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長好不容易從臉上擠出幾絲微笑。
緊接著就開始了轉移話題。
「我發現,好像我們班的每一位同學,在校期間,都已經不問家裡面要錢了吧?」
他看向了余鵬程旁邊的眼鏡男。
「對了,文斌,你最近在學校做什麼?」
文斌看了看班長,又看了看余鵬程。
「我沒有班長的這種賺錢能力,也沒有餘鵬程的這種才華,就是在學校的時候寫寫小說。」
「寫小說?」
聽見這三個字之後,班長和余鵬程瞬間來了興趣。
班長道:「你這……這可是文化人啊!」
文斌一擺手。
「害!」文斌道:「什麼文化人啊!人家程式設計師是碼農,我們也是碼農,只不過,人家程式設計師碼的是代碼,我們碼的是漢字罷了。」
班長一臉笑意。
「我最近在看一本小說,叫什麼《神豪從吃虧上當開始》。」
江讓聽見這本書名之後,剛剛放進嘴裡的水,差點一下子噴出來。
文斌說道:「你說這本小說啊?嗯,我知道,和我們在一個平台。」
余鵬程對文斌道:「班長說的這本小說,我好像也想起來了,我前一段時間也在看,非常不錯。
難不成……文斌你還認識這個作者?」
文斌的臉上有一些尷尬,不過,他強忍著這種尷尬。
「嗯……你說這個作者?我和他交流過一段時間,不算是太熟,但總歸是認識。」
文斌心中暗想……
反正這裡也沒有寫小說的,我就算說自己認識,你們也是無從查證的。
江讓聽見文斌的回答,更是詫異。
補貨轉念一想……
好像文斌說的對!
自己和他的確認識。
文斌本以為這麼說,就能夠讓大家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誰知道,余鵬程這傢伙可是要打破砂鍋問到底的。
余鵬程又問道:「那你說你們不怎麼熟,這是有多熟啊!」
文斌看見眾人都有才華,有本事,在加上高中同學的聚會,至少要兩年才有一次,他也不好讓別人瞧不起自己。
於是,文斌索性今天豁出去了。
「嗯,其實也沒有多熟,但是我們都見過面,也一起吃過飯什麼的。」
余鵬程表現的一臉詫異。
「我去,你這還叫不熟?你們都一起吃過飯了啊!」
緊跟著,班長說道:「文斌,你下次見了言上,一定要給我要一個簽名,我可是他的粉絲。」
別說問言上要簽名了,就算是見面,文斌都沒有見過。
可是,班長都這麼說了,自己的牛逼都已經吹出去了,又怎麼可能收回。
文斌索性滿口答應。
「班長,您就放心吧!」
班長又問道:「你一個月大概能賺多少啊!」
實際上,文斌是寫小說的新人,也只有一個月幾百塊錢的全勤而已。
但是,剛才聽見大家都是一個月賺上萬元,文斌也只能將自己的收入提高十倍。
不過……
這種提高只是他想像中的。
「也就五六千吧!」
班長輕輕點頭。
「哦……你都認識言上了,一個月才五六千?」
但凡是說一句謊話,你就需要用不少的謊話來圓這件事情,現在的文斌不就是這樣嗎?
面對班長的這個問題,文斌也只能說道:「嗯……我說的只是我的基本工資,並不是提成。」
文斌眼見自己編不下去,又把矛頭指向了江讓。
在座的每一個人,誰不知道啊!
江讓在高中的時候,可是都不怎麼說話的,如果說江讓兼職賺錢,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於是,文斌又對江讓問道:「對了,江讓,你現在過的怎麼樣?」
「怎麼樣?」江讓喃喃道:「嗯,和以前一樣。」
文斌:「……」
余鵬程:「……」
班長:「……」
文斌道:「你的這句話,就和沒說一樣,我是問你最近一個月賺多少,在做什麼?」
江讓沉思片刻。
他進來來同學聚會的時候,就已經將自己身上的手錶,好手機,名牌衣服,全部都換掉了。
為的就是和同學拉進距離,卻沒有想到,各位同學居然把同學聚會變成了炫耀的場地。
江讓「嘿嘿」一笑。
「也沒有多少。」江讓回答道:「差不多,一千。」
江讓並沒有說錯,他現在一個月的確有一千收入,只不過,江讓的單位可是「萬」字。
姜葉聽見了江讓的數字之後,「噗嗤」一聲,然後用手指捂住嘴巴,差點就笑噴了出來。
不過,江讓並不在意。
可是,就算是江讓說一千,好像大家也不怎麼相信。
文斌問道:「江讓,你在大學的時候,居然也賺錢了?」
文斌說這句話的時候,充滿了難以置信。
江讓這個高中時候一天不說三句話的人,他拿什麼賺錢?
不說別的,就算是讓他去發傳單,他都沒辦法發吧?
江讓反問道:「怎麼?就允許你們一個月賺一萬多,就不允許我一個月賺一千啊!」
文斌笑著擺手。
「江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在想,你高中的時候都不怎麼說話,大學的時候居然也開始兼職賺錢了。」
余鵬程就在一邊。
余鵬程心中則是在想……
在座的每一位,上大學的時候就已經能夠賺到一兩萬了,江讓是不是礙於面子,所以編了一個數字出來。
余鵬程心裏面還想著怎麼為江讓解圍。
「害!文斌,你說這句話可就不對了,誰說了不喜歡說話就不能賺錢?這兩者之間,似乎也沒有什麼必然的聯繫吧?」
文斌道:「那也是,那也是。」
班長說道:「江讓同學現在的性格變化真的很大,我感覺這一年來,江讓已經從一個不喜歡說話的小男生,變得喜歡和別人交流了。」
江讓笑了笑。
「我在熟人面前,還是可以說話的,但是在陌生人面前,我一句話都不想說。」
江讓說的這句話,可謂是情商高。
因為他在聚會中話不算少。
似乎……
在座的每一位人,都成為了江讓熟悉的人。
班長道:「就是,我們都和江讓同學是多年的老同學了,自然都是熟悉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