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遷忽然大悟,他的手指驚訝地指著江讓,整個人的眼睛都已經睜的滾大了。
「常波,江讓該不會……該不會……」
常波連忙將手指放在了嘴邊,做了一個「噓……」的動作,示意時遷不要說話。
時遷也只好站在原地閉嘴了。
江讓的手指非常靈活,就如同水一般的靈動,在雕刻的時候,每一次下刀的時候又如同大山一般的穩重。
一般來說,在雕刻的時候就會選擇一些比較堅硬的物質,這樣一來,在雕刻的過程中,不會傷到原本的作品。
可現在的江讓,居然選擇用著一塊橡皮來雕刻自己的印章,一旦有一個筆畫沒有刻好,真箇橡皮可就是毀了。
因此,時遷和常波這時候一句話都不敢說,甚至,他們的呼吸聲音都變得非常輕。
生怕由於自己稍微呼吸加重一些,導致了這塊印章就這麼刻毀了。
就這樣,一直過了十幾分鐘,江讓對著橡皮吹了一下。
「常波同學,能不能借一下你的印泥?」
常波怔怔地站在原地,看著江讓手中的那一塊橡皮,他根本說不出來話。
江讓再次抬頭。
「常波同學。」
這時候的長波才反應了過來。
「哦……哦……當然可以了。」
緊接著,常波從自己的抽屜里拿出來了一塊印泥遞給了江讓。
「你看這可以嗎?」
江讓把這塊橡皮刻好的印章輕輕地在印泥上面蘸了一下,然後狠狠地按在了自己寫的哪一幅字畫上面。
然後,江讓兩隻手拿起了字畫,遞給了常波。
「常波,現在可以了嗎?」
「可……可……可以了。」
常波現在的眼睛也睜的滾大,他根本沒有想到,江讓居然會利用橡皮,刻出一塊印章。
常波問道:「江讓同學……你……你……」
江讓抬頭看著常波。
「怎麼了?」江讓道:「有什麼話,你就說出來好了?難道是我刻的不太好?」
常波連連擺手。
「不不不!」常波道:「我的意思是,你是怎麼做到的?你居然能夠用橡皮刻出來一塊印章。」
正如剛才所說的……
橡皮這種東西質地非常軟,一旦稍不留神,可能印章就已經報廢了。
可是……
江讓在系統中本就學習了雕塑的知識,別說是讓他用一個橡皮刻制印章了,就算是讓他用一塊餅乾刻制印章,他也能給你刻出來。
因此,在刻制這一塊橡皮印章的時候,江讓沒有人的失誤。
即便時有失誤,你用肉眼也是看不出來的。
江讓還有些蒙圈了,在他的印象中,用橡皮刻制印章不是常規操作嗎?
於是,江讓看著常波。
「怎麼了?用橡皮刻制印章,不是很基礎的操作嗎?」
常波整個人臉上的表情難以形容。
著傢伙剛才說什麼?
他居然說用橡皮刻制印章只是常規操作?
我的天!
這是一個多麼有能力的雕塑家才能做到的事情啊!
常波又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印章。
雖然他刻制印章的時候,也是純手工,可是畢竟是使用了刻刀、軟石,並且還是經過了半個多月才刻制完成。
但是現在的江讓呢?
江讓僅僅用了十幾分鐘的時間,還是沒有任何工具的情況下。
這還不算什麼。
關鍵是江讓刻制完成之後,他仿佛感覺這一切都是自己應該做到的,並沒有感到多麼驚訝。
這時候的常波終於意識到……
這個江讓一定不是一般人。
常波無奈地笑了笑。
「江讓,你知道嗎?在刻印章的時候,一般是需要比較堅硬的東西的,用這樣的軟東西,很難刻好。
並且,一不小心還有可能造成前功盡棄,可是你居然能夠用橡皮刻出來。」
常波說罷之後,忽然覺得可笑。
江讓這種偉大的雕塑家,又怎麼會不知道這樣的事情呢?
常波輕輕一笑。
「害!」常波道:「我在你面前說這些話,可真的是魯班門前弄大斧了!」
緊接著,常波又道:「江讓同學,我最近準備參加一個雕塑大賽,你能不能給我幫個忙?」
江讓問道:「什麼忙?」
常波這時候連忙拿出來了一個核桃。
「江讓同學,這核桃可不是讓你吃的,而是我們在雕塑大賽中的要求。」
「時遷,麻煩你把雕塑大賽的宣傳單給江讓同學一下。」
時遷立馬從抽屜裡面拿出來了一個宣傳單。
「就是這個!」
一邊說著,一邊時遷把這張宣傳單遞給了江讓。
江讓接過來宣傳單後,雙眼看著上面的文字。
「需要用核桃刻一個雕塑,題材不限。」
江讓喃喃道:「這個還真的是有點難啊!」
時遷這時候就在一邊補充。
「可不是嘛!」時遷道:「就因為這個主題,常波同學現在可是愁壞了,你說說,用核桃進行雕塑,聽都沒有聽說過啊!」
江讓看著宣傳單,他的腦海中正在飛快運轉,應該怎麼完成呢?
「這……恐怕對我來說有些難。」
常波這些天已經為了這個雕塑大賽愁壞了,愁的每天晚上都睡不著覺,現在看見了江讓,就好像找到了希望。
常波又怎麼可能輕易放過這麼好的機會呢?
常波連忙說道:「江讓同學,也許這件事情對別人來說非常難,但是對你來說,我覺得很輕鬆。
你用橡皮都能雕刻出來一個印章,更何況用核桃呢?」
不過……
這一次雕塑的題材,可是讓江讓也有些煩惱了。
難道說……
西市藝術學院帝都校區的每一次活動,都這麼要求高?難度都這麼大?
於是江讓問道:「學校怎麼會出這麼高難度的大賽題目呢?」
常波搖了搖手。
「實際上啊!這並不是學校的比賽,而是整個帝都的比賽。」
「哦?」
江讓這時候抬頭,看著常波。
「怎麼說?」
常波說道:「在每一年春天的時候,帝都都會有一個雕塑大賽,許多學生都會參加,一等獎到時候會……」
常波話猶未盡,江讓就連忙問道:「會有錢嗎?」
常波冷笑一聲。
「哼!」
「錢?」常波道:「不止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