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發現,江讓的眼睛一直死死盯著棋局,一點都沒有離開。
就算自己想要動棋子,也沒有任何的機會。
呂樹澤這時候挺直了身子,眼神看著江讓。
「沒有想到,你的棋力還不錯嘛!」
呂樹澤本想要通過這句話來分散江讓的注意力。
可是,江讓並沒有理會他,眼睛依舊盯著棋盤。
呂樹澤的手就放在棋盤的最邊緣,想要偷棋子,卻又怎麼都下不了手。
無奈之下,呂樹澤也只能繼續分散江讓的注意力。
他看見剛才,霍慶和江讓再說一些什麼,想來這兩個人應該是朋友吧?
這時候,呂樹澤打算從霍慶這邊下手了。
「江讓,沒有想到你的棋力,比起霍慶那個廢物,還是好很多的嘛!」
江讓聽見呂樹澤這般說自己的朋友。
他立馬抬頭。
「你說什麼?」
呂樹澤一看,機會來了!
他的手立馬移動了自己的「車」,放在了江讓的「炮」之前。
「沒什麼,我是說,你的技術比霍慶厲害那麼一些,專心下棋吧!」
說罷之後,呂樹澤低頭看棋局。
「哎呀,你居然有這麼大的失誤。」
「吃炮!」
江讓:「???」
他看著現在的棋局,都有些蒙圈了。
怎麼回事?
剛才的時候,自己的炮不在這個位置吧?
江讓努力地回想了一下。
是了!
剛才自己的「炮」的確在這個位置。
可是,為什麼自己會犯這麼低級的錯誤呢?
江讓都有些想不通了。
他想過呂樹澤會動自己這邊的棋子,沒有想到呂樹澤居然會動他那邊的棋子。
江讓忽然恍然大悟一般。
懂了!
看來接下來,就要注意對方的棋子了。
呂樹澤的這一幕,被吳峰和霍慶看的清清楚楚。
霍慶一拍腦門,「啪」的一聲。
「這江讓,我之前的時候就提醒過他了,千萬要注意自己的棋子,他怎麼就不聽呢?現在好了吧,又被呂樹澤鑽了空子。」
吳峰對霍慶問道:「去年的時候,你是不是也是這麼輸的?」
霍慶聽見吳峰的這句話,又勾起了自己的回憶。
「呂樹澤本身的技術不怎麼樣,但是這傢伙就是會偷棋子,去年的時候,我本來都要贏了,就是被他這麼偷過來偷過去的,最後輸了。」
吳峰問道:「那你當時怎麼沒有舉報?」
霍慶冷笑了一聲。
「哼!」
「你怎麼舉報?」霍慶道:「等你發現的時候,對方都已經下手成功了。」
「再說了,哪一個棋手下棋會這樣玩弄棋局?誰又能想到他會偷我的棋子?」
吳峰又問道:「但是你比賽結束之後,應該會知道啊!為什麼你比賽結束的時候,沒有把這件事情說出去?」
霍慶長嘆了一口氣。
「哎!」
「比賽結束的時候,我和學校反應過來這件事情,但是在這比賽場地,有沒有攝像頭,所以也就沒有證據。」
吳峰心頭「噗嗤」一笑。
這霍慶,去年的時候還真的挺慘的。
喃喃道:「那……是挺……挺慘的。」
霍慶回復道:「所以,今年的時候我讓江讓必須要格外注意霍慶手的動向,但是我哪知道,江讓根本就沒有盯住。」
吳峰隨機眼神中微微發光。
「我們喊吧!」
霍慶阻止道:「除非,你想要被扣學分了。」
「那我們怎麼辦?」
吳峰有些著急。
「要不我們去找主裁判,給主裁判說這件事情。」
霍慶再次阻止。
「問題是,你就算去找主裁判,你也沒有證據啊!」
吳峰的心中更加著急了。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我們只有眼睜睜地看著江讓輸嗎?」
霍慶輕輕敲打了一下太陽穴。
「你先不要著急,我想想辦法,想想辦法……」
另外一邊,江讓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炮被吃了。
呂樹澤一看。
又是一個看不住自己棋子的人。
既然這樣,那你就等著輸吧!
呂樹澤心想:現在你的「炮」沒有了,看你還怎麼囂張。
他們繼續下了幾把,可是呂樹澤發現,自己想的似乎有一些簡單了。
就算是偷了對方的「炮」,江讓依舊是不落下風啊!
幾首之後,江讓的「馬」已經到了呂樹澤的那邊,並且,時刻都有將軍抽車的危險。
呂樹澤手中拿著一個「車」,現在已經不知道往哪裡落了。
這傢伙,究竟是怎麼搞的?
為什麼他的棋力,比起霍慶的,簡直太高深了。
可以這麼說——
江讓的棋力,和霍慶簡直不是一個檔次。
他記得在去年的時候,也是這樣的辦法偷了霍慶的一個「炮」,那時候,霍慶就立馬落了下風。
但是現在。
自己就算是偷了江讓的一個「炮」,自己卻處於下風了。
站在場地外面的霍慶,心中有些愉快了。
「吳峰,我沒有想到江讓的技術竟然這麼高深。」
吳峰笑了笑。
「之前的時候,你們不是下過一把棋嗎?」
霍慶道:「那時候的江讓,感覺還沒有這麼厲害,但是現在看看,他的棋力又高深了許多啊!」
吳峰說道:「就算是呂樹澤偷了江讓的一個『炮』,江讓通過自己的技術手段,已經搬回來了一局。」
「是的!」霍慶道:「希望江讓能贏,能夠狠狠地打呂樹澤一個響亮的耳光。」
這時候的呂樹澤有些著急了。
呂樹澤心想,既然剛才的辦法奏效了,那就繼續用這樣的方法。
剛才偷了你的「炮」,那我現在再偷了你的「馬。」
呂樹澤問道:「你和霍慶是怎麼認識的?」
有了第一次的經驗教訓,江讓自然不會再抬頭了,他的眼睛不斷盯著棋盤,移動也不懂。
呂樹澤偷偷瞟了江讓一眼,感覺無從下手了。
「霍慶那廢物,給你說我的什麼了?」
「嗯!」
呂樹澤:「???」
「你之前練過棋嗎?」
江讓:「嗯!」
呂樹澤撓了撓後腦勺。
靠!
我給你說陳述句你「嗯」,問你話你還「嗯」呢?
什麼都是「嗯」,讓我怎麼和你溝通?
呂樹澤:「……」
呂樹澤現在已經有些頭疼了。