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道：「給客戶這邊還沒有發，您不是說明天早上發嗎？」
萬總顯得非常著急。
「原本是計劃讓你明天早上再發的，但是現在情況有變。」
曲經理忽然心頭一凜。
對著電話問道：「是怎麼回事？」
萬總說道：「又有兩個客戶走了……」
「也是去了星空娛樂那邊嗎？」
萬總沒有回答，而是反問。
「不然呢？」
曲經理立馬心領神會。
原本他們做這個MV，就是準備發給客戶的，勢必要和星空娛樂那邊比個高低。
聽萬總這句話，是要現在就發了。
「您的意思是……」
「現在就發！」
「明白了！」
曲經理掛斷電話後，將辦公椅拉回了原來的位置，他打開了電腦。
曲經理作為作曲部的經理，所有的客戶名單他都是有的，包括客戶的郵箱和聯繫方式。
曲經理將MV上傳，對所有客戶進行了群發。
並且在上面留了一句話。
「各位尊敬的客戶：
新的一年到了，火焰娛樂祝願您心想事成，萬事如意，這是本公司的拜年視頻，還請您查收……」
這時，幾乎所有的客戶都收到了曲經理的郵件。
萬年蟲遊戲開發公司的王總就是收到郵件的其中一個人。
他在萬年蟲遊戲開發公司中，擔任的職務是產品經理。
他們公司在年底的時候，正在開發一款遊戲。
原本也是教給火焰娛樂來作曲，可是首先收到了星空娛樂那邊的拜年視頻。
他們發現星空娛樂的價格非常低，於是就撕毀了和火焰娛樂這邊的合同，轉頭就去找了星空娛樂。
然而，星空娛樂那邊遲遲都沒有出曲子，這就讓大家有些著急了。
現在的王總，正在會議室和萬年蟲遊戲開發公司的總監開會，除了他們，會議室還有大大小小的員工，約莫三十人。
總監看起來非常生氣。
他對眾人不耐煩地問道：「說說吧，咱們這款遊戲的曲子什麼時候能出來？」
王總有些為難。
「這……」
總監生氣道：「現在馬上就要上線了，你們到底要給我拖到什麼時候？」
王總喃喃道：「本來的時候，讓你和火焰娛樂那邊合作，你偏偏要去找什麼星空娛樂，現在可倒好，曲子出不來了。」
總監一掃眾人，目光非常凌厲。
他好像聽見了王總的輕聲喃喃。
「王總，你這邊說什麼了？」
王總連連擺手。
「沒有，沒有，總監，我就是隨便說說。」
總監說道：「如果你有什麼話，還請你站起來說，讓大家都聽一下，一個人在下面說算什麼？」
王總沒有說話，只是低著頭，眼睛不敢與總監對視。
總監繼續問大家，「問你們話呢？一個二個不要裝啞巴！就算你們不說話，難道能改變曲子出不來的事實嗎？」
實際上，眾人都知道，如果當時不放棄和火焰娛樂合作，這首曲子說不定已經有了。
面對總監的話，王總說道：「總監，其實……」
王總說話吞吞吐吐，後面的話幾乎說不下去了。
總監逼問道：「其實什麼？」
王總舔了舔嘴唇，「其實，如果當時沒有和火焰娛樂解除協議，說不定現在曲子已經出來了。」
王總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同事們紛紛感覺他的膽子真大。
總監這個脾氣，別人不了解，他們還不了解嗎？
只要是他做出來的決定，哪怕是錯的，也會執行下去。
總監冷笑一聲。
「哼！」
「你還好意思說？」總監道：「你的意思是，換了音樂製作公司，是我的錯了對嗎？」
說罷之後，總監繼續補充。
「火焰娛樂的報價多高？星空娛樂的報價多低？中間差了幾乎是兩倍的價格。
再說了，星空娛樂發給我們的MV裡面，那首歌寫得也不錯好嗎？而且，這還是他們普通的作曲人寫的。」
「王總，你作為和星空娛樂的對接人，你是怎麼搞的？」總監追問道：「難道是你不想和星空娛樂合作，想要和火焰娛樂合作，所以故意這麼做？」
王總沒有說話，也不敢說話。
總監繼續說道：「你和火焰娛樂有什麼私下的交易，我不管，但是公司的事情不能耽誤，如果耽誤了，我要你好看。」
說罷之後，總監狠狠地拍了拍桌子，發出「砰砰砰——」的響聲。
王總連忙抬頭看著總監。
「總監，您怎麼能這麼說？」王總道：「我為了公司盡心盡力，和火焰娛樂會有什麼私下裡的交易。」
總監冷笑了一聲。
「哼！」
「這就要問你自己了吧？我怎麼會知道？」
王總連忙解釋。
「我只是覺得火焰娛樂那邊的曲子不錯，再說了，火焰娛樂那邊的質量也比較好，和星空娛樂根本不也是一個檔次。」
總監問道：「難道星空娛樂的MV你沒有看見嗎？你是覺得他們的作曲人差嗎？」
「那倒不是！」王總說道：「雖然他們也能寫出和火焰娛樂一樣的高質量曲子。
但是。
火焰娛樂如果用一天寫完的曲子，他們至少要寫一周，所以現在咱們公司的曲子遲遲出不來。」
總監似乎一定認定了，這個王總就是和火焰娛樂有某種交易。
「你這句話說的就有些誇張了吧？」
王總就在剛才的時候，已經看過了火焰娛樂的MV，尤其是那一幕即興作曲的時候。
著實令他有些震驚！
「不是我吹噓，這只是一個事實罷了。」
總監笑道：「我知道你和火焰娛樂那邊的關係好，但是人家星空娛樂也的確不錯。」
總監繼續補充。
「你剛才說了，火焰娛樂寫曲子的速度比星空娛樂快很多，那你有什麼證據證明嗎？」
此時此刻，眾人紛紛看向了王總。
他們都想知道，王總會用什麼來證明火焰娛樂的曲子寫得快。
王總說道：「有！」
他站在原地的時候，渾身上下似乎充滿了正氣，一點也不畏懼總監。
眾人面面相覷。
「看來，王總鐵了心的想要和火焰娛樂合作。」
「這也難怪總監會懷疑他，如果是我，我也會懷疑有什麼私下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