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喬啊！和西市萌芽出版社那邊的PK，已經結束了吧？」
這句話是董事長的明知故問。
喬總立馬抬頭，目光迴避。
「嗯……嗯……結束了。」
董事長問道：「結果怎麼樣？」
喬總心裏面很清楚，董事長既然能夠找自己過來，就一定是了解了現在的排名情況。
就算喬總想要迴避，這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再說了，該面對的事情，遲早都是要面對的。
喬總說話吞吞吐吐。
「不……不怎麼樣。」
董事長逼問道：「不怎麼樣是怎麼樣？總要有一個數據吧？」
喬總整個人都感覺有一些發抖了。
在和西市萌芽出版社PK之前，喬總可是打了包票的，說是必須要超過西市萌芽出版社。
就連在前幾天的時候，知道了西市萌芽出版社數據的時候，喬總也是非常的胸有成竹。
並且拍著胸脯保證道：「肯定是能夠超過那邊的，現在的數據已經把西市萌芽出版社遠遠地甩開了。」
可是到了最後呢？
到了最後他也沒有想到，西市萌芽出版社居然有這麼多的隱藏數據，自己的出版社，可以說是慘敗！
喬總支支吾吾。
「嗯……嗯，那什麼，輸了。」
董事長大拇指扣著中指中的灰塵。
「咔——咔——」
冷冷道：「我知道輸了，我是問你，最後的差距有多少？」
喬總道：「差不多……差不多五百萬的銷量差距。」
董事長冷笑一聲，眼睛還是看著自己的指甲縫。
「五百萬的差距，從你的嘴巴裡面說出來，就好像很輕鬆的樣子。」
喬總連連道歉。
「董事長，這件事情是我沒有做好，我愧對公司對我的信任。」
董事長壓了壓手。
「現在不是做檢討的時候，現在我想要問你，另外一個消息，你知道嗎？」
喬總輕聲問道：「你是說？」
董事長道：「還有什麼事情？除了那件事情，你還能想到什麼？」
喬總低下了頭，嘆了一口氣。
「哎！」
喬總道：「我也沒有想到，《圍棋魂》到了最後居然成為了全國第一。」
董事長又追問道：「我現在就問你一件事，為什麼當初的時候，你沒有簽約這本《圍棋魂》？」
喬總支支吾吾，不敢答覆。
現在董事長的辦公室非常安靜，安靜的就算是一根針掉下去，也能聽見清脆的響聲。
喬總回答道：「我……我。」
「有什麼話，你就直接說出來，不要這麼支支吾吾的，這可不像是你的性格。」
喬總再次嘆了一口氣。
「哎！」
「當初的時候，我沒有看上這本《圍棋魂》。」
董事長哭笑不得。
「我之前給你說過沒有？不管是什麼書，但凡是在西市各大高校中，小說節第一名的書，我們都要簽約。」
喬總喃喃道：「說過了。」
董事長又追問道：「那你為什麼沒有簽約這本《圍棋魂》？」
「難道是因為《圍棋魂》不是他們學校的第一名？」
喬總擺了擺手。
「不是！」喬總道：「《圍棋魂》的確是西市藝術學院的小說節第一名。」
董事長追問道：「既然是第一名，為什麼不簽約？」
「我。」
喬總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
董事長忽然呵斥道：「實話實說，心裏面怎麼想的，你就給我怎麼回答。」
喬總回答道：「這個作者他是一個新人。」
董事長聽見這裡，忽然愣住了。
他忽然一拍桌子。
「砰——」
「新人？」董事長道：「你難道做了這麼多期的小說節，就沒有吃過新人的虧？」
緊接著，董事長繼續逼問。
「之前的時候，多少好書都是新人寫的，難道你不知道？你當時還在給我說，不要看這些人現在只是新人，他們的書肯定不一般。
當時的那個你去哪裡了？
難道你不知道，新人也能發揮出潛力？」
實際上，在去年的時候，西市大學生出版社和西市萌芽出版社也有一次PK。
而那一次，喬總力排眾議，使用了新人的書籍，並且這些書籍都有不錯的銷量。
雖然最終沒有超過西市萌芽出版社，但是也只是差了僅僅一萬的業績。
這叫做什麼？
這就叫做雖敗猶榮。
但是今年的時候，西市大學生出版社居然這麼慘，和別人相差了五百萬！
董事長繼續說道：「就是因為你看不起人家新人，所以到了最後，人家新人獲得了全國銷量排行榜的第一名！」
「小喬啊小喬！在整個西市出過幾個全國第一名？」
這件事情的確是喬總做的不好，現在他也不敢多說什麼，只能將自己的腦袋沉下。
現在的喬總，多麼希望自己腳下是一個黑洞。
他生怕別人看見自己的那張臉。
董事長冷冷道：「原來你也怕丟人啊！我還以為你不害怕呢！」
緊接著，董事長又問道：「這個新人，是怎麼拿下了全國第一的？」
喬總這時候開始回答。
「除了言上對他的推廣，就連歌手唐婧冉，也對《圍棋魂》做了兩次推廣，所以，導致了這本《圍棋魂》銷量暴漲。」
董事長笑了笑。
「這說明了一個問題。」
喬總看著董事長的眼睛，眨巴了兩下，等待著他的下一句話。
董事長回答道：「這說明你還是沒有做好背景調查，就連唐婧冉，言上這樣的大佬都知道這本書的作者。
你卻不知道？」
喬總點了點頭。
「董事長，您說的沒有錯，我的確沒有做好背景調查。」
董事長又問道：「那你說說，你對這本《圍棋魂》的作者，都做了哪些調查？」
喬總開始回答。
「首先，對於學校的調查，我肯定會調查清楚的。」
「嗯！」董事長又問道：「專業的調查呢？」
董事長深知，能夠寫出全國銷量第一的書，一定是文學系的學生，如果喬總知道這是文學系的學生，還知道這是西市小說節的第一名。
可是到了最後，卻沒有留下來這個作者，卻沒有簽約。
那麼，喬總的這件事情，就不能說是失誤了，而是工作方面不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