說不定……」
這句話還沒有說完,常波忽然說道:「你別說話。」
常波整個人在這個時候,似乎已經僵住了,他在靜靜地聽這首《春日花面》。
無論從歌詞上面來說,還是從旋律上面來說,都是難得一見的好曲子啊!
對於不爭老師的歌曲,常波之前是聽過的,但是,這一次,似乎遠遠超過了之前的那些歌曲。
常波整個人的雞皮疙瘩都已經起來了。
這個世界上,居然還有這麼好聽的歌曲?
這是常波心中的想法。
逐漸……
這首《春日花面》已經播放完畢了,可是,常波整個人的身子,還是沒有任何移動,他依舊正坐在自己的板凳上,已經靜靜地聆聽者。
他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這首歌如水一般的靈動,卻也如清風吹在人身上那般舒服。
總的來說,這是一首完美的歌曲。
如果要問這首《春日花面》有什麼缺點,那就是太完美了!
就在常波發呆的時候,他手中的作品忽然「哐啷」一聲掉在了桌面上,這時候的長波才反應了過來。
他連忙看了看時遷,又看了看江讓。
「江讓,不爭老師之前是你們西市的吧?」
江讓輕輕點頭。
「是的!」
常波又說道:「我去!他也太有才華了!」
時遷發現,這首歌已經讓常波深深的喜歡了。
於是,時遷故意對常波問道:「對了,常波,你之前的時候,不是不喜歡還款的歌曲嗎?
為什麼現在,你又改變了想法?」
常波整個人的臉上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嗯……凡事總有一個特例嘛!也許這就是一個特例。」
時遷笑了笑。
「你剛才不是說了,不爭老師寫出來的歌曲只符合西市人的口味嗎?」
常波依舊有些不好意思。
「這……」
最終,常波說道:「也許,不爭老師現在的水平已經超越了曲風了,不管他寫什麼基調的曲子,都非常好聽,都已經可以不用憂傷或者歡快來定義他的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